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快给我滚出来。”“这次你死定了,敢非礼九公主,陛下怎么会饶过我们啊。”“快出来认罪,可别连累我们了。”门外,不断地传来急促的谩骂声。而床上的许阳听见动静,豁然醒来,睁开眼,四周皆古香古色。一股热流涌进大脑,许阳才发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古代,一个叫做大夏的国家。他爹是荣国公,有名的将领,在大夏位高权重,生了好几个儿子,而自己是第七子。可惜前六个都是正室所生,唯独他是妾室生的,所以这一脉都不受待见。八岁那年,他更是磕坏脑袋,得了脑疾,憨傻憨傻的,直接导致父亲彻底无视了他们母子二人,任由其自生自灭。母亲忧愤之下,最终早死,只留下了他一人在府里。主母和几个大哥又怕他分家产,所以对他很坏。再加上他脑袋憨傻的缘故,更是直接将自己踩在脚底板下,经常无端冷眼,欺负,平时只能吃残羹剩菜。就连府里办酒宴,他都不能露面,只能等结束了去吃剩下的。即便是个憨子,却也知道冷暖,所以对父母和几个哥哥十分尊敬,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可怜自己。但换来的,只有白眼!昨日九公主替陛下来荣国公府,慰劳众将士,晩宴之间,大家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可唯独自己,被几个哥哥锁在房间,说他是个憨子,别出去丢人!晚上,连饭都没人送来,身为荣国公府的七公子,只能被关在小黑屋中挨饿。直到,自己魂穿过来。对于原主的遭遇,许阳产生了一丝共鸣。前世,他也遭过亲人冷眼,欺凌,深知亲人不可信,直到自己成为理科状元,医学圣手后,情况才有好转。他深知必须要自己先强大起来,才能不受欺负!就在这时,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憨子,还在这躺着,你咋不去死呢?”“敢非礼九公主,摸人家……臀部,全家都被你连累了。”有人冲了进来,朝着许阳就是一阵喝骂。这人,根据记忆得知,正是大哥许厉。许阳被说懵了,迷茫道:“什么臀部?”许厉狞笑起来:“你欺负了九公主,现在还不承认是吗?”“昨天晚上我一直被关在这里,哪里有空去欺负……”许阳道。话音未落,直接被打断。许厉愤怒道:“谁都没有关你,你还敢狡辩?”许阳也懵了。昨晚明明就是他和几个兄弟将自己锁起来,如今怎么不承认了?突然,脑海里面涌起一阵记忆,他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酒宴到了后半段,就听到外面喊,说是有人非礼九公主,九公主被吓得落荒而逃。而九公主恰巧是夏帝最疼爱的女儿,这事一旦传到夏帝耳中,那人就完了。所以,许厉现在把罪名安到自己头上来了。这肯定是许厉干的,根据原主记忆,平时他就爱去青楼,还经常调戏良家妇女。不敢承认,就怪罪一个憨子,让憨子顶罪。一股怒火顿时喷涌而起,许阳可不惯着,当即便冲出房间,朝着四周大喊了起来:“快来人啊,大哥耍流氓,他说九公主好香。”反正自己有脑疾,那就继续装傻呗。此话一出,外面的仆人们全听见了。然后,赶紧低头。而二哥许纯顿时恍然。但他没有戳破许厉,反而赶忙上前为许厉打圆场:“老七,你瞎说些什么呢。”“你大哥品行端正,哪像那种人啊。”“昨晚的事你忘记了?二哥亲眼看见你摸人家了,快跟二哥去大堂认罪。”“乖。”相比起许厉,二哥许纯则要阴险多了。换作以前,恐怕许阳还真不明不白地去了。但现在,有了一个聪明绝顶的灵魂在,许阳看许纯就像是一个憨子,忍不住骂道:“你二逼吧?”许纯错愕无比:“你骂二哥?”“可不就是骂你这个二逼吗?”许阳昂起头,冷笑道:“你明明知道是谁干的,还来忽悠我?”许纯顿觉头大。这憨子突然不好忽悠了。而且,他平日里对哥哥们唯唯诺诺,现在居然敢骂他们了。许厉见许阳不肯就范,很不耐烦:“来人,把这憨子给我抓起来,等父亲来了,就让他认罪。”“他要是抵抗,就给我往死里打。”嫡长子一发话,所有的仆人对视一眼,当即毫不犹豫,朝许阳抓去。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鸡飞狗跳起来。许阳正准备逃走,刚转身,却忽然与来人狠狠撞在了一起。抬起头一看,好像是他爹荣国公许定忠啊。此刻的许定忠刚从皇宫回来,已经是气急败坏。家中竟出了这等丑事,最关键皇帝现在震怒,他必须要立刻找出真凶!“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闹,真凶查出来了吗?”许定忠怒喝道。许厉连忙道:“已经查明,就是老七干的。”许纯也附和道:“七弟是个憨子,只有他不知道欺负公主的后果,还望爹网开一面……”话还未完。许定忠已经急匆匆地看向许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厌恶。从最开始,他就觉得憨子给他丢脸了,现在更是干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憨子,跟我走!”许阳诧异道:“你都不查,就叫我走?”许定忠满不耐烦:“府里除了你,没人有这么大胆,莫要狡辩。”“我没狡辩,是你是非不分。”许阳大叫,他受不了这委屈。荣国公当即气得跳脚:“我许定忠英明一世,怎么有你这种儿子?”“来人,绑了,送入皇宫。”许阳急了。看着面前这个可恶的老头,他想都不想,直接一拳朝着面门砸去。“是你逼我的。”当戎马半生的荣国公倒下后,整个府里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傻眼了。而就在这时,几个太监走了进来。“奉陛下口谕,速速将凶手带入宫中受审。”“凶手何在?”许厉和许纯大喜,手立刻指向了许阳。“就是他干的。”太监眉头一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