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热闹,也不跟那种乱七八糟的宴会一样钩心斗角,毛毛喝饮料,几个大人喝酒。叶姝桐和钱伯韬轮番上阵,给姜浩然灌酒,姜浩然也来者不拒,他酒量好,但也不是千杯不醉。见姜浩然眼神开始飘忽,冼灵韵赶紧道:“点到为止,今天是毛毛的生日,别等会儿你们三个醉汉发起酒疯,当场跳段舞。”叶姝桐脸色发红,意识清醒;钱伯韬拿着空瓶子,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姜浩然的状态处于这两个人之间,说醉不醉,但也不清醒。吃喝都尽兴,叶姝桐开车送钱伯韬回去,冼灵韵抱着打哈欠的毛毛上楼,姜浩然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像个幽灵。回到卧室,姜浩然直接抱住冼灵韵的腰,将她抵到墙面上,身上铺天盖地的一阵酒香,“给我唱首歌。”“不唱,进去洗澡,你一身酒味。”冼灵韵拉着姜浩然往浴室里走。姜浩然懒洋洋不想动,嘴里还重复着,“给我唱首歌。”冼灵韵不跟醉鬼一般计较,放了温水进去,摸了摸温度,正好。指了指浴缸,她道:“脱衣服进去。”姜浩然倒是听话,双臂一扬,单薄的衣服从身上脱落。他又高又壮,浑身都是腱子肉,垒块分明的腹肌上有疤痕,其中一道是当初在码头替冼灵韵挡枪挖子弹时留下来的。冼灵韵看了一眼,血气阵阵向脸上涌,姜浩然身上的热气铺面而来。姜浩然去解腰带,捣鼓半响都解不下来,他茫然的眼睛低头看了半晌,然后抬头道:“解不开。”脑袋发涨,冼灵韵别开视线,替他脱掉裤子,姜浩然大方地一蹬,浑身赤裸地被冼灵韵扶着进浴缸。“烫。。。”刚坐进去,姜浩然就开始皱眉,他试图站起来,却把水全都撩了出来,冼灵韵被弄得浑身湿。把他按下去,冼灵韵道:“不烫,我试过了。”姜浩然还是喊烫,好几次想爬出来,都被冼灵韵给按了下去。他一个劲儿地折腾,无奈之下,冼灵韵只能添了些凉水进去,她试了下水温,好凉,这要是她在里面,肯定要被冻死。姜浩然明显是舒服了,在里面躺着一动不动。甩了甩手,冼灵韵拿起帕子替他擦拭身体。洗完之后,姜浩然站起来,冼灵韵赶紧拿浴袍给他披上。折腾了大半宿,冼灵韵把姜浩然扶到床上,自己清理干净后,便躺在他旁边睡下。姜浩然的手搭过来,喃喃道:“唱歌。。。”仰头,冼灵韵见他眼睛闭着,估计是说梦话,转了个身,她蒙着被子睡着。第二天清晨,冼灵韵很早就醒过来了,抬了抬脖子,姜浩然还在睡。小心翼翼地起身,身后一只有力的胳膊直接圈住了她的腰,被重新带倒在床上,冼灵韵转头道:“干嘛?”“我昨天做了一个特别怪的梦。”姜浩然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惺忪地看着冼灵韵。冼灵韵下意识问道:“什么梦?”“梦见我让你唱歌,然后你不肯,就拿一口半人高的大锅给我煮了。”冼灵韵唇角微抽,“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现在就把你煮了。”“煮我不放点儿配菜?”姜浩然唇角微勾。没听懂他的意思,冼灵韵皱眉道:“什么配菜。”姜浩然一翻身,趴在冼灵韵身上,扬手将被子拉到头上盖住,说道:“你当配菜正好。”“姜浩然,毛毛的老师就快来了,你。。。嗯。。。”姜浩然神清气爽,冼灵韵腰酸腿软。早上八点,两人收拾完,姜浩然草草吃了几口饭,直接去了军政府。冼灵韵本来打算去鸿夕酒馆那边看看,谁知叶姝桐事先打了电话来。“喂,姝桐,一大早打电话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