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找我麻烦吗?你明知道曹德兴是什么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可还是由着他误会我,我差点被曹德兴打死!”
冯橖根本不上她的当。
徐烟哭得更厉害了,一个劲儿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也不知道他这么激进,我……我对不起你!”
冯橖冷眼看着她道歉,但却一个字也不信:“你让齐家阳来找我给你看病,就单单是想跟我说声对不起?”
果然,徐烟哭声一滞,泪眼婆娑的望向冯橖,哽咽道:“你知道的,女人要想出人头地,那就只能找个好男人,同为女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冯橖听明白了,她是怕自己跟齐家阳同住家属院,会在齐家阳面前揭她老底儿,今儿个找自己过来一是看病,二是想让自己帮她瞒着齐家阳!
“你不是已经跟齐家阳说过你跟曹德兴好过的事儿了么?”冯橖反问。
“他以为我们好是那种发乎情止乎礼的好,不知道我堕胎的事儿,他是个传统观念很强的人,他的父母都是出自书香门第,是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婚前失贞的女人的!”
徐烟说着,眼底也是一片惆怅。
她明知道齐家阳是高悬天空的清白月亮,却又不自觉的被他吸引,想把他从天上拉下来,与自己共坠泥潭。
她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极其自私与卑鄙,可她太想让他把自己照亮了。
冯橖默不作声的听她说着,抿了抿唇:“他不问我,我是不会说的,可他若是问,我也不会替你隐瞒,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冯橖说完,从药箱里翻出几继位中药给她:“急得煎水喝,一天三次!”
然后便提着药箱要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警告徐烟:“对了,若你再在齐家阳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误会我师父的人品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深深的看了徐烟一眼,转身走了。
徐烟被冯橖那一眼看得心底一片寒冷,披着的被子不自觉的从肩头滑落,夜风吹进来,她又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
徐烟咳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院子里站着的齐家阳连忙冲进来,一边给她倒了杯温开水,一边替她拍背顺气:“徐烟同志,你没事吧?”
徐烟就着他的手喝了水,痴痴傻傻的望着他那张眉目疏朗的脸,半晌才记起来道谢:“我没事,谢谢你,齐团长!”
齐家阳看着放在床边的中药问:“是这个药吗?煎水喝吗?”
徐烟无力的点点头。
齐家阳fushi她躺下,便拿着药包去了前面的厨房。
等徐烟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床边已经放着半碗煎好的药汁,碗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有事回部队了,你醒了急得把药热一下喝,明天傍晚我再来帮你煎药!”
徐烟把字条贴心口收好。
她母亲当年可是军-官太太,只可惜建国之际,那军-官逃去了弯岛,把她留了下来,后来她被迫二嫁,只能嫁给一个落魄了的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