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内,路西法被凶手绞杀的画面都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俨然成了他的心魔。为了报复那些凶手,白宴辰仅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将当初残害过他的对手一网打尽。白家老大没想到被当成瓷娃娃娇,养在父亲身边的幼弟会有那么凶残的一面。妻子跑了,膝下一共三个儿子,老大失踪,老二死亡,老三变成了植物人。曾经最有希望成为白家家主的白老大因犯下重大过错,在族规的判定下被挑了脚筋,如今成了一个残废。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白宴辰暗中所为,毕竟当时的他,只是一个不满十七岁的弱冠少年。手上一旦沾了血,再想洗净就很难。无数个夜里,白宴辰都会做同一个梦。他被仇家逼到悬崖处,后面就是万丈深渊,而逼迫他的,正是与他有血缘羁绊的哥哥和姐姐。每次梦境都以他跌落悬崖,直至被惊醒为结束点。自从坐上家主的位置,梦境好像中断了。没想到同样的梦境还会再出现。混乱的场景中,白宴辰被逼到悬崖边缘。哥哥姐姐们都想让他死,只有他死了,这些所谓至亲才有机会来分食他的血肉。退无可退时,白宴辰向后一仰,等待坠落后将迎接的绝望。忽然,一条有力的手臂将他从深渊中拉回来。背景太黑,他看不清救他的人到底是谁。只听那人在耳边说:“你死不了!”白宴辰猛地睁眼,闯入视线的竟然是姜印的面孔。姜印垂头看着他,“感觉怎么样?”白宴辰脑海中呈现出一片短暂的空白。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簇小小的火光给这方寸之地带来光亮。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身上也黏糊糊得十分难受。当意识清醒时,白宴辰才察觉到小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我。。。。。。”许是灌了海水的缘故,喉咙哑得他难受。姜印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座孤岛,天太黑,我对岛上的情况不明朗,一切要等天亮之后再研究。”“另外,你的右腿被重物擦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皮肉之苦肯定是要受着的。”“目前你的情况是,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不退,我暂时帮你做了简单的包扎。”姜印帅气地晃动笔杆,从笔芯内抖出一粒白色药片。“消炎的,先应个急。”白宴辰早就知道她随身带的这支笔充满了太多神秘性,没想到笔芯内还藏了药。看着小指盖大小的白色药片递向这边,他未做迟疑,便将药片吞入口中。姜印:“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两人一起经历这么多,白宴辰已经渐渐放下对她的防备。“你想害我,不会等到现在。”姜印笑笑没说话。回想起游轮上发生的一幕幕,白宴辰心里很不是滋味,“抱歉,这次是我连累你。”看出姜印并没有接话的意思,白宴辰心中一阵发堵,“是不是因为没选你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