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欲晚出门之前听了陈姐的嘱咐,往行李箱里塞了几盒卫生巾。国外大部分都是卫生棉,她用不习惯。她心里把陈姐从上到下夸奖了一遍,决定回家以后给她涨工资。“庭舟,帮我拿一下行李箱里的卫生巾。”洗手间的门响,她开了个小缝,接过和贺庭舟手里的盒子,一抬头对上一双幽怨的黑眸。她明知故问道,“干嘛瞪着我?”“我老婆,我不能看?”他咬着后槽牙蹦出一句话。温欲晚摸了摸自己滑嫩嫩的脸颊,笑眯眯的,“也是,怪我长得太美。”趁他收拾自己之前,她一把关上门,哼着小曲处理眼前棘手的事。等她出来后,迎面而来的是一杯红糖姜水,热气腾腾地冒着白烟。她的眉头瞬间拧作一团,捏着鼻子骂道,“贺庭舟!你故意报复!”贺庭舟懒得和她多费口舌,拉着她坐在床上,掰开她的手,把姜水放在她嘴边,“白天都在玩雪,好几次还不戴手套,不知道生理期不能碰凉的吗?”温欲晚直接屏蔽了他的声音,头偏向一边。或许是上次医生开的中药有作用,她这次没怎么感觉到疼,只有腰稍微有点酸。仗着这点,她才不要喝这碗堪称毒药的姜水。“温欲晚。”贺庭舟看她油盐不进,摆明是要抗争到底,音色冷下来,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不喝,我就亲口喂你。”她这次决心十足,鼻尖冒出一声冷哼。贺庭舟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放下手里的碗,趁她不备,捏住她的手腕,倾身压下去。她陷落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一下,一脸懵地看着他,“你干嘛。”男人的眼神攻略性极强,像是饿了三天的狼看见了一只迷路的小鹿,迫不及地想要把她吃干抹净。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慌乱之下,声音放大了几倍,“哎!我来姨妈了,你别乱来!”贺庭舟像听不到她的话,空闲的手扯开她的领口,俯身吻下去。灼热的唇四处游走。太过于了解她的敏感处,不过十分钟时间,温欲晚就被他撩拨得浑身发热。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贺庭舟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眼尾敛着一层薄红,每一次的呼吸都沉甸甸的。在温欲晚理智全面崩盘的最后关头,她半带着哭腔求饶,“我喝…我喝还不行吗……”肉就摆在你面前,却吃不到的感觉实在太难熬了。贺庭舟把软绵绵的温欲晚从床上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拨开她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系好她领口敞开的纽扣,端着碗递给她。“非要用点手段才听话。”温欲晚瞪了他一眼,赌气般地端起碗一饮而尽,姜水又甜又辣,说不出的难喝,汤水都包裹在她嘴巴里,两个腮帮子圆鼓鼓的。她给他展示了一下空碗,愤愤地放在桌子上,面色痛苦地把嘴巴里的姜水咽下去。“满意了?”温欲晚掀开被子钻进去,把另一侧的被子狠狠地掖在身下,用身体行动告诉他,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要和他保持距离。对于她小孩子的行为,贺庭舟厚着脸皮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手掌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揉。“我不想看你难受。”温欲晚心里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两人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要是被姨妈疼折磨,她估计要难受死。只是她心里始终存着小公主脾气,总是希望贺庭舟能多哄着她一点。她撇了撇嘴,“我知道。”“那你还闹。”贺庭舟顿了下,在她腰窝上摁了摁,凑近她耳边,撩人的呼吸洒在她耳垂上,“网上说,女人在这种时候会比平常有冲动,难不成你是故意的?”温欲晚的脸上陡然间被烫了一下,红唇紧抿着,回想起刚才的生理反应,她有些恼羞成怒了。“你胡说!明明是你不要脸!”她腾地一下拉过被子蒙在脸上,翻过身背对着他,瓮声瓮气,“我累了,要睡了。”头蒙在被子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变得格外大,如击鼓般砰砰作响。贺庭舟知道她脸皮薄,不继续逗她了,搂住她的腰,胸膛贴在她后背上,吻了吻她的发心,“睡吧,晚安。”之后的几天贺庭舟就像看小孩似的盯着她。从穿衣服开始,都是他严格把关,确保她捂得严严实实,只允许露出一双眼睛,恨不得给她戴两层手套,就担心她碰了冰冷的东西。加上他每晚的红糖姜水,温欲晚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舒服,反倒浑身都通畅了,好像身体里的毒素都跟着排走了。转眼就要到贺庭舟的生日了。其实他的生日很特别,一年的最后一天。从前他不过生日是因为没人期待他的出生,也没人在乎他的生日,加上他父母的事,他更没办法过了。但是温欲晚不这么想。她要给贺庭舟一次全新的开始,摒弃掉过去的那些灰暗。这一年他们经历了很多,她要画上一个完美的省略号。毕竟他们还有很多年。要想瞒着他做点什么太不容易了,只能拜托宋靖用工作电话拖住他,借口说要出去给沈荔买小礼物,才有机会单独出门。联系了国外的朋友,转了好几个弯才找到了景区负责人。用最快的速度和他讲述了她的计划,安排好一切,她又去早就看好礼物的店,拿了要给沈荔带的礼物,才匆匆返回酒店。气喘吁吁地跑到酒店楼下,正好碰见下楼来找她的贺庭舟。看她脸蛋红扑扑的,他走过去用暖和的手掌覆在她冰凉的脸蛋上,沉着声问,“怎么不接电话?”温欲晚甜甜一笑,“礼品店人好多的,里面音乐声音有点大,没听到。”贺庭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给她把围巾往下扯了扯,牵着她的手上楼,“明天就回去了,今晚想吃点什么?”她酝酿了一下,默念着心中背诵了好几遍的台词,兴冲冲地说,“今天不是要跨年了吗,我刚才听说山上会有篝火晚会,我们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