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要是慎正卿做点什么,他也不知道啊。可是再一想,那是锦衣卫的人,又不是坏人。自己要是表现的太疑神疑鬼,怕是要得罪人。广和裕就这么提心吊胆的在院子里坐了下来。低着头,抹着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沉静在悲伤中,大家看着,也是心酸。门关上,谢春晓道:“慎哥,我们开始吧。”“好。”慎正卿是守规矩的,说不看,确实不看。他背对着床,拽了个椅子坐下。谢春晓不是完全的新人,不用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她将广沫儿身上的被子掀开。又将广和裕盖在广沫儿身上的外套掀开。然后吸了一口气。慎正卿沉声道:“死者身上怎么样?”“血迹斑斑。”谢春晓轻生道:“死者死前,受到了不少折磨。”广沫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有淤青,伤口。脖子上也有,一直延伸进衣服领子里。手上也有伤,十根手指,有好几根红肿有伤口,这伤口,也一直延伸进袖子里。死者在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衣服上,血迹斑斑。但是没有破损。谢春晓将死者的衣服解开,露出一具年轻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死者已经没了气息,可这些伤,却像是一张张狰狞的嘴,诉说着她的绝望和委屈。“伤口。。。。。。很多。”谢春晓道:“上身有被尖锐物体划伤,钝器击打,掐痕。。。。。。下身。。。。。。”谢春晓顿了顿:“有一根树枝。”“树枝?”慎正卿愣了一下:“什么树枝?”“不知道。”谢春晓道:“等一下。”慎正卿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但是廖安过来的时候,带来了他的工具箱。谢春晓现在全副武装,带着手套,她慢慢的,慢慢的,从光沫儿身上,抽出一根树枝。树枝有手掌的长度,没有太多的分叉,但也不是一根笔直,光滑的树枝。上面沾着血,被抽出来的时候,谢春晓都能感觉到尸体在痛。幸亏广和裕不知道,要不然的话,不得活活心疼死。感觉谢春晓在做什么,慎正卿没催,也没有说话。一直到谢春晓将树枝放在托盘上,松了口气。“慎哥,你看看这个。”谢春晓将托盘递了过去。慎正卿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接过来盘子。慎正卿道:“这树枝。。。。。。是在身体什么部位的?”“下身。”谢春晓在办案的时候,非常专业,这一点也是慎正卿非常欣赏的。验尸就是验尸,必须要专业。不要因为男女之别,扭扭捏捏,含含糊糊的,那不是干活儿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