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正卿只好坐好。接下来,谢春晓给慎正卿说了一个故事。这故事非常冷酷,悲惨,痛苦。故事的主角是慎正卿的母亲,他是一个被蒙在鼓里,可怜的孩子。宅斗,宠妻灭妾,设下陷阱,借刀杀人。谁还没看过基本宫斗宅斗的小说啊,没做过也知道就那么几个套路,谢春晓一番声情并茂,成功地让慎正卿阴暗了下去。他看着廖安的眼神都不对了。廖安就是故事里的罪魁祸首。“对了,就是这个心情,就是这个表情。”谢春晓说:“慎哥,你只要想着,天下人都该死,没有一个好人,我要把你们都弄死。。。。。。就对了。”廖安欲哭无泪,因为他觉得慎正卿看他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拿出解剖刀把自己刀了一样。慎正卿要是个斯斯文文的书生,也就罢了。可他是个仵作,真见血,真拿刀啊,怪可怕的。但是慎正卿很满意,她鼓励慎正卿:“保持住,就是这个眼神。”慎正卿和慎二卿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慎二卿会武功,而慎正卿,那是真不会。眼神表情还能装一装,武功是真装不了。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不过这个问题也不是不好解决,因为现在孟华容现在牢里,活动范围有限,其他人可以打配合。慎正卿会不会武功,就看大家配合得好不好了。临阵抱佛脚,慎正卿不用从马步内力这种基础开始学,只要学一点姿势就行,而且作为一个高手,姿势越简洁越好。姿势实在不到位的,就靠会武功的大家自己补充了。众人一番商议。定下方案。夜深人静,万籁俱静。锦衣卫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关押着孟华容的天牢了,只有昏暗的烛光,在没有风的长长通道里,晃晃悠悠,忽明忽暗。天牢里常年有看守,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一班是两个人,聊聊天,打打盹就半夜就过去了。下半夜会再换两个人。通常都没什么事儿,毕竟这是锦衣卫的天牢,自从有锦衣卫到现在,还从来没有碰见不怕死劫狱地。当然,这里也不会关特别重罪的罪犯。锦衣卫还有一个死牢,特别的重罪犯关在死牢,手铐脚镣一应俱全,而且脚镣是固定在墙上的。就是有人闯进去救人,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人带走。今天照例,两个看守坐在椅子上,聊了几句之后就发呆,然后昏昏欲睡。有人敲门。看守去开门。此时没有任何警觉,因为外面很安静,他们的认知里,没有人找死来劫狱。门开了,慎正卿站在门外。“慎仵作。”看守奇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慎正卿的声音和平时相比,低了八度。“有点事情,想和孟华容说一下。”“哦,你进来。”看守也没觉得有什么,开门让慎正卿进来。仵作找罪犯,很正常,或许是突然有什么发现。而且他们也知道孟华容是慎家抓来的,慎正卿肯定要更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