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烟头在夜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流星般落到江中。刀疤脸吐出最后一口烟气,摇头晃脑往前走了几步,满脸鄙夷道:“林霸天杀了你娘关进监狱,林氏家族内部分崩离析“你没什么本事挽救,就怪别人卑鄙?”“林清婉,你就是个废物,跟你爹一样没有富贵的命“听老子一句劝,交出配方,嫁个公子哥得了!”说到这里,刀疤脸拍了下脑袋,皮笑肉不笑道:“哦!我倒是忘了,你脸上有疤,有钱人看不上啊!”一众手下轰然大笑。“老大,我不忌口,有钱人不要,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了她,这娘们的嘴好看,晚上伺候人肯定不错!”“我也不讲究,关上灯一样干!林总裁跟我吧!老子一晚让你爽八次,哈哈。。。。”“脸不脸的无所谓,这娘们脖子以下也是极品,泼上精油,来个胸推能爽上天,还有这腿,老子能玩三年!”众人的话极尽下流,林清婉坚强的面容略显愤怒。父亲杀妻入狱,亲族尔虞我诈,勾结许家出卖家族利益。她殚精竭虑,还是没有力挽狂澜保住公司,落得个家破人亡。如今想靠龙骨丸配方重振林氏,许家又紧追不舍,受尽混混们的羞辱。林清婉再坚强,也只是个女人。举目四望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的,也是深感绝望。不过片刻之后,林清婉却狞笑起来,冷呵呵道:“一群只敢叫骂,不敢过来的怂货!你们有胆过来呀!”“咱们一起死,这样我也可以下去找我妈了!”她的俏脸变得扭曲,一双美眸卷起冰霜风暴,神情凶恶中带着鄙夷。“妈的,臭婊子!”众人被激怒,拎着铁棍靠了过去。“老子卸掉你一只胳膊,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一个小混混说话间,已经来到林清婉身边,扬刀就要砍。就在这时。“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垃圾!”一颗石子从秦江手中飞出,啪的一声,重重打在混混手腕上。混混吃痛不由松手,砍刀应声滑落。林清婉双眼血红,猛地接过砍刀,对着混混的胳膊就是一劈!“啊!”混混的胳膊骨头都露了出来,血流如注。众人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脸上杀气愈发浓烈。“想见义勇为?”刀疤脸看着走过来的秦江,脸色一沉道:“短命鬼,你要是打听下老子跟谁混,就会后悔刚才说的话了“劝你少管闲事,赶紧滚蛋,否则,老子让你家破人亡!”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混混,背靠金陵许家,即便出了人命也能摆平,自然有底气说出这番话。“你他妈傻逼啊,知道我们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我们是金陵许家的人!”“逼崽子武侠片看多了吧,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我们有多少人,分分钟打残扔河里喂鱼!”“不用一起上,老子一人就能锤爆他的狗头!让他跪下来喊爹!”十几个混混龇牙咧嘴,提着棍子叫嚣,跟疯狗一样炸毛。秦江淡淡扫了混混们一眼,摇了摇头道:“许家身家千亿,养的狗质量也太差了,不觉得掉价么!”“你他妈在说什么!”刀疤脸瞬间变得狰狞。秦江看着刀疤脸上蹿下跳,无奈耸耸肩:“还是条病狗,耳朵都聋了!”“我不想脏自己的手,赶紧滚蛋“告诉许家把林氏集团还回来,不然打断他们家主的腿!”病狗,打断许家主的腿?刀疤脸一愣。许家是金陵第一豪门,身家千亿,人脉关系网四通八达,认识好几个省厅大佬。这种在刀疤脸眼中天一样的人物,在眼前这人嘴里竟然一文不值!难道是个人物?林清婉也是微微皱眉,不由看向秦江,脸上一片茫然。“敢问兄弟叫什么名字刀疤脸问道。秦江没有搭理对方,看向林清婉,笑道:“我是你爸狱中的朋友,受他所托过来帮忙,从上面下来吧,我帮你把企业要回来!”他想去接林清婉下来,对方却像听到仇人名字一样,扭头转向一边,冷若冰霜道:“我没有爸!谢谢你帮忙,现在可以离开了!”“林霸天的狱友?”刀疤脸轰然大笑:“我当哪来的神佛呢,原来是监狱里出来的垃圾!”“杀妻犯在狱中也有朋友,真新鲜呐!”“我看你跟他是一路货色,该不是犯了流氓罪进去的吧!”混混们跟着大笑。“老子以为林霸天那狗东西死了呢,怎么还活着呐!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若是我早一头撞死了!”“不是说杀妻犯最不受待见么?难道他在里面替大佬捡了肥皂,让人爆菊成基佬了?”“啧啧,还真可能是那么回事!没想堂堂林霸天成了男表子!要不林总也学你爹当鸡去吧,老子到时给你捧场!哈哈。。。。”林清婉毫无表情,就好似众人在嘲弄一个别人一样,眼神淡漠的看着江面:“我不想跟林霸天有任何瓜葛,你回去告诉他,不管他怎么弥补都回不到以前了“我恨他,至死不休!”林霸天杀妻入狱。她恨林霸天,不理解父亲为何要这样做。夜深人静时,曾想把一切付之一炬。但林氏集团倾注了母亲的心血,她不忍心!消沉半年后,林清婉重振旗鼓,努力挽救林家,为母亲,为自己。只是她失败了,败的很彻底。万劫不复!恍惚半生烂如泥,连哭都怕失礼。生活不尽人意,却终是无能为力。明明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却落了个满目疮痍。林清婉狠狠擦掉眼泪,倔强不肯回头!刀疤脸晃晃悠悠来到秦江身边,冷笑道:“我不管你跟林霸天是什么关系,他在江北还有些旧臣,或许想让你联合旧部,帮林家重振旗鼓“不过要知道,你面对的是金陵第一豪门,还有魔都沈家,龙门集团,他那几个旧臣压根翻不出一点花!”林清婉也是摇头。林霸天确实有些忠心旧部,但在敌方强大的资本面前微不足道,压根成不了气候。想靠他们对抗许家,无异于以卵击石,痴人说梦!然而。“旧臣?”秦江却是不屑一笑,满眼淡漠道:“想压许家,何须依靠他人?”“我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