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你们都是我的子民!”“谁要是不听话,朕就诛你们九族,跪下谢恩吧!”冯橖疯了,身上披了床大花的床单,头上戴着一个明黄色的搪瓷猪油盆,站在炕上指点江山。一个村的男女老少都来看热闹。张孝贵一家也都来了,见了冯橖这个病症,张孝贵赶紧拉着贺南章到一边说话。“阿花这是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贺南章一脸的痛心疾首:“不知道,中午喝完药就这样了!”张孝贵把头转向替冯橖拿药的张小芳。张小芳吓得发抖,急忙解释:“那药是我拿着药方去镇上的“胡记医馆”抓的,中途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不应该有问题才对啊!”贺南章脸色凝重:“你确定没有经过任何人手?”张小芳听贺南章这样问,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去镇上拿了药就往回走,半路内急,躲小树林里解决了一下,为了避免把药弄脏,药包都是挂在旁边不远处的小树上的。但当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没人能动得了那些药材才对啊。于是她便把这些都跟贺南章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有没有可能不是药的问题?”贺南章抿着唇不说话,他已经确定了药有问题,那么照张小芳这么说,极有可能是药挂在树上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但他不能明说,于是只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事儿还得好好查查!”这时,炕上的冯橖又开始发疯了,她把床头搁着的药碗重重的砸在地上:“放肆,你们竟敢指责朕,朕要把你们一个个的都赐死,赐死!”说着,就从炕上跳下来,冲进几个看热闹的人群里,胡乱的撕打着其中一个妇女。其他人见状,吓得纷纷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奉先啊,你媳妇儿疯了,还动手打人,你快把她送疯人院去吧!”最后被冯橖撕打的那个妇女也挣扎着逃了出来,只不过脸上多了几道抓痕。一下子人都被赶跑了,贺南章便冲进屋里,从身后抱住冯橖,嘴里劝着:“媳妇儿,媳妇儿,别乱来!”冯橖一把甩开贺南章:“谁是你媳妇儿?叫我陛下!”贺南章:“……”贺南章:“陛下,冷静点!”冯橖转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英武的看着贺南章,抬手摸上他的下巴:“你长得这样好看,朕就让你做朕的皇后吧!”贺南章:……演,接着演!冯橖:“还不赶快谢恩?”贺南章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冯橖立马便开始撸袖子。贺南章只好:“谢主隆恩!”一旁的张孝贵,张小芳:“嗯???嗯……”张孝贵把贺南章拉到一边:“阿花病得不轻,依我看,还是送卫生所去检查检查吧!”贺南章点头,叫人借来板车,脚上张鼎耕跟张小芳帮忙,一路拉着冯橖就往镇上的卫生所走。一路上,冯橖这个“神经病”却是一点也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