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家主子向来喜欢低调,你给通到大理寺,得,她家主子还能低调得了吗?早前圣上封的那“雪莲县主”就让人笑了好几年,这热劲刚刚过了一些,再捅上大理寺,这草根雪莲县主是不是太能折腾了?不说辽州出名,估计那个时候,全大周都出名了!李青禹呵呵一笑,“你好像很不高兴?”“我家姑娘是受害人!”“谁相信呢?就你家姑娘知道贡院出了事,做了个梦,别人怎么就没做梦……”老和:“……”他也很无奈啊,主子,你什么时候不做梦,偏偏那个时候,偏偏你又跑了过去,唉!最恨的还是他自己,没能耐打不过这笑面虎,不然也不会没办法通知姑娘!说穿了,这笑面虎就是在看热闹!“还不是你,你明明能拦下我家姑娘,你却看着她跑去击打鸣冤鼓。”“呵呵,我为什么要拦下她?”说完又看了看白玉珩,伸手碰了碰他颈间的血脉,“嗯,过个十天半个月该能醒了!”“十天半月?你杀人啊!”老和要疯了!李青禹却笑着走了。当然要十天半月了,不然,这小子醒了,闹起来没完没了,怎么看戏!——正屋里,男人伏在案上看着一份简画。李青禹走了进来,“老爷,还要再探吗?”“不用,看着他别回去,近来就让他看着那小子吧!你过来看看……”说着,男人招了招手,叫过了李青禹,“但凭一个丫头的口述,老爷子就将现场给模拟出来……过了这事,该请他出山了!”李青禹嘿嘿笑着,“属下觉得,出山不容易,跳脚倒是可以!”——小爱回来的时候,发现老林头正在屋里乱蹦跶,老脸气的通红。“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混蛋,那个混蛋偷了我的东西!”他就是上个茅房,又跟后面工人说了几句话,回来他分析案子的简图就不见了!他左右想了想,就那笑嘻嘻又斯斯文文的败类嫌疑最大了,因为他坐到那桌子旁,指定看到了他盖起来的东西。小爱眨着眼睛,“你说,咱们分析那案情的图不见了?”老林头一跳三尺高,“别让我找到他,找到了我非揍的他提不起裤子!”小爱嘴角直抽,“那怎么办啊,您不是说,分析出来可以送给知府大人,可以救咱们姑娘呢?”“救不了了!”老头一屁股坐到了椅子里。“那可不行,你你赶紧再画……”小爱手快地将纸张铺好,“快点再画一个……”老林头白了她一眼,直接躺边上那椅子里了,“不管了!”这会小爱跳脚了,可惜,老林头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死活就是管!恨的小爱跑那屋里,把王掌柜提起来“砰砰砰”一顿揍。王掌柜心里苦啊,该他啥事了!可谁让他是钱玖哲的人呢!想到钱玖哲,小爱顿时咬牙,“没事的时候像个跟屁虫,有事了,连个影都看不到,真是欠揍!”正说着,钱家大少爷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小爱姑娘……”小爱脚底跟按了弹簧,咻地钻了出来,一把薅住钱玖哲的衣领,直接一个背摔,钱玖哲顿时哀嚎,“啊……杀人啦……”小爱骑到他的身上,对着那帅气地脸左右开弓,可惜,钱玖哲两胳膊将脸护的死死的,“你再打我我可还手了……”整个人除了大叫之外就是不住的挣扎,小爱是决定死压住他,誓要揍到他的脸。“我是来告诉你,那案子有进展的,你再打,再打我不说了……”小爱一愣,就被钱玖哲抓住手,随后一翻,将她压在了下面,大掌将小爱的双手死死抓住,“敢打小爷的脸,小爷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小爱脸越来越红,实在是这姿势太不好看,她一个大姑娘被个男人骑在身下,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在钱玖哲并没有真的想侮辱她,将她提了起来,扔到一边,“你被疯狗咬了吗,上来就打人?要不是看在你家姑娘的面子上,本少爷非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你……我杀了你!”小爱挥拳便冲了过来。钱玖哲瞬间抓起一把椅子,“你别过来,别过来啊……”“闹什么闹!”老林头从那贵妃椅中抬起了头,嘟囔了一句。小爱才停下了脚,只是瞪着钱玖哲,恨不得喝了他的血一般。钱玖哲提着那椅子坐到离着小爱最远的地方,“我跟你说啊,我让人查了一天,可算是有一点头绪了,结果,追到半路,线断了!”“谁信你!”“你不信拉倒。”“说说看!”老林头坐了起来。钱玖哲道,“你们发现那现场不是一个人的血吗,白玉珩那号舍里的血迹也是两个方向,我让人查了,一条是白玉珩的,还有一条,被人掩去了,可惜时间仓促,抹的不净,顺着那线,我查到城外三里的树林里,结果,人死了!”“人死了?”“发现一个死人,一个浑身被捅成筛子状的死人,面目全非啊!不过,我去的时候,官府的人已经到了。”“那你怎么知道被捅的面目全非,又被捅成了筛子?”小爱这话问的好犀利。钱玖哲摸了摸鼻子,“咳,我……我猜的!”小爱举起拳头,钱玖哲是条件反射地抬胳膊捂脸。“没一句有用的!”小爱白了他一眼。——而此时的官府,韩大人更愁,本来这案子上报了,他就不想管,想着上头人来接手,结果,他手下人太能耐,竟然追到了郊区。“大人,追到这人,可是线还是断了,而且属下查看过他的伤口,虽然身上伤口众多,可致命的却在他的后心,有处重合伤,直刺入心脏!”“什么身份?”张捕头继续道,“这个……南疆郑王府的人……”“怎么又是郑王府?”韩重霖伸手揉向眉心,“咱们跟郑王有仇吗?三翻两次来做案,想干什么?”张捕头能说什么,他只是负责抓人,结果,谁能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过,在张捕头看来,要真是郑王府,也说得过去,先前那李爷跟县主可就有些过节的。,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