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七皱眉,说真的她都不知道沈鹤云在哪里。上京也就那么大点地方,公孙离还能将沈鹤云藏在哪里去。“你把他藏在哪里了?”风七有几分好奇,这国师府统共就这么大点地方,这么一个大活人,公孙离总不能把他挖坑埋了吧。“我带你去看看?”公孙离开口,双目泛着光,期待的看着风七。风七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公孙离,他这个模样要不是说是去看沈鹤云,活脱脱像要带心上人去看星星看月亮,公孙离脑子有时候就是不好使。风七笃定,若非这样还真的解释不了公孙离有时候像个傻子一样的行为。“得了吧,我白费这个力气看他做什么,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回去睡觉。”风七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却在回去之后,立马带了人,巡查那个小院。除了那个诡异的面具,再也没有其他线索,正当风七一筹莫展之时,却收到了徐六送来的书信,当打开书信之中的画像时,风七神情凝重了起来。拿着面具和画像朝着皇宫就赶了去。祁昀玉才刚刚下朝,就遇到了着急的风七,风七和祁昀玉来到御书房,当看到风七摆在桌上的画像和面具的时候,二人沉默了起来。一切好像有了些许头绪,却又毫无头绪……他们虽然拿下了沈鹤云,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这图文到底和沈鹤云有什么干系,还有这面具,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风七看着祁昀玉,祁昀玉一语不发的来着桌上的东西,现在看来,上辈子还有太多秘密他们都不曾揭开,本以为只有一个沈鹤云,可是,现如今的情况告诉他并没有这么简单。这诡异的图文,几年前毫无头绪,现如今突然出现,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又到底是谁,他和沈鹤云之间又有什么干系。风七和祁昀玉沉默的看着对方,风七张了张口,就在这时公孙离出现在御书房门口,目光落在桌上的东西,又看了看二人开口道。“该喝药了。”祁昀玉点头,元宝在公孙离身后端来了一碗汤药,祁昀玉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元宝收了空碗,看着桌面上的面具轻声开口道。“陛下从何处拿来的面具,看起来实在是吓人。”祁昀玉没说过,挥了挥手让元宝出去,元宝也不敢多言,端着空碗走出了门外,临走时还有眼力见的关上了御书房的门。风七还想要说什么,祁昀玉却让风七离开了御书房,风七离开公孙离也不做停留,跟着风七离开。整个御书房只留下了祁昀玉一人。祁昀玉看着桌面上的东西,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上辈子自己究竟是被谁玩弄手中,是沈鹤云还是谁,若不是沈鹤云被他们拿下,这个人还要隐藏多久。思绪良久,祁昀玉眼眸露出一抹杀意,不知何时起,祁昀玉的眸光竟然变得如此吓人。无论是谁,不管如何……他决然不会再重蹈覆辙……亦不会再让小叔叔走上辈子的路……祁皈在雪域待着的第三年,大齐的第一届大兴科举也开始了,可是科举榜单一出来,几乎没有祁昀玉所期待的寒门学子上榜。朝堂之上,大臣们面面相觑,随即推出了一人上前。“陛下,寒门终究比不起官宦子弟这也是事实,再说了,这些个三教九流,有谁是真心向学,自然是比不上这些个高门贵子,自幼学的是诗书礼仪,知晓明德大义,无论是学识才干都是上层,您何必劳民伤财的大改科举呢。”此话一出,朝堂之中一阵附议。祁昀玉眼眸低垂,好似无意一般开口道。“你的意思,高门贵子自幼接受最好的教育,自然是比三教九流寒门子弟更堪重任?”“并非臣之意,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说话之人抬起头,一副言之凿凿诚恳的模样。祁昀玉压下心中不悦,抬起头目光冷冽。“爱卿所言极是,是朕考虑不周了……”“陛下年纪尚幼,有所不足也无碍,至于大改科举之事,还需从长计议~”说话之人露出一抹笑容,一边恭维者祁昀玉,可是口中说出来的意思却是另一个意思。祁昀玉听后,冷笑出声,让人身后一寒。“既然如此,朕有一法,就交给爱卿去做了,寒门学子所学远远抵不上高门贵子,那就让他们学一样的,从今天开始,朝廷设立书院,所有学子不分身份,下至乞儿,上至皇子,皆在书院就读,至于书院夫子,朕看爱卿就不错。但是为今之计需要先建书院,这件事就由爱卿一手操办,爱卿不用担心人手不够,朕会让风姑娘亲自为你挑选两个护卫,从明日起,爱卿就去一州一镇一村的给朕刚刚视察,统共需要多少书院,夫子需要几何,银钱几多,都给朕一桩桩,一件件,全部列出来,但凡又半点缺失,朕诛你九族。”祁昀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朝臣。真的以为他看不出来,他们或多或少动了手脚,这次科举确实是他没有考虑周到,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不过,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他们若不这般说,自己还想不到这样。“陛下,不可,三教九流礼仪尊卑,允许三教九流科考已经是破例了,现如今还要大肆建立书院,庶民如何能与皇子同室学习,这坏了尊卑礼法!”为首之人连忙开口道。祁昀玉却冷笑的看着开口之人。“尊卑礼法,普天之下都是朕的臣民,在朕看看,庶民也好,皇子也罢,皆是大齐的子民,如何不能同室学习,你口口声声一个寒门高门的,朕的子民在你眼中还有高低贵贱之分了,那在你眼中,朕是贵还是贱?你又是什么?陈爱卿,你说说,朕在你眼中三六九等算那一等,同是生在大齐的土地之上,你又比他人贵几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