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叶辰解了天道压制。旋即,便见两道神光直插天穹,演出了永恒异象。乃神尊与女帝。禁制一旦解开,两人便被动成荒帝。“还有三个名额,是哪个嘞!”人王立于月下,提着酒壶仰看苍缈。他这个战五渣,显然是没可能的,才刚到天帝级,距荒帝还十万八千里,莫说他,人皇都未必有那机会,仨纪元的人才,都特么堆到一个纪元了,若非冠绝古今,若非有逆天机缘,谁能登临帝道峰巅。自这日,诸天热闹了。先前,是帝劫扎堆儿。如今,荒帝劫扎堆儿。太多准荒圆满,因天道压制解除,引来了旷世神罚。奈何,无一人突破。开了荒帝劫,便只两条路,要么死,要么进阶。既无人突破,便是集体陨落。还好,诸天有轮回,葬在神罚下的帝,转世投胎。“全军覆没,啧啧啧。”“你小子,没作弊吧!”龙爷揣着手,瞟了一眼叶辰,那么多的准荒圆满,有太多,是他看好的至尊,若不出意外,能封位荒帝,尴尬的是,都出了意外,这让他不觉以为,是叶辰在搞鬼,天道想让谁成荒帝,谁便能成荒帝。反之亦然。他不想让你成荒帝,你怎么都跨不过那座门。“我有这般闲?”叶辰一边趴在楚萱肚子上听胎动,一边回了一句。这是实话。他已解了天道的禁制,谁能封位,全凭本事。这事儿,他并没有参与。非但没参与,还封了神尊与女帝的帝道烙印压制。所以说:相比上个纪元,这个时代冲击荒帝位,很容易的,他已为众生开出光明大道,能否越过,要看众生自己。“这么多准荒圆满陨落。”“上个纪元与天道干仗时,都没这般惨烈。”“还是机缘不够啊!”唏嘘声颇多,但冲击荒帝者,还是不少。诸天有轮回,大不了重来一世呗!“俺强烈怀疑,那些个老家伙,是活腻歪了。”小灵娃摸了小下巴。所谓活腻歪了,便是去投胎转世,想换一种活法。“吾等这一日,等了很久了。”某些帝,语重心长的捋了胡须,平日没少被那些老家伙暴揍,如今他们入轮回,那得让他们乐呵乐呵。轰!第九日,一场震颤寰宇的神罚,响满诸天。这场荒帝劫,有些不一样,自带一种荒帝级气蕴。“嗯,这个可以。”叶辰看了一眼苍缈,渡劫者必成荒帝。天道都说了,哪能不成。乃帝荒,是继神尊与女帝之后,第三个封位荒帝者。自然,叶辰不算在此列。道不分先后。活的老、活的早,不如赶的巧。女帝时代,那么多惊艳的至尊,都未能进阶荒帝。不成想,第二纪元的帝荒,后来居上。第十日,又一个人才,引来了旷世神罚,问鼎荒帝。“那货,该是踩狗屎了。”“他变了,说好的一块研究珍藏版的。”“咱仨,是不是要挨揍了。”帝道f4其中的三个,在月下聚首,咧嘴咋舌。缺的是帝尊。没错,新纪元的第四尊荒帝,就是帝尊。终是长脸一回了。就说嘛!叶辰的第一世,岂是说说那般简单。“以后老实点儿,我脾气不怎么好。”帝尊成荒帝的第一件事,便是吓唬媳妇。那夜,神山又鸡飞狗跳。帝尊之后,鲜见荒帝劫。或者说,准荒圆满的帝,基本都陨落的差不多了。最后一个名额,就此搁置。哇哇!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某一日,一声婴孩的啼哭,自玉女峰传遍了大楚。南冥玉漱生了。还好,是她一人生的,若赶一块,那才热闹。“天道家的娃,果是非同凡响。”不少人跑来,打老远便望见了玉女峰上空的异象,真个异彩喷薄,有道音环绕,如奥妙仙曲,响满世间,皆是因叶辰,他乃天道,其孩子自是很不凡。到了恒岳宗,来的人都麻溜退了出去。小娃娃出生,不止有异象,还特么有天劫。无人敢信,竟是大帝级的天劫。“出生即大帝,啧啧啧。”“没办法,娘胎里便开了神级挂。”“叶辰这一枪,打出了一尊货真价实的帝啊!”“都是做爹的,差距咋这般大嘞!”唏嘘啧舌声,满天地都是,做了天道,就是不一样。“吾有一句骂娘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熊二深吸了一口气,他用了一万多年才证道成帝,那小家伙倒好,一路风雷挂闪电哪!出来便是大帝级,让他情何以堪,他这尊帝,就跟闹着玩似的。何止熊二,太多老家伙都干咳。当年成帝,何其艰难,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投胎,也是个技术活。”老辈的至尊,道出了一个真理。这,是一个拼爹的时代。但无论咋拼,都拼不过那叫叶辰的爹。哇哇!老话说的好,好事成双。当日,姬凝霜也生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家伙。这位,可比叶凡活泼多了。有多活泼嘞!出了娘胎,便满天地的蹦跶。他,也是一尊帝。而且,还是自带天劫的那种。“这个,也随我。”叶辰说的意味深长,性格与叶凡截然相反。相比这个,楚灵所生的娃,与当年的混世小魔头叶灵,也是两个极端的秉性,一个活泼,一个很安分。哇哇!玉女峰热闹了,日子到了,娃娃的啼哭声不绝。有那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出生没哭,咯咯直笑。奇葩的,不止他一个。怀双胞胎如楚萱,俩小家伙出生,就搁那打架。三胞胎如九黎慕雪,俩打架,还有个喊加油的。“这是刚出生的孩子?”莫说世人,连众帝都扯了嘴角。想想也对,也不瞧瞧他们的老子是谁。大楚第十皇出品,果是精品。这一月,奇景异象不绝,哪都没玉女峰热闹。逢有娃出生,必见雷劫。清一色的帝劫,打击的世人都抬不起头了。“一窝大帝啊!”看那一堆粉嘟嘟的小家伙,真个惊世骇俗。封!叶辰曾拂手,封了小娃娃的修为。出生即大帝,未必是好事。玉女峰上的画面,格外养眼了,满山皆蹦跶的小宝宝,得有二十几个,其中有一大半,都是随他爹的。而这个爹,也很负责。每日睁开眼,第一件事儿,便是数孩子。没办法,诸天又形成一个颇不好的风俗:偷孩子。总有那么些个不安分的,三天两头的往玉女峰跑。怎么说嘞!来一趟不容易,总想捎走点儿啥。捎点儿啥呢?捎个孩子吧!为此,都找个清新脱俗的理由:老夫喜欢孩子。因他们,叶辰隔三差五跑出去串门儿。每逢出去,都有人挨揍。想要孩子,自个生呗!总偷我家的顽皮。“就那个小丫头。”“过去,泡她。”“领回家一个,玄祖给你买糖吃。”“玄祖,什么是泡她。”不老实的人,还是恒岳宗的最多,如谢云、也如司徒南,总会领着自家的玄孙们,来玉女峰上溜达。总想与叶辰,结个亲家。可惜啊!他们家的玄孙,都不怎么争气,没完成任务不说,每回都被一顿好揍,谁让圣体家的孩子多呢?一窝的大帝,大半都随叶辰,打架都一把好手。“来来,都跟上。”时隔三月,天道终是出山了,领着小家伙们出去的。知道的,是在遛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搁那放羊呢?又是个皎洁的夜。娟秀的玉女峰上,温馨和睦,众女都坐在老树下,缝织小花衣,不远处,一堆小家伙们,则是满地乱跑,或追逐化蝶、或奔走嬉闹,一个个煞是可爱。“你这,怀的是个球吧!”叶辰揣着手,一会儿工夫,已看了红颜十好几遍。媳妇们都生了,唯独这位没生。红颜也想知道,每逢叶辰看她时,她都格外窝火。“圣体配圣体,能生出个啥嘞!”这,是世人颇想知道的,究竟是啥个血脉。三年。世人足等了三年。三年,叶辰家的娃,都会打酱油了,可那个叫小红的妹子,依旧没见有动静,整的叶辰,都想进去瞧瞧了,一帮小家伙儿,也很好奇,一围便是好几圈儿,一双双大眼,扑闪扑闪的,不知在想啥,还有个不安分的小丫头,伸了小手,戳了戳红颜的肚子。红颜哭笑不得。逢这桥段,都会用吃人的目光看一眼叶辰。“出来,麻溜出来。”叶辰指着肚子,已不止一次恐吓。不过,这回的确好使。那小家伙,终是睡醒了,正搁那伸懒腰,他一个懒腰不要紧,天宇一阵动颤,还未出生,便见异象交织,演成一片大界,其内山水草木,都在永恒的灵性,有那么一种天音,饶是众帝听了,都心神恍惚。“我娘了个乖乖,终是要生了。”“圣体配圣体,史无先例,必是逆天的血脉。”“啥血脉俺不知,必定很值钱。”异象太过浩大,整个诸天都被惊动,连闭关的帝,都一个个冒出了头,天音响彻,且是自带不朽的永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老家伙,顿悟了呢?“听没听说,女圣体生了。”“生了?生了个啥。”“看你这话说的,还能生个金元宝不成?”“别说,真像元宝,金灿灿的。”新一日的诸天,格外热闹,议论声此起彼伏。“天道圣体?”太多人仰眸,异象至今未散。再看那个小家伙,通体金灿灿,从哪看都很值钱,也看啥都新奇,俩眼骨碌碌直转,一泡尿洒了叶辰一脸,他家的娃,就属这位长脸,出生便是天帝。“老夫发誓,再不来玉女峰。”跑去看娃的人,基本都是捂着脸出来的。天帝啊!太特么受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