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晓沉浸在巨大的惊愕中,谢明知却看了一眼他爹。他知道今天谢鼎过来,是要和谢春晓谈关于她和卫青寒的婚事的,但是这话很奇怪啊。这话的意思,和谢春晓定了娃娃亲的人,是个不认识的人,没说是卫青寒啊。爹老奸巨猾,看样子要给妹妹下套。谢春晓半晌终于缓过来了。肩膀不痛,脑袋痛。所以现在什么意思?谢春晓问爹:“我那遥远的未婚夫,这些年都没见过,爹你什么意思呢?”“瞧你说的,什么叫遥远的未婚夫。”谢鼎纠正说:“他就在京城,并不遥远。本来你哥跟我说你和卫青寒的事情时,我想着,卫大人也是不错的公子哥,若你们俩能成,我就去他们家,把婚事退了,这么多年没联系,想来对方也不在意。”谢春晓听着,并不说话。她不是一般人,她是见过无数犯罪分子的,知道关键时刻,必须冷静。谢鼎接着说:“但既然你不愿意,看不上卫青寒。那这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所以我才这么着急和你哥过来,跟你说这事情。”谢春晓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哦,那我要是不愿意呢?”“你这孩子。”谢鼎说:“从古至今,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爹娘做主的。你怎么能不愿意呢?都是你年,给你宠得无法无天的,一点儿不听话。”谢春晓咔嚓咔嚓咬着筷子。这一刻无比冷静。爹了解女儿,女儿也了解爹啊。谢鼎平时不是这个人设,突然变化,定有内情。谢春晓也不着急掀桌子,先问:“那这个未婚夫,到底是谁啊?这夫家,是哪一家呢?婚不婚的另说,我总得先见见他吧,这些年没联系,万一人家已经成亲了呢?”这娃娃亲听着就不靠谱,不过谢春晓现在倒是希望对方已经成亲了。只要成亲了,这事情就过去了,谢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她进门给人做小的。这一点信心她还是有的,不然的话,娘能砍死他。“嗯,自然要让你相看一下。”谢鼎说:“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安心休息。我约了他明天一早在酒楼,你们一起吃个早饭,聊聊天,了解一下。哦,你放心他没成亲,这个爹都打听清楚了,我是亲爹,还能害你不成?”谢春晓送给他两声呵呵。亲爹应该是亲爹,害不害的另说。主要是站在不同的立场,大家对好和坏的理解不同。比如谢鼎肯定觉得自己相中的女婿不错,谢春晓就不一样了,怎么可能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成亲?就算是卫青寒,都那么熟悉了,哪哪都满意,那也不行啊。谢家的这顿饭,吃得很奇怪。回了锦衣卫,谢春晓虽然表示,我累了我去休息了,但是今晚肯定睡不着。甚至在床上不能翻来覆去,因为伤口痛,睡觉只能侧一边。最后,谢春晓起了身,跑去院子里晒月亮。卫青寒也没睡,他回到锦衣卫的时候,谢春晓还没回来。等了好一会儿,谢明知才把谢春晓送了回来。他正要过去,谢春晓便出来了,还语重心长地跟他说:“卫大人,明日上午,春晓约你在同庆酒楼喝早茶,不过不用太早去。”卫青寒莫名其妙。但是谢明知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