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女人害了他。要不是她趁虚而入,来勾引自己,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如果没分手,他和小吟现在应该在享受二人世界,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回到南市,天天泡在烟酒里混沌度日。怒意烧得双眼发红,恨不得冲过去勒死对方,迈出腿的一刹那,又顿住。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他努力拉回理智,仔细想了想,酒店经理刚巧路过,被他一把拽住。“您说她啊,哎哟,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南市出了名的交际花,据说十六岁的时候就出来做这行了,没办法,家里有个长年住在医院的妈,还有个弟弟,啧,据说那个弟弟也不太省心,去年打伤人进去了,连律师费都付不起,她只能跟着一路奔波,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呢。”“然后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有一天又回来了,虽说还是在干老本行,但整个人傲气了不少,开始挑三拣四的了,像是在外面狠捞了一笔,不太缺钱的样子。。。。。。”酒店经理说完,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陆少您这是。。。。。。有兴趣?”陆茂筠冷笑一声:“是啊,我真的很感兴趣。”从酒店出来后,时莹莹照例先回家冲了个澡。走出老旧的筒子楼时,已然和刚才的浓妆艳抹判若两人,简简单单的羽绒服加牛仔裤,清纯得像个女大学生。她拎着保温桶来到第三人民医院,跟门口的保安打了个招呼。老大爷拉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笑眯眯道:“今天也来得这么早啊,你妈妈看见你一定很高兴。”“那当然,我可是炖了她最爱喝的乳鸽汤,医生说这次手术以后恢复得不错呢!”“呵呵,那就好啊。。。。。。”寒暄完,时莹莹踏着轻快地步伐,一路轻车熟路地来到B区病房。推开房门,她扬声道:“妈,我早上收到弟弟寄来的信了,他说在里面过得还不错,伙食也好,监狱长他们都挺照顾的,幸好遇到那位姓邹的律师,否则——”病床上空无一人。咚!保温桶应声掉落,热汤顿时洒了一地。女孩顾不上烫,疯了般往外冲,一转身,发现不知何时门被关上了,一道身影站在那里,双眼通红,满脸怒火。“你。。。。。。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妈呢?你把我妈弄哪——啊!”陆茂筠抬手用力一推,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掌蹭过破碎的内胆片,鲜血当即涌了出来。“你最好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交代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妈今晚就滚出这家医院,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时莹莹浑身打颤,不敢再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低下头抽泣道:“求你,别动我妈妈,我说。。。。。。我什么都说。。。。。。”“姜海吟。”“啊?”看着女人魂不守舍地样子,邹言眯起眼。下午他出去过一趟,回来就这样了。不再跟前跟后地献殷勤,甚至不怎么动弹,就坐在那边,跟傻了一样。他非常不高兴,但刚接了个大案子,晚上要加班不说,凌晨还得飞去槟市,实在抽不开身深究。“你接上小臻后,今晚就住在那边,我有可能不回去。”“好。。。。。。”姜海吟淡淡地应了声,拿上车钥匙。临走前,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盯着那道游魂似的背影,舔了下犬齿,正欲起身追过去,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