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看着扯他衣袖的纤细手指,眉梢一挑,“那你想怎么样?”江姝柠问他:“我让你拿的东西拿到了吗?”她不说,萧承渊都快忘了这一茬。从袖兜里摸出一卷图纸,递过去时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先帝皇陵的建造图纸作何?”江姝柠张口就来:“打算给自己建个地宫,百年之后躺里面。”“……”萧承渊屈指敲了她一下,“你才多大,想什么百年的事,也不嫌晦气!”江姝柠不以为然,研究着图纸,头也不抬,“这有什么晦气的,人早晚有一天要死,这是早就注定好的事,我说不说都难逃这个结局,不过是早些晚些罢了。”萧承渊皱了皱眉,十分不喜欢这个话题。江姝柠看了一遍,把图纸重新卷好。萧承渊之前那样对她,她原本不想给他研制解药,但他解释一切后,她承认自己心软了。国破家亡,命运多舛……还挺可怜的!她大哥让她借着身份和令牌之便去昭仁殿找图纸,她左思右想,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正好昨天萧承渊进宫,就把这件事拜托给了他。“萧云适腿早就好了,却瞒了这么久,皇上那边怎么说?”萧承渊嗤笑一声,“萧云适连夜让人抬着进宫,跪在皇帝面前诚心忏悔,说自己装病一方面是不想参与朝廷斗争,另一方面是为了能多得到些皇帝的关心,加深父子情谊,那个老糊涂深信不疑,泪都流出来了,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两句,这事儿就算过了。”江姝柠:“……”半晌,她问:“萧承渊,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有什么失望的?”江姝柠翻了个白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萧云适能走路的消息是你泄露给萧云铎的,所以萧云铎才会这么着急杀了他。”萧云适装了这么几年,其他人要发现早说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他那日在茶馆下面,看见萧云适站起来了,又想起萧云适刺杀他的事,所以想借着萧云铎的手给萧云适一个教训。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皇帝对萧云适的偏宠。虽然没有达成目的,但萧承渊真的一点也不失落。他给萧云铎透露消息,并非全是报复萧云适,还有一方面是想让他们牵制争斗,方便他行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外面的天已大亮,隐约可见金乌光芒。唔,今儿个又是一个好天气!江姝柠喊梨儿进来更衣。萧承渊也不知道哪一根筋搭错了,寝屋门闩一插,把梨儿锁在了外面。??梨儿姗姗来迟,推了两下没推开,“小姐?”萧承渊三言两语把她打发走,转身拿起了衣架上提前准备好的罗裙。“今日穿这身?”他太反常了,反常的让江姝柠摸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怔愣间,萧承渊已经取下衣服走过来,掀开了她的被子。江姝柠忽觉一凉,双手下意识地抱胸。萧承渊的动作顿了一下,慢条斯理地从上往下打量了她一圈,意有所指的语气中夹杂着戏谑,“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没摸过?”江姝柠耳尖微红,面上却一派镇定。想起自己还穿了亵衣,大。大方方地松开了手。她不甘示弱,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抽丝剥茧般地皴巡了一圈,在经过某处时还特意多看了两眼,最后咂摸咂摸了嘴,脸上的表情也挺微妙的,多少有些一言难尽的样子。“你身上哪个地方我都看过,都摸过……唉,也就那样吧。”萧承渊:“……”她的语气再加上那声叹气,成功把男人刺激到了。萧承渊扔了手里的衣服,单膝跪上床,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抓住她的,“说说看,对我哪儿不满意?”他漆黑的眼睛极具侵略性,仿佛蛰伏在丛林里,跃跃欲试,伺机而动的野兽,目光带着致命的诱惑力。江姝柠直勾勾地盯着他。萧承渊笑了笑,扯开自己的衣带,从衣冠楚楚变成了浪荡公子。“好好感受感受,本王的身上哪个地方让你不满意。”他贴在她的耳廓,嗓音温柔的像是情人般的呢喃。江姝柠被他灼热的呼吸烫的一瑟缩,失神的目光有了焦点。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萧承渊不肯。他抓着她的手,指尖滑过他凌厉的喉结,半裸劲瘦的胸膛。每过一处,萧承渊都要问一句,“是不是这儿?”“……”江姝柠沉默以对。论不要脸,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可她没想到,更不要脸的萧承渊还在后面。掌心抚过鹅卵石般有力而分布均匀的腹肌时,江姝柠心里有了波动。心里不愿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狗男人的身材确实不错。一身干净劲瘦的薄肌,有力喷张却又不会显得过分强壮。江姝柠有些走神,突然觉得掌心一烫,仿佛握了块余热还未散尽的烙铁。“是这儿?”萧承渊俯身,额头抵着她的,笑的混蛋。江姝柠小脸涨的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萧承渊,我手里的针可不长眼,你要是不想后半辈子废了,就赶紧给我松手。”萧承承往下扫了一眼。果然,她两指之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针,闪着冷光的针尖直指他的脆弱之处。萧承渊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额头青筋跳动。他就想不明白了,她这银针到底藏在了哪儿,明明拉她的手的时候还没有。萧承渊目光闪烁,放在江姝柠后脑勺的手不动声色地滑了下来。江姝柠看出了他的打算,一脸真诚地看着他,提醒道:“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没有了银针还有小粉。”小粉?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嘶,嘶——”此时正盘踞在他胯下的小粉兴奋地冲他吐了吐蛇信子。萧承渊低头一看,顿时萎了。艹,这蛇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哈哈哈哈哈——”江姝柠趁机挣开了他,笑的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