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的考察已经开始两天了。陆景溪一早就起床收拾,毕竟恋爱要谈,正事也不能耽误。连承御带她出门,她以为去山里考察,特意换了轻便的运动装。“连承御,这衣服好眼熟,什么时候买的?”她指着身上的衣服问。他低头系着纽扣,头也不抬地回,“是以前给你定制,但没来得及穿的衣服。”陆景溪眼睛一瞪,立刻跑过去,矮下腰,从下往上仰视他,“兰庭那边的?”他盯着她的眼睛嗯了一声。陆景溪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是把庄园卖了吗?衣服没扔?”“没有。”他按住她的脸,让她直起身,推到一旁。陆景溪又窜到他跟前,手指攥住扣子,帮他一颗一颗扣好,“你不会都带到伦敦了吧?”“嗯。”他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陆景溪心底五味杂陈,系到倒数第二颗纽扣时,抱住他的腰,“你连我的衣服都舍不得扔,那你有没有偷偷回来看我……”连承御的手掌,贴在她白净的脸上,“你猜。”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忽然记起久远的一幕。她眼瞳不自然地紧锁着,“在扶余镇拍戏时,你回来过?”男人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陆景溪心口一堵,眼眶里瞬间盈满眼泪,“所以那次导演说我的大粉请剧组喝奶茶,是你请的。”他笑了笑,指腹擦掉她掉落的眼泪,“哭什么。”“别人喝的都是奶茶,只有我那杯是红糖姜枣茶。”“初春冷,你拍戏时穿那么少,也不带助理,我去酒店煮的茶,怕你猜出来不喝,送奶茶店封杯,那时候我很想联系洛蒙,到底怎么照顾人的。”“那你怎么没找洛哥?”她咬着唇,声音哽咽混着鼻音。“有人给你铺花海放烟花,还有人飞过来陪你拍戏,哪有我插手的份。”他平静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意。陆景溪破涕为笑,“别人喜欢我,那是别人的事,我又没接受,至于陆景肆,我四年没跟他说话,要不是你回国跟他碰上,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他。”见他不语,她抿了抿唇,“就那一次吗?”“嗯,那时候难得有松口气的时间,跟周围人说去岛上度假休息,原本都到机场了,临时飞回国内,只有那一次,看你身边有人陪着,就走了。”陆景溪心口酸酸的。当年她拿到那杯姜枣茶时,的确往四周张望了很久。可没看到任何异常的身影,就当成是大粉特意给她准备的。“走吧。”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陆景溪侧头看他,攥紧了他的手,“谢谢你还爱我。”连承御到门口拿了个口罩给她戴好,隔着口罩亲了亲她的唇。“记得还我400次,其他说什么都没用。”陆景溪,“……”戴着口罩,也挡不住脸上阵阵红晕。可她还是弯着眼睛点头,“好。”车子弯弯绕绕,最后停在一座二层木质小楼前。陆景溪疑惑地看他,“不是去接待中心吗?”“约了一位中医,给你检查身体,蘑菇的毒素会有后遗症。”他左手提礼物,右手牵着她。江松站在车旁,看着这一幕,又欣喜又无奈地摇着头。看吧,重新在一起了,这手就跟黏在一块了似的。老中医头发花白,年过耄耋,精神头却很好。两人一进来,便将视线放在了陆景溪的身上。她号完脉,之后一直都是连承御在和对方沟通。“毒蘑菇问题不大,近半年别要孩子,没关系的。”陆景溪咬着唇,偏头看向连承御,桌下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被他反握住。“好,那其他呢?”老人家低头写药单子,“药物是辅助治疗,自己看开才最重要。”陆景溪连连点头,师父也说过同样的话。“溪溪,你先去外面拿药。”陆景溪立刻紧张地看着他,“不行,我也要知道你的身体状况。”男人眼底含笑,拍了拍她的后腰,“乖,我身体没事,有其他事和老人家谈谈。”陆景溪将信将疑,还是出去了。她不知道连承御在里面说了什么,回到车上,跟膏药似的贴上去,“你说什么了?”藲夿尛裞網他关上车门,车子缓缓发动。握住她的手,摇摇头,“秘密。”陆景溪见他不说,瘪了瘪腮帮子,凑到他耳边,不怀好意地发问,“你是不是偷偷找老人家拿药了?”他揪着人抱进怀里,“40。”陆景溪瞪大眼睛,“怎么还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