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眼里闪过一抹阴郁,很快却又消失不见。沈瑶初的“老公”两个字,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刺痛了高禹山。尽管那时的沈瑶初失忆了,却也从未开口叫过他“老公”。她唯一承认他身份的时候,是在和其他人对话提起他时,会说他是她的“先生”,说他是oo、ii的父亲。“瑶初,我知道你恨我骗了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故意说这些话伤害我高禹山勾了勾唇,唇角尽是苦涩意味:“我这次真的是为了你和孩子们的身份,才着急回来的沈瑶初冷笑一声。她没想到高禹山竟然还会提起孩子们的身份的事,上次的不欢而散,他像是失去了记忆了一般绝口不提。高禹山一次次的欺骗,让沈瑶初根本不能好好面对他。“高禹山,你以为我还会再被你骗一次吗?你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沈瑶初拎着袋子的手紧了紧,她错了错身子,略过高禹山想要离开。谁知高禹山也随着她的脚步动了动身,挡在她面前。沈瑶初抬眸,防备地看着高禹山:“你要做什么?”“别这么紧张高禹山双手抬起,示意沈瑶初冷静一些:“我只是想要跟你单独聊一聊。上次孩子在,不方便聊,你也没有给我机会聊。所以既然今天这么巧遇见了,聊聊吧,瑶初沈瑶初觉得可笑:“上次是你以解决孩子身份的问题为由,把我和孩子骗出来。这次呢?你以为我真的还会信你只是碰巧遇见的?”高禹山毫不意外她的反应,却仍是感觉到有些受伤。他解释道:“我没有要骗你出来,我只是想先和孩子们叙叙旧。这还是自他们出生以来,第一次跟我分开这么久。不仅是我想他们,他们一定也很想我!”“那又怎样?他们就是必须要接受,你不再是他们‘爹地’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再见你!”沈瑶初双拳紧攥:“我的孩子很听话,很懂事,他们会理解我的做法的高禹山:“瑶初,你不要意气用事。离那个宴会己经没几天了,孩子们的身份变更很重要“你以为我还会轻信于你?”沈瑶初冷笑一声。高禹山看了看周围,两人的交谈,己经引起了商场里不少人的围观,还有不少人指着他们,正在窃窃私语。高禹山拧了拧眉,执拗地看着沈瑶初:“我们换个地方聊,这里人多不方便,我想,你也不愿意这些事被别人听到吧。走,到我车上去说着,高禹山抬手去拉沈瑶初,试图将她带离商场。可沈瑶初一听高禹山要带她去车上,后背一紧,浑身上下都在抗拒:“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放开我!”沈瑶初后退半步,想要避开高禹山的靠近。见状,高禹山冷了冷眼,索性展开双臂,想要揽住她的身体。沈瑶初应激一般地挣脱,下意识用力推了他一把:“别碰我!!”高禹山身子一晃,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却仍是摇摇晃晃站不稳,甚至差点摔倒在地。沈瑶初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有一群保镖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这群身高一米八五以上,浑身肌肉结实的男人们像是一座座不可动摇的山一般。他们分工明确,有人将高禹山扶住,有人将沈瑶初抓住。保镖们的眼神坚定而冷酷,让人不寒而栗。沈瑶初面露惊惶,手里拎着的那些东西全都掉落在地。她试图挣脱保镖的铁钳般的手,但她的挣扎只是徒劳。保镖们紧紧地抓住她,根本不给沈瑶初逃脱的机会。“你们放开我!”沈瑶初怒道。钳制着沈瑶初的两个保镖沉默不语,眼神冷漠,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这时,高禹山低声斥责的声音传来:“松手!”保镖们面面相觑,手上却并没有放松,他们颔了颔首,毕恭毕敬:“高总,这个女人要伤害您!”“我说了,松手!”高禹山眼神凛冽,语气狠戾:“她不是你们要防的人保镖们这时才迟疑着,缓缓松开了手。重获自由的沈瑶初喉间微紧,这时才发现高禹山的身子似乎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保镖的身上。沈瑶初这才想起,高禹山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起来。尽管他手术成功,复健顺利,可他的伤太重了,能这么快站起来极为不易了。上次见面时,他走路还能看出一瘸一拐的样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平衡。沈瑶初拧了拧眉:“我说了让你别碰我!”沈瑶初仍是心有余悸,她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冷着脸从地上捡起给孩子们和高禹川的礼物,转身离开。“瑶初!”高禹山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真的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跟我多说吗?”“是沈瑶初毫不犹豫地说道,抬腿离开。看着沈瑶初的背影,高禹山扯了扯唇角,扯出一抹难堪的冷笑。他从来都觉得沈瑶初是个极为心软的女人,否则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容忍高禹川对她的伤害。她待在高禹川身边那么久,被高禹川伤害了那么久,到头来却总是能够原谅高禹川。可到了现在,高禹山才知道,她的心软,永远只面对高禹川。而对待他,沈瑶初永远都是绝情的。在乡下,他们不管在哪里玩,只要高禹川一句话,不论是邀请还是激将,沈瑶初都会甩下他,跟着高禹川离开。后来,不论他怎样陪在她身边,疗愈她,帮助她,她却从未多看他一眼。高禹山几乎为她付出了一切,甚至连高家的一切都能放弃,带着她远赴加州,待在那个小小的分公司里,不出来分高家的财产。可等到她想起了全部,包括高禹川对她的伤害,她却仍然愿意回到高禹川的身边。他高禹山,到底算什么?!他所有的欺骗,不过是为了想要得到她,他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