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枝一听这话就来气:“你家男人在的时候是帮过我家大山,可你家男人死后,我家大山也帮过你不少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我家大山年轻壮实,屡次想要勾-引他,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妇!”“你放屁!”周寡-妇眼里噙着泪,抬手一耳光甩在了张桂枝脸上:“你家大山也就你看得上,分明是他自己心术不正,想占我便宜没占着,你不管你自家男人,反倒诬赖我!”张桂枝被周寡-妇这一耳光直接打懵了,捂着脸半天反应不过来。等她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激动的扑上去,一把扯住周寡-妇的头发,跟周寡-妇扭打在了一起。“快,快去找村长来!”人群里有人见两个妇女又是扯头发又是抓脸的,急急忙忙喊道。然而村长没来,来的却是村长的儿子霍廷正。霍廷正一个大男人插在两个斗鸡一样的妇女之间,一不小心就被张桂枝那长长的指甲划伤了脸。从眼睑下方直到下巴处,一条红红的浮肿,紧接着便有鲜红的血珠渗出来。张桂枝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道:“谁……谁让你不躲开的,你……你自己撞上来,你自己负责!”说完,灰溜溜的跑了。周寡-妇见危机解除,浑身的力道也卸了下来,这几天在公安局,她又要配合调查,又要担心家里,吃不好也睡不好,全凭一口气撑着。这会儿整个人软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活力一般。“快,快把她送回家去,灌点白糖水!”冯橖赶紧指挥村里的妇女。妇女们站着不想动。谁也不想跟一个搞破鞋的女人扯上关系。霍廷正干脆自己上前,弯腰将地上的周寡-妇抱起就往她家跑,两个孩子追在后面,担心的喊着:“妈妈,妈妈!”冯橖折回去,从卫生所里拿了点白糖赶过去。霍廷正把周寡-妇放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才去厨房烧水。冯橖坐到周寡-妇的床边,替她诊脉。周寡-妇的脉象很虚,一看就是操心过度。霍廷正把烧好的开水用碗舀过来,冯橖把白糖倒里面,用筷子搅合搅合,扶着周寡-妇半坐起来,喂给她喝。周寡-妇喝了半碗白糖水,稍微缓过来一点,睁开眼一看,床前还有两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顿时就忍不住了,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她能被放出来,全因为她把一切都推到了霍三阳头上,说霍三阳强迫的他,公安经过跟霍三阳的媳妇儿调查取证后,发现霍三阳的确有强迫妇女的劣迹在身,于是便无罪释放了周寡-妇。从周寡-妇家出来,冯橖发现霍廷正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但那么大一条,肯定得上药,不然留疤或者发炎就不好了。“去卫生所我给你涂点药吧?”冯橖主动道。霍廷正想了想说:“也行,那就麻烦你了!”卫生所里,霍廷正端坐在圆凳上面,冯橖把碾好的草药汁用指腹一点一点的涂在了霍廷正脸上的伤口处。她的动作很轻,草药汁涂上去让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处慢慢生出一股清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