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像被针狠狠扎下,疼的我发抖。曾经,旁人都说我是周贺然眼中的名贵瓷器。我们唯一一次吵架,是因为我在他生日时偷偷做了碗寿面。他看见我手上的水泡,脸色难看的像是我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他第一次吼了我:“叶笙笙,我缺你这一碗寿面吗?”我气极了,可周贺然转身就出了门,回来时,手上提着烫伤膏。他小心翼翼的给我涂药,眼睫像羽毛扇在我心上。“笙笙,你的手是用来画画弹琴的,不是给我做家务的。”他忍了忍,终究是仰头看我,像是在信奉神明。“你能为我做一次,已经够我记一辈子了。”他那一刻的爱意,是我哪怕灵魂消散也无法忘记的真诚。可是,如今的周贺然绝不会看上一碗炸酱面。更不会怜悯我。赵烨回答他:“消息来源并不准确,具体埋葬在哪,葬礼有无举办,都无人知晓。”他顿了顿,又说:“也不排除是为了躲避叶家债务而传出的假消息。”周贺然听着这话,唇角勾了勾。“也对,她确实是能做出那样的事。”说完,他就上了车。我跟在他身边,心中的痛意,甚至让我有些看不清周贺然的面容。我怎么忘了,周贺然恨我入骨。我是死是活,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我张了张嘴,又无力的闭上。我背叛他另嫁他人,周贺然怎么会想听我的解释?更别提,我已经死了,再也没有被人听闻的资格。我别开潮热的眼,突然想起一些久远的事来。我一直留着周贺然的联系方式,在预感自己死亡的前几天,我拨通了他的电话。我想的很简单,只要再听一听他的声音就好,哪怕是憎恨,也是他给我的。可是我等到的只有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挂了电话的第二天,我在安静的病房里立好了遗嘱。‘我死后,所有的遗产都归周贺然,如果肾脏匹配成功,匿名捐献给周贺然母亲’周母一直饱受尿毒症的折磨,如果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