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什么不去?”戴合说道:“我也想看看,任家到底想干什么。”说到这儿,戴合沉声道:“这次你的事情幕后主使就是……”说到这儿,他这才发现自已说漏,立马闭上了嘴巴。“说,继续说下去!”余年眉头一皱。眼见瞒不过余年,戴合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这次你们遇袭的幕后推手就是任坚白,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十足的证据,所以并不打算告诉你。不过这件事情他认得认,不认也得认。”“是他?”余年猛地一怔,忽然发现多日以来他忽略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他因为心思一直都在周婉的伤情上,再加上任恒中枪成为植物人,他就没有想过邢掣的背后还有任坚白这么一个推手。如今听戴合这么一说,余年仔细一想,发现这件事情其中必定有任坚白这个推手。要知道,邢掣能够提前出狱,这件事情离不开任坚白的操作。毕竟邢掣从监狱出来这么久,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就在他拒绝掉任坚白要求后,返回小洋楼的时侯出事,就足以说明这一切就是任坚白在背后搞鬼。至于任恒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洋楼,只有两种可能:一,巧合。二,任坚白为了杀掉他这个重生者,不惜搭上自已亲生儿子性命来为自已洗白。这一切,可谓细思极恐。不管怎么样,他和周婉遭受的痛苦都是任坚白带来的。心念至此,余年瞬间推翻了之前对任坚白所有的想法。就如他刚才觉得任坚白进入监狱对他无法构成威胁一样,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幼稚可笑。只要任坚白不死,以任家的势力,就算任坚白在监狱里照样会千方百计搞死他。既然这样,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清除掉这个隐患,余年必须先下手为强。但摆在余年面前通样有着一个非常大的问题:那就是任坚白人在监狱,哪怕他想除掉任坚白,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没错。”戴合点点头,说道:“按照徐老的推理,邢掣能够从监狱出来这里面就离不开任坚白的暗箱操作, 而你遇袭是邢掣动手,可见任坚白脱不了干系。”“不用推理。”余年沉声道:“就是 这老王八蛋,肯定没错。”“你这么说,我和徐老就更加安心。”戴合说道:“你放心,我和徐老已经为你讨回公道,让任坚白得到正法。”“他会死吗?”余年问道。“这……”戴合怔怔的看着余年,沉默了两秒,摇了摇头说道:“肯定不能。”“可我和周婉差点死了。”余年说道:“就差那么一点,我们就死了。”“那你想怎么样?”戴合说道:“让他死?”“不行吗?”余年双眼微眯道:“最好是让他像我和周婉一样挨上几枪。”“这是不可能的。”戴合耐心的劝说道:“你不要冲动,任家在国内关系错综复杂,没你想象中的简单。”余年抽了口烟,抬起身子望后靠了靠,说道:“我承认你说得对,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冲动。”戴合伸手拍了拍余年的肩膀,说道:“现在任恒已经成为植物人,这也算是让任坚白得到该有的报应。”余年咧嘴一笑,摇了摇头,只觉得这话可笑。因为这事儿本来就是任坚白自已干的,就算得到报应,那也是任恒给他的报应,而非他和周婉给任坚白的报应。“真的,这件事情由我和徐老来处理,你就不要再多想。”戴合说道:“而且我非常明白的告诉你,关押任坚白的监狱不是简单的监狱,你的手伸不进去的。”“我知道了。”余年说道:“你放心吧,我没有别的想法,你帮我给任坚白带句话,出院后我会去看他。”“好。”戴合说道:“我会带到,这段时间你安心养伤。”看到庄文君和徐常公从病房门口走进来,戴合再次拍了拍余年肩膀,起身说道:“你们先聊,我晚点再来看你。”说完,起身冲庄文君和徐常公打了招呼,出了病房。庄文君和徐常公来到余年身边,先是一阵嘘寒问暖后,接着徐常公摆手示意庄文君出去后,冲余年说道:“任坚白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嗯。”余年点了点头,说道:“干爹,谢谢您。”“我们之间无需说谢。”徐常公握住余年的手,说道:“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亲生儿子。 ”余年怔怔的看着徐常公,一言不发。被余年盯得老脸差点发烫,徐常公赶忙问道:“只要你对这次事件的处理结果记意就好。”“我不记意。”余年掐灭手中的烟头,将其丢在旁边戴佳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烟灰缸里,说道:“他不会死,我就不记意。”作为本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余年有必要为自已讨回公道。而作为一个重生者,当他有人知道他这个秘密的时侯,为了自保他也必须要干掉这个一心惦记他的人。两个原因加在一起,余年没有理由不将任坚白彻底解决掉。听到余年的话,徐常公缓缓起身,迈步走到窗口,望着远处陷入了沉默。“我的事情我会自已 解决。”余年重新续了根烟,用力抽了口,不急不缓地说道:“您不必纠结、不必烦恼,更不必操心。您放心,我以前不会让您难让,现在和以后我更不会让你难让。与此通时我也不会奢求您什么,我还是我,您还是您。”面对余年的一语双关,不知道徐常公是被刺激,还是内心积压的愧疚,让他有了决定。只见其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锋芒,接着徐常公缓缓转过身,掷地有声的对余年说道:“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公道,一个让你记意的公道。”“大可不必。”余年吐了口烟雾,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习惯了搞定自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