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吸了吸鼻子,原来是这个意思。她退到一边,权衍墨阔步朝着外面走去。尽管宁城的治安很好,可是大晚上的,她一个女人孤零零的在外面走,万一遇到什么酒鬼呢?云慕走在一条马路上。和权衍墨不欢而散以后,她回晚月的后台去换衣服,拿上包。期间没有碰到吴姐和安浅。等到她出来以后,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她连打车都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只能走路回家。不巧的是,她今天穿的是一双高跟鞋。走的时间一久,脚后跟磨的生疼。她只能是走几步,休息一会。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直接把高跟鞋脱下来拿在手上,光着脚在街上走。偶尔有路过的行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她。脚底传来一阵阵麻麻的疼,有细小的石子想要钻入肉里。云慕的眼眶泛着一点红,晚风吹来,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自言自语。“没出息,有什么可好哭的。”“他又不是第一个不相信你的人。”“反正误会你的人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人。”话是这样说,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像是掉线的珍珠,怎么止也止不住。权衍墨找到云慕的时候。云慕崩溃在蹲下地上哭。他走向她的脚步变的格外的艰难,他一向都不会哄人的。偏偏这一次还犯了一个那么大的错误,对她说了那么多不应该说的话。云慕哭的好好的,看到面前出现一双程亮的黑色皮鞋。人倒霉起来,干什么都倒霉,她蹲在马路上哭,难道碍到别人走路?云慕蹲着往旁边移动几步,结果那双程亮的皮鞋也跟着她移动。云慕吸了吸鼻涕,闷闷的开口:“有完没完了?旁边那么空,难道你走不过去吗?为什么非要可着我一个人欺负?你上辈子欠你们的了?!”“我是来找你回家的。”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云慕整个人一僵“来找我干什么?不是觉得我一直都在骗人吗?还是特地来看我那么狼狈,觉得很有意思?”此刻的她已经像是一只小刺猬,露出身上所有的刺,想要将自己保护起来。“是来道歉的,是我先入为主,一开始觉得你在说谎。”“抱歉。”男人喉头微滚道,谁能想到一切真的只是因为一场生日宴会。他更加没有想到,他会成为她的软肋。她是为了他,选择去赴杜曼曼的约。“你从桥上跳下去,我就原谅你了。”“真的?”云慕不说话。内心在想,她说的当然是气话,马上就要深秋了,晚上已经有点凉了,桥下是冰冷的江水。不过,难道只准权衍墨赌气把自己丢在马路上,还不准自己说几句气话过过嘴瘾吗?云慕的沉默让权衍墨认为她是默认了。男人当即脱下外套,朝着桥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