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溪一直守在明珠花园,看着侍卓君贴心地给温然点按穴位,擦拭脸颊,心中感慨,这男人还不错。侍卓君忙完一切,坐在床边,“陆小姐有什么想问的?”陆景溪忙啊了一声,“就是觉得你跟我之前遇到的一位大叔很像。”“在酒店外头,跟你坐长椅上聊天的那位?”“你怎么知道?”陆景溪惊讶地看着他。“那是我爸爸。”陆景溪,“……”“我五弟喜欢你五年多了,一直喊你姐姐,我妈最近也开始迷上你,我爸算是爱屋及乌,现在对你也很关注。”陆景溪,“……”原来这就是帅大叔的四个儿子其中一个?父母基因这么好,怪不得侍卓君长得这么好看。侍卓君忽然话锋一转,“不知陆小姐父母如今在做什么?”陆景溪不知道他这么问的原因,但眼下跟闺蜜男朋友大眼瞪小眼也是着实尴尬,闲聊的语气道,“我爸在监狱,我妈去世很多年了。”“你妈妈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妈妈曾经有个女儿,但她不记得她在哪了,所以看到跟她长得像的人,总会多问上两句,如果有打扰到你,很抱歉。”陆景溪摇摇头。脑海里回忆着侍夫人的脸,其实除了眼睛,其他也没和她太像的地方。“我妈妈受过伤,脸部整容过。”侍卓君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困惑。陆景溪本能地想看看侍夫人过去的照片,但又觉得不太礼貌,赶紧闭嘴了。温然醒来时,两人齐齐凑到两边。“然然,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温然看了眼陆景溪,又看到旁边忽然从国外闪现回来的男朋友,直接伸手朝他要抱抱。陆景溪嘴角一抽,识相地往后退了两步。等他们二人腻歪够了,陆景溪举手,“我插个话,霍沉怎么回事?我看到监控里显示,我们分开后,他把你送回家了?”“送我是偶然,快到小区的时候,有人拦下了我们的车子,有个外国人站在车边跟他说了几句话,几分钟后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手机,房间里的一切都被他砸得稀巴烂,他把自己关在客卧自言自语,他还不让我走,让我给他做饭,那语气跟暴君似的,太瘆人了!他不是有什么精神病,人格分裂吧?”温然说着,往侍卓君怀里缩了缩。陆景溪微微皱眉,“你看清那个外国人的长相了吗?”温然转着大眼睛想了一会,“他个子……跟连承御差不多,身形也差不多,被车子挡住没看到正脸。”陆景溪心中狐疑,“真不用去医院看看?看看心理科也好。”“不用,我可以给然然看。”温然立刻抱着他的胳膊,“对,我家哥哥还是位很专业的心理医生,说神秘点,就是催眠师!”陆景溪听到催眠师时,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当年……五年前,她在横店拍戏时,曾经让人查过催眠师的相关内容。侍卓君……美洲侍家……那个靠催眠术出名的侍家,是侍卓君他们家?陆景溪不掩震惊,心底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侍先生,被催眠过的人,会有记起来的可能吗?”侍卓君挑挑眉,“你信催眠?”陆景溪笑了笑,“存在即合理。”“你周围有被催眠过的人吗?”陆景溪摇头,“不知道,我就是……好奇。”“要看催眠师的功力,能力一般的催眠技术,有可能被无意中解开,但如果是能力强大的催眠师,除非本人或者更强的人去解,否则是解不开的。”陆景溪手指头慢慢勾紧,“那……”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连承御打来电话,已经到了楼下。她应了几句,“既然你没事,有侍先生在,我就走了。”温然让侍卓君送她。陆景溪没拒绝,走到门口时,忽然顿住脚步,“侍先生,能加您微信吗?”侍卓君拿出手机,却被陆景溪拒绝了,“等我跟然然要你的联系方式。”“是想问催眠的事吗?”陆景溪没隐瞒,“是。”上了连承御的车子,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霍沉怎么样了?”“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哦。”她望着窗外出神。连承御开了一会,低声问,“有心事?”陆景溪手机震了震,看到微信上发来的好友申请,一边通过一边问。“连承御,你知道美洲侍家的催眠师吗?”车子猛地顿了一下。陆景溪扭头看他,“你怎么了?”车厢里没开灯,路灯洒进来的斑驳光影,衬得他的五官半明半暗,像是懵了阴翳的油画。连承御语气微沉,“没事,刚刚有夜猫经过。”陆景溪往后看了一眼,“你还没回答我。”“知道,怎么问起这件事了。”陆景溪叹了口气,“过去总梦到奇奇怪怪的梦境,我总觉得自己被催眠了,那像是我丢失的一段记忆。”陆景溪没发现驾驶座上都男人,神色古怪,眼底闪过凝重。“最近压力太大了吗?如果很累,出去度个假,我有几座私人岛屿,很安全,带着孩子们过去玩一阵。”陆景溪撅着嘴,“你们有钱人都是有私人岛屿的?师父也有,就我没有。”连承御缓和了心底的紧张,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当然有,我的就是你的。”陆景溪抱着他的手,“那等你彻底脱手伦敦的事,我们带宝宝出去玩。”“好。”陆景溪被转移了话题,开始计划全家出游的事。深夜,她躺在连承御的怀里睡得深沉。可他却毫无睡意。低头看着被月光笼罩着的身影,他从黑暗中探出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弥漫在月色充斥的房间里。“溪溪,怎么办,我不想你记起那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