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璇仰着清丽的小脸问:“或许什么?”夜景煜叹了一声道:“没什么,朕会派人接应你父,你不必担心殷青璇想了半晌,大概想明白了一些。“皇上是怕他冒充殷行云,去行刺我父?”夜景煜伸出了修长的食指,在她挺翘的鼻上刮了一下。“什么都瞒不过你的心思殷青璇无奈的说道:“臣妾脑袋笨,总得多想了一会,才会明白夜景煜轻笑:“璇儿若笨,这世界上还有聪明的人了吗?”殷青璇叹息道:“皇上这回可是夸过头了,臣妾天生不爱动脑筋,也不喜欢太复杂的生活,装了这么多事,脑袋都快爆掉了“此言差矣,脑袋越用才会越聪明,放心吧,你的脑袋会好好的长在你的脖子上的殷青璇转过了脸,顿时看到了一双蕴着笑意的眼。黑暗中,夜景煜长眸闪烁,内中如同蕴藏了星河,摄人心魄。瞬间的对视,殷青璇赶紧移开了目光。那双眸子仿佛带着一种可怕的吸引力,若是看久了,殷青璇很怕自己的魂儿被他给吸走了。盏茶之后,两人已来到了司狱监。刚到门口,就听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喊道:“你们这帮狗奴才,马上放开哀家,哀家是冤枉的“来人啊,夜景煜,你给哀家滚出来!”刑房。太后被绑在了柱子上,衣服已被冷水泼得湿透,披散的头发上不断的滴着水珠。夜景煜缓步走入,眼中满是讥讽。“太后机关算尽,可想过等待自己的,会是何种下场?”看到夜景煜,太后瞬间疯魔,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太后该有的威仪,就如一个市井疯妇,破口骂道:“夜景煜,你这狗东西,你已抢了皇位,还想对付哀家,你定不得好死夜景煜面色平淡,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朕本就是太子,即位有何不妥,到是太后包藏祸心,多次对朕的曌儿出手,且野心不死,不顾长幼之序,一心想扶持夜景耀上位,不想那只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如今还敢与朕说这种话,不嫌可笑吗?”“小崽子生在冷宫,谁知道是谁的孩子,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皇家的血统她缓了口气,又说道:“自古以来嫡庶有别,耀儿是先皇的嫡子,皇帝理该他当,先皇能封你为太子,不过是仗着你娘有几分狐媚,一时让先皇迷失了心智,你根本就不配当这个太子太后声音凄厉,铁链随着她的喊叫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响声。“住口!”听她提起母妃,夜景煜脸色顿沉。森冷的声音犹如席卷起碎冰,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跟着冷了几分。“再敢多说一个字,莫怪朕出手无情太后忽然狂笑了起来。“就算哀家不说,你会对哀家留情吗?”夜景煜双眸冷凛,眼中的杀气逼人。一直等太后笑完了,他才冷声说道:“不会,因为你该死。朕此来,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若如实答了,朕或许会考虑留夜景耀一条狗命,若不答,朕便会让他与你同葬听到夜景耀,太后脸色顿变。“你敢夜景煜轻嗤。“你觉得朕敢不敢?”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太后不由抖了一下。满是水渍的嘴角微微的抽搐,她狼狈的抬起了头,语气终于软了下来。“一切都是哀家怂恿,耀儿他并无这么大的野心,还望皇上能高抬贵手,饶他一命,皇上若有疑问,哀家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夜景煜眯起了狭长了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朕问你,朕的母妃因何而死,是否与你有关?”回想母妃死亡的模样,夜景煜顿觉头部隐隐作痛,赶紧平心静气,将那折磨了他数年的骇人景象给压了下去。太后斩钉截铁的说道:“无关。哀家贵为后宫之主,何须与她相争,且后宫又不是哀家一人,还有不少太妃与太嫔夜景煜上前一步,目光咄咄逼人。“当真不是你动的手?”太后哼了一声道:“哀家并非是不敢当之人,夜曌儿之事确实是哀家所做,只是这小崽子命大的很,寻常人碰了就会死的毒药,他竟然只出了些疙瘩,其余之事,皆与哀家无关殷青璇一直没有做声,此时终于忍不住骂道:“老妖妇,你也身为人母,竟然如此狠毒,便不想为你那人渣儿子积些福德吗?”太后啐了一口,厉声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哀家如此做,正是为了我陆家的兴荣,若非是你,娴儿可能已坐上后位,你入冷宫一年,一出现就生出了这个小崽子,谁知道你是不是与守门的侍卫私通殷青璇冷声说道:“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即便是滴血认亲,本宫也不怕夜景煜的手按在了殷青璇的肩膀,温热的触感顿将刑房的阴寒之气驱散了不少。温和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殷青璇,朕不会信她。继而又将目光转到了太后的脸上。语气森沉的问道:“你可知何人与朕的母妃结仇?”太后哼了一声道:“哀家不知,哀家想的都是如何稳固后宫的位置,还得培养自己的心腹,如何会注意那些“既然你不知道,那便怪不得朕了,朕会赐夜景耀谋逆之罪,与太后同葬!”太后却是浑身剧颤,激动的喊道:“不可以,你若敢杀耀儿,哀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夜景煜不屑一笑。“朕于家于国,皆问心无愧,从不怕鬼神他转身欲走,太后忽然大喊了一声。“等等,哀家可以告诉你一个人,你若找到她,或许可以知道是谁害了你母妃夜景煜身躯微微一震,侧眸问:“何人?”太后缓了口气道:“一个名叫花芊的侍女,但是她并不在宫中,能否找到她,皆看天意夜景煜眼露惊愕,花芊是她母妃的贴身侍女,早已以身殉主,死在金梧宫。太后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讥讽的说道:“你以为她死了?呵呵,看来你也未必如自己想的那般掌控了全局。花芊武功高强,可并非只是宫女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