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也看出来了,褚厌那只接子弹的手,何止是有问题,说白了,就是一条假臂。见他们都不说话,柯黛了然于心。也就是说,他们事先都不知情。“亏你们还是褚厌的家人,他一只手都没了,你们非但不关心他,问问他究竟怎么断的,反而在这里责怪他不听话不懂事,这就是晁家对待一个刚认回孩子的态度吗?”“放肆!”晁云倾呵斥,“小厌没了一只手,我们当父母的疼在心里,但断了就是断了,我们关心两句,他的手难道就能长回来吗?倒是你,身为晁家即将过门的长媳,这就是你在长辈面前说话的态度?”柯黛心中冷笑,“想让我尊敬你们,那也得你们做出一些值得让人尊敬的事,恕我直言,我没看出你们对褚厌有半点为人父母的关爱!”司琼眯了眯眼,向前走两步,“小厌是我儿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骨肉,你一个婚都没结的人,敢在这里质疑我的母爱?等你什么时候自己当妈了,再来看看有没有教我做事的资格。”柯黛呵一声,懒得再跟他们掰扯,转身就走。她要去找褚厌。问他手是怎么没的。。。。。。又是什么时候没的。。。。。。刚走两步,手腕被晁谨谦握住,“阿黛,你要去哪儿?”“不用你管。”柯黛甩开他,加快脚步跑了。晁谨谦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越来越抓不住她了。“让她走!”司琼气的牙痒痒,“还以为她转了性子,我好心接纳她,没想到还是跟六年前一样,空有一张狐狸精的脸,私底下一身的坏脾气。”还是纯儿好。柯黛哪有纯儿一半的讨喜。。。。。。。江滨海景。孟纯下了车,脚步轻盈的朝别墅走。陆九守在门外,见了她也只是称呼一句“孟小姐”,并没有要拦她的意思。毕竟孟纯是褚厌的未婚妻,在晁孟两家倒台之前,有些戏,该演还是得演。进了客厅,孟纯环望四周,还叫了几声褚厌的名字,然而无人回应。她只得上了二楼,在主卧外面敲了敲门。还是没回应。可孟纯有预感他就在里面,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等她反应过来,手已经放在门把上,轻轻的将门打开。一阵超低的冷气扑面而来。房间的空调开到最低。跟个冰窖一样,冷的孟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这才听见,浴室里传来淅淅淋淋的水声。不用问都知道,褚厌在里面洗澡。还不等孟纯打量房间的格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转头看过去,发现是褚厌的手机来了电话,而手机旁边,放着一把黑色手枪,以及刚摘下来的佛珠。电话还在响,看见来电显示,孟纯眸光闪了闪,拿起来接通。“褚厌!你在哪儿?”那端是柯黛的声音。语速快,听着还挺急的。孟纯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阿黛,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