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月子里我吃不下东西,没有奶水,他们喝奶粉长大,但慢慢的,我发现行行的抵抗力很弱,他的眼睛无法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送去各大医院检查,说是在肚子里受到创伤,导致的身体缺陷。”“那时候我很害怕,医生建议长期住院治疗,师父……就是玄霄,他不同意,他说亲自抚养,一定还我一个健康的儿子。”“这几年,行行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多亏了师父的付出。”连承御看着她温柔的侧脸,那种三言两语诉说过往的模样让他心脏揪痛。而她自身上散发的母性光辉,则给她添了一层朦胧的柔光。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在我没告诉知知谁是爸爸的时候,她就猜出来了。”她转过头,看着他露出笑意。连承御想起那个和他毫无隔阂异常亲近的小女孩,一股奇异的暖意包裹着全身。“连承御,我这些年,很想你。”她声音发哑,喉咙哽咽。天边最后一丝夕阳,被山脊吞没。那一道光落在她的眼底,被泪意化开。“反正……你接不接受我,我们有两个孩子,是事实。”她嘴角笑意扩大,看着跑来跑去的小孩子们,她心底涌起对自己孩子的思念。“你要不要和他们视频通话?”陆景溪扬了扬手机。连承御的脸上,罕见地浮现一丝紧张。那种紧张,根本没法掩饰,从眉梢眼角,从肢体动作上泄漏出来。初为人父的紧张,不知所措的模样,让陆景溪偷偷发笑。“你紧张什么?”她歪着头问。连承御抿了抿唇,“我没紧张。”“所以你是先接受孩子们了?”她立刻追问。连承御转身往来时路走,“消食完毕,回家。”陆景溪鼓了鼓腮帮子,将手机装回兜里,追在他身后左右追问,“你别紧张,他们很乖。”“我没紧张。”他皱着眉反驳。陆景溪笑意更甚,“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看他们?”藲夿尛裞網“我没答应你回去。”“你别那么小气嘛,难不成这辈子都不见他们?”“陆景溪,嘴闭上。”陆景溪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初次当爸爸的感觉我懂,我第一次跟她们见面时,也很紧张的。”连承御将她的头推开,她躲开后又靠回来。几次下来,他懒得推她,便由着她黏在身上。陆景溪看着前面宽阔的大路,吹着秋天傍晚的舒爽凉风,深吸口气。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时不时仰头看他一眼,这种感觉,美好到让她不敢相信是真的。连承御,五年的时间,你没把我丢下,是我的幸运。过去我总是抱怨上天的苛待,可这一刻,却忽然原谅了过去经历的种种。既往不咎,只看当下。当下你在,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男人目视前方,可两条长腿却下意识迁就她的步伐。这条路不远不近,他们终于走到了同频的并行线上。他的唇角,微微浮起一丝弧度。在她没看到的角度。回家后,她还想拉着他去客厅聊天。可连承御头也不回地上了三楼进了书房。她垂头丧气地趴在楼梯口,心里想着,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这金刚纱吧?她拿起手机,在搜索器里输入犯错追夫的方法。跳出来的首个回答映入眼底。【如果不是原则性问题,喂饱两张嘴,信我,我就是这么追我老公的!】陆景溪幽深的眼睛,渐渐露出光彩。楼上书房里,连承御盯着电脑屏幕出神。直到熄屏,他才回过神来。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了很多字。写完后,又觉得不妥,划掉重写。直到九点,他将写完的清单拍下来,发给江松。这是江松跟在连承御身边十多年,头一次一次性收到这么多条消息。十几条文字信息,外加两张纸的图片。江松看完后,眉眼迸发出笑意。手机另一头的程黎忍不住问,“看什么好东西,笑的这么贱。”江松啧了一下,立刻道,“之前我们看的那套叠墅,去付款吧,女儿的入学手续快点办。”程黎眼露精光,瞬间领会含义,“马上去!”十点的时候,连承御回了卧室。他一进屋,就感觉到了一丝异常。男人冷峻的眉眼浮现出冷意,放轻脚步往里走。直到看到床上拢起的那个鼓包,周身的防备慢慢敛去。室内没开灯,他径直走到床边,伸手拉开被子。然而被子先一步飞起,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伸出来,一把拉住他的睡衣领口。他整个人朝床上跌下去。双臂撑在女人的身侧,刚要起身,后颈被她的手按住,紧接着,柔软的唇堵住他的嘴。男人的瞳孔在黑暗中剧烈收缩。发丝凌乱的女人紧紧闭着眼,紧绷的身体贴着他。尘封的记忆,如浪潮般席卷吞噬他的理智。他的喉咙滚了滚,干燥温热的手掌按住她光裸的肩膀,将人分开。陆景溪深吸气,眼睫颤动着看他。“你不会认为,我睡了你就会负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