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和裕自然不愿意让女儿一个人去锦衣卫,哪怕这时的陪伴广沫儿已经感觉不到了,他也不能让女儿一个人。广沫儿被送进了锦衣卫停尸房。慎正卿和谢春晓站在停尸房门口,看着广和裕跪在女儿尸体前哭的身影,一起叹气。就目前广和裕这个样子,能让慎正卿检查广沫儿的尸体,都已经要让卫青寒好好做工作了。想要让他同意让慎正卿剖尸,怕是比登天还难。谢春晓叹口气。慎正卿也叹了口气。慎正卿道:“我只是个仵作,给我尸体我就验,要是不给我尸体,那我可没办法啊。”咱们得先把话说清楚,不是我不专业,而是没有机会专业。谢春晓道:“我也能理解广和裕。”别说这个年代,就算是相对开明的,她以前的那个年代,大部分人也受不了别人对自己亲人的尸体开膛破肚。就算验尸之后,会给缝合上。但那不是一回事了。慎正卿实在道:“我也能理解。”谢春晓又叹口气:“慎哥,这里我暂时也帮不上忙,我先去看看现在有的线索,能不能找出什么来。”根据广和裕说,推了他一把,将他推的摔进灌木丛的,是个小乞丐。这种小乞丐在京城大街上是不多的。卫青寒已经派人去查了,只要找到小乞丐,统统带回来。再其他,就是那几根树枝。谢春晓过去的时候,大家正在议事堂商议。如果能用现在的这些线索,找到凶手,那是最好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谁也不想看见她被开膛破腹,死后都没有安宁和尊严。可凶手虽然在广沫儿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口,却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卫青寒将慎正卿的记录给大家传看。广沫儿,死因暂时不能确定,但是,她生前受了许多折磨,这不会错。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她死于哪一种折磨。深究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可是他们必须心冷如铁。廖安看着,道:“死者。。。。。。没有被侵犯过?”“对。”谢春晓道:“是我验的尸,我可以确定,死者一直到死,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如果非要说的话,她的清白,就毁在这根树枝上。”“这很奇怪啊。”廖安道:“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凶手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凶手。”传统意义上的凶手。对一个姑娘有如此凶残虐待的行为,凶手多为男性,虐待伴随的最常见行为,便是侵犯。单纯的虐待致死,是不多见的。卫青寒道:“凶手这么对广沫儿,要么,有一个特殊的原因。要么,凶手有一个特别的身份。”比如宰永逸。宰永逸只杀,但是从来都不碰那些女人,因为他心里有一个人。在他心里,自己是属于白月光的,一旦碰了别的女人,那就是对白月光的背叛。这个凶手,又是因为什么呢?谢春晓道:“因为身份。”廖安道:“身份?”“对。”谢春晓道:“因为他的身份,他要么是个太监,要么不举,要么,有其他原因,总之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不能对广沫儿怎么样,只能用树枝。”虽然谢春晓是个姑娘家,可谈论案情的时候,谁也不会觉得她是个女子而有些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