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你,我是问梦里的你。”她想知道,当时的郁斯年,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有一点舍不得,会不会有一点痛心?对面久久没有回应。任夙汐心底一沉,不死心地再次问道:“梦里的你难过吗?”郁斯年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就是没有。原来,自己于他而言真的就只是个工具。整整十年换不到一点真心。任夙汐紧了紧拳头,语气变得决绝。“郁总多虑了,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我和你不会再有任何瓜葛,我也不会死。”“您请回吧。”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郁斯年愣愣坐着,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他并没有那般在意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他在意任夙汐的话。“我和你不会再有任何瓜葛。”决绝的话宛若萃了毒的尖刀,在他的心上剜出血淋淋的洞。任夙汐比他想象中的要重要得多。梁峰适时走上前:“郁总,回去吗?”沉默片刻,郁斯年点点头。“你知道哪里有灵验的寺庙或者算风水卦象的人吗?”梁峰一愣,虽不知他为何要问,还是如是说道:“城西的寒若寺据说许愿很灵。”“找个空闲时间去一趟。”郁斯年说着,任由梁峰推着离开了。任夙汐的反应太过蹊跷,他不是傻子。一个想法忽然萦绕心头。荒谬,但挥之不去。看着郁斯年远去,祁鹤眼中寒意更甚。从郁斯年过来到离开,他居高临下地将一切尽收眼底。现在,他忽然改了想法。祁鹤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对面挂断,他再次打过去。几个回合之后,电话被接通,对面传来怒骂。“哪个不长眼的狗崽子大半夜吵老子美梦?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放出什么狗屁。”对方骂得难听,祁鹤却并不生气。“郁建西先生吗,我是祁鹤。”“你之前说的合作我考虑过了,麻烦您明天来一趟祁家商定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