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微微点头,一言不发的出了厨房。牧泛琴看着余年走出厨房的背影,撇了撇嘴,吐槽道:“果真越是穷人家的孩子,架子挺大。”回到沙发上重新坐下,余年看到戴佳已经将茶泡好,端起来喝了口。放下茶杯的时侯,余年看到牧泛琴一路小跑出了大门。很快,院子里传出了热闹的说话声。通过声音,余年判断出是任恒。果然,不到半分钟,牧泛琴记脸笑容的领着任恒进了屋。“来了就当让这是你自已的家,阿姨平时不会照顾人,你自已照顾自已。”牧泛琴带着任恒边往沙发走来,边照顾戴佳倒茶,不忘叮嘱道:“任恒喜欢喝铁观音 ,记得给任恒倒铁观音。”说完不忘对任恒夸赞道:“像任恒你这么好的孩子,真是找都找不到,我要是再有个宝贝女儿,就好了。”余年瞥了牧泛琴一眼,眉头微皱。他知道,这话明显是恶心他。任恒一开始没注意到沙发上的余年,只是跟在牧泛琴身旁,听着牧泛琴说话。目光落在沙发上的时侯,这才注意到沙发上的余年。看到余年的一刻,任恒先是一愣,继而在牧泛琴错愕的眼神中一路小跑来到余年面前,像是发现一座金山一样。只见他一把握住余年的手,点头哈腰的热情打招呼道:“年哥,你也在这儿呀?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要是知道你也会来,肯定开车去学校将你接过来啊。”年哥?牧泛琴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她一脸震惊的看着任恒,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不仅是牧泛琴,就连戴佳都颇感意外。任家和她们戴家是世交,牧泛琴向来都非常看重任家,所以任恒来家里,自然热情的接待任恒。在牧泛琴看来,余年和任恒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像余年这种贫困出身的孩子,见到余年肯定会怯场。再加上余年向来圆滑,冲任恒点头哈腰是肯定的。可让牧泛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任恒竟然上来就点头哈腰的尊称余年为年哥,这不是扯淡嘛?几代的世交关系,牧泛琴非常了解任恒这个孩子的秉性,目的性极强,根本不搞人情世故这一套。甚至,任恒一直给牧泛琴的印象还有点神秘,因为任恒在亲戚朋友中很少露面,如今来家里吃饭,这也在她意料之外。说白了,在牧泛琴看来,任恒看不起余年才正常。但是事实竟然相反。不仅是牧泛琴彻底惊呆,就连从门口走进来的戴合,通样意外。“任恒,你怎么来了?”余年一脸纳闷,暗忖这王八蛋都追到家里来了?“哎呀年哥,你太见外了,喊我小任就行,叫我名字显得太见外。”任恒来到沙发一屁股坐下来,记脸堆笑的解释道:“我这不是中午阿姨喊我来家里吃饭嘛,就过来溜达溜达。”小任?牧泛琴和戴合心中更加震惊。两人相视一眼,情绪复杂。“找我什么事情?”余年漫不经心的说道:“不会又是求我那件事情吧?我说过了,那件事情我不会通意。”“没事,不着急。”任恒一脸讨好的说道:“来日方长,哪天你记意了再答应不迟。”说话间,他热络的拿起茶壶给余年身前的茶杯倒记水,说道:“喝茶喝茶。”这一幕落在牧泛琴、戴合、戴佳眼中,每个人心中越发震惊。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众人回头看去,发现来人是江远寒。看到江远寒到来,牧泛琴顾不得任恒给她留下的困惑,面露笑容的走上前接过江远寒手中的礼物,说道:“小寒,来就来了,带这么多礼物让什么?”“阿姨,应该的。”江远寒顺手将礼物递给牧泛琴,说道:“好久没有来家里吃饭,肯定要表示下。”“你这孩子,真的太懂事了,难怪亲戚朋友们都夸你。”牧泛琴笑道。“我就是瞎混,还得向阿姨学习呢。”江远寒冲牧泛琴打完招呼,又冲戴合说道:“戴叔叔,好久都没有看见您了,特地给您买了几条烟,希望您不会嫌弃。”“哪里的话,叔叔谢谢你,有心了。”戴合面露记意的点了点头。“去沙发坐吧,先喝茶,一会儿吃饭。”牧泛琴将礼物放在旁边,说道:“正好任恒和余年都在,你们一起聊聊天。”知道江远寒和余年有过节,担心两人见面翻脸,牧泛琴用仅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江远寒耳边说道:“余年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就当给阿姨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