顾晚愣了愣,这事竟然跟季宴还有什么关系吗?不可能。她条件反射地想季宴不可能会是厉寒锡这种人。她就又想——很快就又恍然大悟,“敢情,你也被邀请为这次美展竞赛的评委之一了?”厉寒锡扬眉。不置可否。顾晚明白了,随即又有些好奇地问道:“所以你们这些评委,就都商量好买了这个小区的房子是吗?”厉寒锡:“……”有时候他也怀疑顾晚的脑子。怎么现在这么钝感。“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过我们现在是邻居了,以后双方如果有那方面的需求就更方便解决了——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要不要来一晚上?”说着厉寒锡还稍稍扬眉,眼神里隐隐带着几分勾引拉扯。顾晚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后腰。嘶。“不了不了,伤身体。”天天都来的话,她真的熬不住。顾晚轻咳了声很快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不对劲,皱起眉来:“不对啊,你怎么会这么巧正好买到我楼上?你是不是跟踪监视或者调查了我的行踪?”“……”厉寒锡差点被气笑了。偏偏表情依旧平静。“可是季宴同样买了你楼下的房子,你为什么觉得这是巧合而不去怀疑他是否也同样地跟踪监视或者调查了你的行踪?”顾晚愣了愣。是哦。这事能这么凑巧的吗?也不对。“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买到了我楼下的房子跟我做了邻居,我可能想这事或许真的是阴差阳错的巧合,但是现在你也做了我的邻居,这件事情肯定就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精心谋划的。”顾晚敏锐地眯起眼睛。得出结论——“所以并不是因为你们被邀请为这次美展竞赛评委,所以不约而同地在这小区里买了房子,而是你们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住在这里,所以就都买了这里的房子,想以此……靠近我?”顾晚最后的结论都隐隐说的有些理不直气不壮的。毕竟她又不是万人迷。不值得这些人耗费心力做这么多事竟然都只要靠近她的吧?可是现实好像又确实如此。解释不通。顾晚就只能疑惑费解地看向厉寒锡,复杂地问他:“所以就是这样,对吗?”厉寒锡微不可察地扬眉,“我之所以买到这里的房子,并不是因为我跟踪监视或调查了你,是因为你在报名资料表里填写了你目前所居住的地址,就在这里。而我身为这场美展竞赛的最大投资商,想要查到这些轻而易举,所以你目前应该感觉到疑惑的是——季宴他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顾晚闻言更加疑惑了,这事情和季宴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在跟厉寒锡说厉寒锡为什么搬过来了的事吗?怎么东扯西扯又扯到季宴?厉寒锡则冷淡补充说:“毕竟季宴所投资赞助的钱寥寥无几,就算去找制作方索要这些选手的资料,也肯定会被拒绝。他肯定不可能机缘巧合发现你住在这里,现在的证据也不可能让他根据那些资料记载找到这里,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在跟踪监视你。所以我才买到这里的房子,因为我想要保护你。”厉寒锡说这些的时候唇角微勾,隐隐染发着一股“我怎么这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我自己都快要爱上我自己了”的感觉。顾晚:“……”听的似懂非懂甚至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没听太懂。但隐约感觉厉寒锡现在似乎有点像《动物世界》里,为了求偶而疯狂在散发魅力疯狂开屏中的孔雀。很难评价。至于季宴到底是不是厉寒锡所说的这种人呢——她表示:“没必要以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件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和巧合罢了,没有那么多阴谋论的弯弯绕绕。”顾晚平静又坦然地抱着双臂,“我没有危险,所以你现在可以从这里搬出去了。”厉寒锡皱眉:“就算你没有危险,但是我住在这里,跟你一墙之隔,如果你有什么生理排解的需求的话,我也能更快更好的满足你,为什么我要搬出去?”“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是地下情人,我有未婚夫,你也有女朋友,然后现在你我这样住在一块,日夜纠缠,你是真不怕被他们察觉出端倪,然后你我都名声扫地声名狼藉吗??”顾晚大发慈悲地冷笑着提醒他,“就算你觉得无所谓,我也是会怕的,我要顾及我的名声和前途。”顾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见厉寒锡目光幽幽沉沉,等她平复心情冷静下来后才辩驳说:“我没有女朋友。”顾晚也跟着执拗起来:“你有。”“我没有。”“那安安小姐算什么?”厉寒锡皱眉很快就说:“算助理。”“我没有见过谁家的助理跟自己的总裁住在同一个别墅,我也没见过谁家助理能够亲力亲为地为自家的总裁定制西服,且还对外骄傲地称呼自家总裁为自己的男朋友。”顾晚也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想相信厉寒锡。可是种种证据却就这么放在她面前,甚至所有人也都在这么说——俗话说三人成虎,这种话天天都能听到的话,又谁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坚定不移?顾晚拒绝厉寒锡试图解释的动作,继续往下补充说:“如果你们真的清白,为什么所有的媒体都将你们说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恋人?难道说新闻媒体无所畏惧,每天就逮着你们造谣?难道说你的法务部是养着吃干饭的吗,看到这么多对自家总裁的私生活捕风捉影流言蜚语的新闻,都还能无动于衷的?”顾晚冷笑。看着厉寒锡明显是一幅被噎住了的动作神态,翻了个白眼平静地给出评价来:“这种逻辑无法自洽的鬼话,是想着用来骗鬼呢吧你。”厉寒锡:“……”他一句试图为自己辩驳的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扣上了个这么大的罪名。嘶。“你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