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伍最后方负责警戒的吴老六,看着跟随自家老爷打土豪抢来的这些物资,那叫一个高兴啊。这种事情放在以前,他们是想都不敢想。也就是县令大老爷来到平凉县后,不仅让全县百姓都吃饱了,还让整个平凉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在平凉县的官都是些什么官?不是庸官就是贪官,根本没有一个真真正正将老百姓放在心中的。虽然自家县令老爷时不时会骂娘,那也都是因为有人做错了的情况下,县令大老爷周易才会生气。按照那些文人的说法,这叫做爱之深责之切。如今更是有个什么狗屁刘县令抢了自家老爷的位置,这让吴老六心中充满了一万个不乐意。吴老六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候要是周易大老爷真的要走,自己首先冲进县衙之内,将那姓刘的肥猪的猪头砍了,然后再跟着周易大老爷隐姓埋名。但吴老六不知道的是,那买官的刘县令他那颗脑袋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在离开平凉县的时候,周易就让系统停止了涌泉井的供水。很快平凉县老百姓们就发现了涌泉井的不对劲。平日里,不管多少人在这涌泉井里挑水,井中总是保持一个恒定的水位,不会下降。但自从自家县令大老爷周易带着两百多号人外出剿匪后,这井中的涌泉神石便不再开始向外冒水了。有人就开始疯传出一种说法了——神井不水,妖孽作祟。这平凉县最近除了一些逃荒来到平民百姓,就是那新来的猪头县令。普通的老百姓能掀起多大波浪,要作祟也是那猪头县令作祟。那猪头县令一来就接替了自家周易大老爷的县令位置,甚至马上要将周易大老爷逼走。这种行为不是妖孽作祟,又是什么?要知道,当初挖这口涌泉井的时候可是孙老头亲眼所见,知道只有三种人才能感化涌泉石出水。一种是情比金坚的情侣,一种是心怀天下的圣人,还有一种则是天下地上唯我独尊的帝皇。现在自家县里的圣人就要被那个猪头县令给赶走了,神石尚且有知,更何况于这些活生生的人呢!于是乎这平凉县的百姓们,一个个对新来的县令刘达通充满了怨念。在周易离开两天后的夜半时分,钱捕头带着几个衙门里的捕快偷偷潜入到粮仓之中。因为这几日据看守粮仓的兄弟们来报,说那猪头刘县令最近这两天每天晚上都会把看守粮食的兄弟给叫走,随后又带着一群人进出粮仓之中。至于那猪头县令带着人去粮仓干嘛,这些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他们是在偷粮。果然,等钱勇钱捕头派人砸开那锁后,所有人进入粮仓的人都目瞪口呆了。现在这粮仓之中哪里还有半点米粒,这模样就像是周易刚刚来平凉县的时候,粮仓里都能把耗子给饿死。“天哪,这可是周大人留给咱们平凉县百姓们度过这段难熬日子的保障粮啊!”土豆已经被平凉县的百姓们种下去了两个多月,再有一段日子就能迎来第一批的收获。老百姓们此前做工赚到的粮食加上这粮仓里一万多斤的保障粮,完全可以让他们度过今年这个灾荒年。可是现在,粮仓里这一万多斤保障粮直接一扫而空了。原本前捕快以为那长得像猪妖一样的刘县令最多也就是蚂蚁搬家,慢慢的将粮仓里的粮食偷走一些。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那些贪官污吏的黑心肠。这哪里是什么蚂蚁搬家,这分明就是大象搬家一扫而空啊!就在钱捕头和一众衙役在这空空荡荡的粮仓之中气愤不已之时,肥猪刘县令又兴冲冲的带着自己十几个家丁手下来到了粮仓之中。在看到空荡荡的粮仓和里面满是愠色的钱捕头等人时,刘达通不由得愣住了。“那些精粮大米呢?粮仓里的精粮大米到哪去了?”刘县令焦急的一个粮仓一个粮仓的开始寻找起来。等查看看完了所有粮仓后,他发现每个粮仓里面都是空荡荡的。刘达通又跑到钱勇的面前怒不可遏的问道:“钱捕头,你带着这些人半夜来粮仓干嘛?这粮仓里面的粮食呢?”“我那些精粮大米都到哪去了?”这下轮到钱勇钱捕头他们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等人来把这猪头县令贪污粮食抓了个正着,可对方转眼间把这个屎盆子扣自己的头上来了。钱勇怒气腾腾的回应道:“什么叫你的精粮大米?这些分明就是我们县令大老爷留给平凉县百姓的保障粮!”“我还想问问你把我们县令大老爷留给平凉县百姓的保障粮都给搬哪去了!”刘胖子的狗头师爷董惠指着钱勇骂道:“你这该死的奴才,现在我们刘大人才是平凉县的县令,平凉县的大老爷,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在谁的手底下混饭吃!”“你识相的赶快把那些粮食都给交出来,不然我们老爷要治你个贪墨之罪。”两队人马互相指责,一队人马说是刘县令他们将粮食搬走了,一队人马说是钱捕头把粮食藏起来了,两队人马差点都因为此事打了起来。这要是放在以前,钱捕头对着刘达通刘县令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恭敬模样,但在夜校中潜移默化的受到了周易教导的反抗精神的影响下,这才敢和刘达通急的面红耳赤的。两方人马因为人数差不多,也没有打起来,最后都不欢而散。刘达通带领着自己的狗头军师董惠等人回了衙门,而钱捕头则安排人去偷偷寻找狗官刘达通这一找还真让,钱捕头安排的人手在城南一处不起眼的老旧小屋内找到了五百多斤的精粮,还有一个刘达通安排的一个看守。钱勇直接让人将刘达通的看守给绑到了城卫军的军营之中,并且连夜审问其他粮食到哪去了。一晚上下来,钱勇捕头他们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信息。一夜下来,钱勇似乎像是苍老了十多岁一般。“一万六千多斤粮食啊!周大人临走前都让我好生看管的,那猪头狗官不仅心黑,手更黑。居然下手的如此之快!我真是愧对周大人的嘱托,愧对这平凉县百姓!”钱勇望着只剩下五百多斤的粮食暗暗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