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疏影:“!!!!!”她好想给他一个大耳刮子,然后骂一句“死开,臭流氓!”她没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月光下,他懒洋洋地站在那里,有若谪仙,温润无双。她实在是没法相信,那种近乎于耍流氓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她深吸一口气问:“王爷这个睡字是名词还是动词?”景墨晔不解:“什么是名词?什么是动词?”凤疏影:“……”她突然想起,这个时代似乎不怎么分词性。她轻咳一声道:“安安静静的睡觉是名词,睡觉之前做点什么事情就是动词。”景墨晔睁着一双幽黑的桃花眼看了她一眼,明明只是看起来极平淡的一眼,却愣是看得她心惊肉跳。景墨晔的手做成手刀的样子,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后道:“本来是名词,你再啰嗦下去,应该会成动词。”凤疏影:“……”也行吧,至少不是她想的那种动词。她忙道:“王爷请!”景墨晔没有说话,只缓缓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搂着她的腰。凤疏影:“……你要做什么?”景墨晔的眸光一冷,收回手,抬起腿一脚把她从假山上踹了下去。凤疏影:“!!!!!”他这是什么破毛病!她以为这一次怕是得摔个狗啃屎的时候,他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脚脖子,拽着她往她的房间飞去。凤疏影:“……”四周的一切都倒了过来,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酸爽。所以他方才原本是想搂着她往前飞的,因为她那一句话,就变成拎着她的脚脖子往前飞?这狗男人的脾气也太大了些!她也后悔,早知道就不问了!到她房间的门口,他把她一把丢了下去:“开门。”凤疏影敢怒不敢言,因为她已经发现,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的,他行事只凭一己喜恶。她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取出钥匙把门打开,进屋之后把灯点燃。景墨晔从她手里接过油灯四下看了看,极空荡的房间,里面就没几样像样的东西。床褥被套也是劣质的料子,所有的一切都在彰显着她的贫穷和艰难的处境。凤疏影由得他打量,他要能从她的这破屋子里看出花来,她算他牛逼!她伸手揉了揉摔肿的屁股,勒肿的脚脖子,再缓缓了因为倒着飞而不舒服的胃。景墨晔冷不丁地问了句:“你的玄门术法是跟谁学的?”凤疏影装傻:“玄门术法?什么玄门术法?”景墨晔扭头看向她,她一脸无辜地回看着他。他笑了笑道:“你现在不说没关系,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说实话,本王心爱的未婚妻。”凤疏影听他说话的时候加重了心爱的三个字,她的心里有些发毛。他没有再问下去,只道:“睡吧。”凤疏影应了一声,转身去铺床,他淡声道:“你应该知道本王已经死了七个未婚妻的事情吧?”凤疏影点头,景墨晔看向她:“你猜猜看,你能不能活到跟本王大婚?”凤疏影狗腿地道:“若王爷让我活到那个时候,我肯定就能活到。”景墨晔冷笑了一声:“本王之前的七个未婚妻其实本王是盼着她们能活下来的,至于你嘛……”他微微侧首,敛滟的桃花眼里添了几分讥讽:“像你这种满嘴谎话的人,还是早点死了的好。”凤疏影:“……”她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满是温柔的微笑:“王爷真会说笑,我还想给王爷生个小世子,哪里能早死?”景墨晔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对她勾了勾手指。她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什么事?”景墨晔已经几天没合眼了,耐心很差,她不过来,他长臂一舒就把她拽了过来,将她狠狠地压在床上。凤疏影瞪大眼睛,想要挣扎,他的眸子半睁,恹恹地扫了她一眼。他眼里警告的意味十足,她立即躺平。她没有感觉到景墨晔身体的变化,知道他对她的身体没兴趣。她心里有些好奇,他既然对她的身体没有兴趣,这样压着她做什么?半盏茶后,景墨晔睁开眼睛看着她,她也还没有睡着,也睁着眼睛。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景墨晔疑惑的是,他上次到她这里,眼睛一闭就睡着了,今天怎么睡不着?凤疏影疑惑的是,他这样压着,什么都不做,却又不放开她,他到底想干嘛?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凤疏影问道:“王爷,你要是睡不着的话,我给你唱首歌?”景墨晔一点都不想听她唱歌,便道:“本王上次来找你的时候,你对本王做了什么?”凤疏影回想了一下,试探着道:“上次好像是我压着王爷?”景墨晔从她的身上起来,在旁边躺下:“你来压本王。”凤疏影到此时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说他来找她睡觉,该不会真的是来找她睡觉的吧?她看向他,两人靠得近了,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他眼底的乌青。她不会有失眠症吧?她小心翼翼地道:“我这样会不会太放肆?”景墨晔闭着眼睛道:“你上次压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放肆?同样的话,本王不想说第二遍。”凤疏影“哦”了一声,一把扯过被子压在他的身上。景墨晔依旧没有半点睡意,他回想上次的过程,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凤疏影:“!!!!!”她就说吧,他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变态!是他让她压他的,压过去了,他又掐她的脖子!她知道两人的力气相差很大,她是拉不开他的手。她忙掐了个静心诀砸在他的身上:“王爷,你说你会让我给你生小世子的!你现在杀了我,你的小世子就没了!”景墨晔终于感觉到久违的睡意,他问她:“你刚手掐的是什么诀?”凤疏影感觉他的手松了些,轻轻呼出一口气,睁眼说瞎话:“诀?什么诀?”景墨晔的手扬了起来,凤疏影不想再挨他的手刀,此时又没有地方可以避,她果断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