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什么都没吐出来,似乎是干呕,只是发出的声音让人觉得痛苦。顾寒宴拧着眉心,还是顺手拿过一瓶水给温栩之,“漱口。别用这里的自来水。”温栩之沉默地推开顾寒宴的手。现在到底算什么?说起来,顾寒宴似乎并没有看过温栩之如此狼狈的样子。而从前的温栩之,也的确是将任何不得体的,不好看的,总之是不适合的样子,都藏起来。顾寒宴也从未在她生病时照顾她。最终,温栩之一言不发地处理好,匆匆洗脸,这才抬眸看着顾寒宴。温栩之皱眉,但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可能的平静:“顾总,你大半夜出现在下属的房间,似乎不太合适。”“没什么不合适的,温栩之,现在想装作不认识我是否有点晚了。”顾寒宴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其他地方看,似乎是想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别人的身影。发现林盛明大概不在这里,顾寒宴明显松口气。可是他的表情变化落在温栩之眼里,却让她感到疑惑:“你在看什么?”“看你有没有窝藏什么人。”顾寒宴这话听上去是开玩笑的,可是在此刻面色苍白的温栩之听来,他其实带着几分认真。回忆起刚才顾寒宴敲门的一系列动作,温栩之忽然觉得很荒唐。她的唇角轻轻扯了一下,露出了一个轻微的弧度,看着顾寒宴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房间里真的有别人的话,顾总觉得我是在藏人?”顾寒宴没想到她会继续这个话题,面色稍微变了一下,随即听到温栩之继续说:“我是一个正常的人,可能会谈恋爱,可能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和需求,就算我房间里真的有别人也不应该是藏吧。”“你。。。。。。”顾寒宴内心徒增怒火。其实温栩之说的没有错。可是顾寒宴似乎,一直都把温栩之当做自己的所有物来看待,并没有想过她其实是有自己想法的一个独立的人。这让温栩之也失望不已:“还是说和顾总签订的工作合同是卖身契呢?不允许我谈恋爱,也不允许和别的人来往?”顾寒宴没说话。他此刻在暴怒的边缘,如果温栩之再多说一句话,他可能都会怒不可遏。今天在民宿门口,他分明看到温栩之穿着别人的衣服回来的,至于是谁的衣服,可想而知自然是林盛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吗?请假去美术馆也是为了林盛明,然后又一起吃饭,甚至还一起回来。。。。。。顾寒宴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就断了。他上前一步抓住温栩之的肩膀,“温栩之,你的确不允许有个人的自由。”这话说的可笑又强硬。但温栩之发现,顾寒宴的确是这么想的。她肩膀被抓的很疼,但是心更疼,“顾寒宴,不要把我看作是你的物品。”“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和谁来往都不需要和你汇报。”“反而是你,借着工作的名义来我的房间和我私下相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冷冷推开顾寒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