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江姝柠正在换衣服,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进来,条件反射性地出手。萧承渊被打蒙了,脸扭到一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俊脸阴沉,漆黑的眸子里怒火翻涌。“江,姝,柠!”萧承渊刚一开口,女人的衣服兜头盖下。“……”此时的江姝柠上半身只着了件小衣,马车里还多了一个男人,她多少都不淡定。梨儿在包裹里给她找着衣服,她也帮忙一起找。但越慌越容易出错,江姝柠把衣服翻乱成一团,怎么也找不到里衣。萧承渊扯下头顶沾了血的衣服,话到了嘴边哑然失声。江姝柠背对着他,入目便是女人白皙光滑的脊背。车厢火烛摇曳不定,忽明忽灭的烛光像是一层闪着珠光的薄纱,覆在背上,平添了几分朦胧美。那晚,两人衣衫都未褪尽。他被她压在身下,情浓时握的是她的手。看似规矩,实则行尽了越矩之事。那晚,是他二十多载来最荒唐的一晚。他刻意忘记那些画面……江姝柠无意识的动作像是勾子般,以蚀骨销魂的滋味为饵,勾的心底燥热,蠢蠢欲动……萧承渊喉结滚动,眸色渐深。“小姐,这件——”梨儿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景物一闪,一股极强的外力把她扔出了马车。她闭上眼睛,以为会摔死,谁知等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的疼痛。梨儿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风叶放大的憨憨脸。“……”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风叶纳罕,“你怎么被殿下扔出来了?”第一次被男人抱的梨儿红了脸,绷着小脸地瞪了他,“放我下来!”风叶问她:“你不要你家小姐了?”废话,当然要!梨儿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看着傻不拉几的,也不知道摄政王怎么会选他当贴身侍卫。“抓稳了!”风叶自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让她坐好后呲个大牙笑笑,扬鞭一抽。梨儿:“……”车厢内。“萧承渊,你给我起来!”江姝柠被萧承渊压在身上,手里的里衣也被夺走,不知被扔到了哪里。“萧承渊,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不要脸我还要,你赶紧麻溜的给我滚!”萧承渊黑脸,毫不犹豫地俯身吻了上去。这张嘴,只有堵上了才不会气他!萧承渊吻的粗鲁蛮横,带着明显的怒火,像是要把身下的女人拆吃入腹。双手被他捉住扣在头顶,江姝柠挣扎时弓起身体,更像是把自己送给他。张大牛,崔岳还在外面坐着,很有可能已经听到了一些动静。江姝柠难堪地红了眼眶,骂人的话也变了语调。“萧…萧承渊,你混蛋!”“你不要脸!”“萧承渊,你就是个衣冠禽兽!”她怕被外面的两人听到,没敢大声说话。特意压低的语调带着哭腔,像极了小兽受伤时的呜咽。可怜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萧承渊只打算小惩大诫,可听到她乖巧娇软的样子,顿时有些收不住了。他的手越发放肆,到处点火作乱。萧承渊气息紊乱,鼻尖抵着她的,声音沙哑:“礼尚往来,这是你欠本王的。”什么东西?!不等江姝柠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男人的吻再次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萧承渊,你敢!”江姝柠感受他滚烫的温度和身体的变化,又羞又气,恨不得把他给掐死。萧承渊抬头,淡漠的眉眼染上了风流之气,笑容狂妄邪肆。“你都敢,本王有何不敢?”江姝柠:“……”混蛋玩意儿!反抗不过,睡也睡过,她索性直接躺平了。“那就劳摄政王殿下好好伺候我。”江姝柠指尖划过他的面颊,钻进他松散衣襟,像个妖精般笑的烟视媚行。人生短短几十载,可不得及时行乐。听闻这话,萧承渊忽然停下动作,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把本王当什么?”“殿下觉得自己像什么?”江姝柠眨了眨眼,眼神清澈,一脸无辜。萧承渊狭长的眼眸倏然眯起,身上气势凌冽骇人。江姝柠恍若未觉,笑了笑,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殿下要实在是想,我伺候殿下也成。”不过得换个位置。“……”听出她的话外之音,萧承渊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简直是阎王爷附身,目光冷的能杀死人。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何时受过这种屈辱。这下总该走了吧!正想着,江姝柠忽然感觉身上忽然一轻。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萧承渊在另一侧躺下。对上她错愕的目光,男人勾起唇角,笑的玩味。“你想伺候本王,本王自不会拂了你的意。”说罢,萧承渊双手放在头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行!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江姝柠愤愤磨牙。她一定会伺候的他毕生难忘!系好小衣的带子,手刚拿起里衣,某混蛋又开口了。“不用穿了,这样就挺好。”江姝柠咬碎了后槽牙,“萧承渊,你别太过分!”把她当什么了,勾栏院舍的姑娘都没她穿的凉快!萧承渊疑惑不解,“你说要伺候本王,难道不是应该听本王的话,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吸气,不气,呼……江姝柠放下里衣,嘴角上扬,笑的虚假,“摄政王殿下英明神武,殿下说什么都对。”呕——她忍住想吐的冲动,右手轻微挪动,把衣服下压的药粉藏进了指甲里。萧承渊把江姝柠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饶有兴致地扬起眉梢。车厢不够高,弯腰会走光。江姝柠只能跪地挪了过去。自始至终,萧承渊的目光没有从她身上偏离半分。江姝柠抚摸着他的脸,低头吻他。嘴唇相碰之际,萧承渊偏头躲开,抓住了她凑到鼻尖的手。“想杀了本王?”“……”古有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现有女子毒人未果而直接夭折。江姝柠自是不承认,一副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