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庭捂着脸颊,不服气地说道:“他就是故意的!害我丢了脸面。”霍建军恨得牙痒痒:“蠢货!那么多专家都没看出来,他怎么可能知道!你以为他还是那个天之骄子吗?”霍建军冷笑道:“霍行舟在霍氏的势力,全都被我连根拔起。路,我已经给你铺好了。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爸,那今天的事怎么处理?”“明天拿出五千万捐献给慈善机构,我会让媒体给你宣传。你要大方,视金钱如粪土,别被人说小家子气。”“好。”霍北庭心安了不少。“那个苏薇薇……玩玩就行了,她配不上你。还有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后妈,真是痴心妄想。”“我知道,本来就没来真的。”霍北庭嘴角上翘,“就是看她还有点利用价值。”霍建军的怒火也消散了,淡漠地说道:“回头让卓峰加重药量,别让霍行舟活得太久。”“您不说,我也准备这么做。”那个废物,始终是隐患。霍北庭被压制那么多年,本能对他有所忌惮。第二天。卓峰例行上门针灸。钱婶殷勤地接过了卓峰的药箱,笑着迎接:“卓医生辛苦了,每次都来回奔波。”“医生的职责。”“卓医生真是善良。”钱婶犹豫了半晌问道,“我们少爷……那方面能不能治好呀。你知道的,年轻人刚结婚……他竟然都吃那种药了。”钱婶嘀咕了一番,看着很懊恼。卓峰心里发笑,多吃点药死得快呀,太好了。但表面温和说道:“双腿治好了,那方面肯定也痊愈。”钱婶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她余光偷瞄了卓峰一眼,想不通为啥少爷说要将小药丸的事,透露给卓医生。她将卓峰引到了主卧,乔惜和霍行舟都做好了准备工作。卓峰给他针灸后,说道:“二少的身体好了很多。接下来我们需要改一下药方。”他从药箱里面拿出了一叠的药粉,“这是我重新调配的药浴粉包,效果更好。”昨晚接到大少电话,他连夜加了不少东西进去。保管泡上一周就吃不消。乔惜走上前,要接过药粉。可卓峰缩了回去,说道:“麻烦少夫人准备药浴,今天我要在这里看看效果。”他不走了!乔惜为难地看向霍行舟,后者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她和钱婶将浴桶放满热水,看着卓峰将药粉倒了进去。那股味道冲了出来,乔惜心里有些焦急。“扶我进去。”霍行舟扯了扯她的袖子,“发什么呆。”乔惜不情不愿地将他扶了进去,卓峰是真的不走了。坐在房间里面翻看着医书,时不时看向霍行舟。乔惜弯下腰,靠近霍行舟咬耳朵:“霍先生,今天的药粉,有毒!”“那你能解吗?”男人学着她的模样,几乎贴着她脸颊说出这句话。“能。”“你说可以,我就相信你。”“可是你要是泡久了,对身体有损伤很大的,之前的努力都要前功尽弃了呀。”乔惜气得眼眶都发红了,杏眸雾蒙蒙的。自从知道霍行舟是星月基金会的创始人,她对他始终带着滤镜。怎么能让他受这么大的苦。“没事,我尽量控制时间。”霍行舟安抚着她。乔惜喉咙酸涩发紧,“霍先生,我有个权宜之计。”“什么?”他话音落下,就察觉到有一抹温热落到他的薄唇上。她青涩的亲吻,那像小兽一样紧张又急促的呼吸,让他一怔。与其说是亲吻,还不如说是毫无章法的啃。“乔惜,不是这样亲的,我教你。”他唇齿间挤出一句话。双手环住她的脖颈,极致的缠绵。让他上瘾。说不清是权宜之计,还是他心里有鬼。那暧昧血脉喷张的阵仗仿佛当即就能脱掉衣服,直接大战三百回合。“哼!”卓峰冷哼了一声,这乡下丫头可真会勾人。估计是怕霍行舟双腿治好后抛弃了她吧。可惜她算盘打错,霍行舟很快就要死了。“抱歉,卓医生。”霍行舟松开面红耳赤的乔惜,淡定地说道,“新婚就是这样的,总忍不住。”“二少自便。”霍行舟第三条腿残废,也不安分!“我让钱婶送你出门。”“不用了,我认识路。”卓峰提着药箱就走出门。泡着有毒的药浴,还沉迷于欲念更是发泄不出来,死得更快。他拦着霍行舟找死做什么呢。门一关。霍行舟说道:“小神医的权宜之计,果然很有用。”“你先出来吧。”乔惜将他扶出来,叫他躺在大床上。她拧了干净的毛巾,安静地给他擦身。沿着宽阔的后背,拭去那些有毒的药汁。又转回到前胸,手指不小心就能碰到他的肌肉。气氛古怪,霍行舟脸上的笑意也消散了。不由自主想起她嫁过来第一天,就这样将他给擦醒了。“下面我自己来。”他的右手用力握住了她手腕,对上那双澄澈泛红的双眸。“好,那我准备金针。”她翻出宝贝的金针,酒精消毒。然后一根一根刺入霍行舟的穴道。乔惜的手很稳,只是每刺入一分,她的心里就要难受一分。那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了下来,滴到了霍行舟的皮肤上。霍行舟觉得自己的心,也被烫了一下。这一滴泪,让人心疼。“怎么好端端地哭了?”乔惜胡乱地抹去眼泪,摇了摇头。“就是很生气。医生是治病救人的,他却想着怎么害人!害得你……”“原来是哭这个。”霍行舟静静地看着乔惜,眼里一成不变的冷厉化成一堆一堆的温柔,弥漫开。“霍先生,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霍行舟是这样,她奶奶也是这样。而赵玉珍和霍家大房却活得好好的。她卷翘的睫毛沾着湿气,一根一根弯成漂亮的弧形。被水洗过的瞳仁更清亮,更吸引人。霍行舟肆意笑了一声:“乔惜,你不就是我的好报吗?”他伸出手,指腹拭去她的泪痕,“这么心软,以后会被欺负死的。”乔惜直勾勾地看着他,心头温暖。她能感受到心脏传来毫无掩饰的偏爱,和那独属情人间的默契,渴求和悸动。正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激烈的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