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递给了她一块西瓜,神色定了定:“我跟你说,秋天以后,帝京城里要发生一件大事。有人要做局垄断粮食,炒高物价,坑害百姓。咱们不妨再合作一次,让你把之前输的钱与名声全都捞回来,如何?”上次宁如鸢被裴琰以朝廷的名义罚了钱,还输了名声,只剩下一些赢来的地契是她藏着的。宁如鸢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我输的钱不是在赌场吗?”江云娆压低喉咙,小声的说:“赌场背后,其实是二皇子裴占,但是我没有具体的证据,可这个消息是真的千真万确。你在赌场被人做局,就是这个二皇子做的。因为他说你人傻钱多,不坑你坑谁。”宁如鸢眼珠子猛的瞪了起来,一把将西瓜扔在地上:“好你个裴占,居然敢骂我傻。他真是人丑多作怪,小时候我在帝京城见了他,就觉得讨厌。没想到啊,真是一摊屎臭老远。”宁如鸢对江云娆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她立马问:“说吧,要我怎么做?”江云娆灵动的乌眸扑闪了下,一抹精光闪过:“这件事,是你跟我之间的秘密,咱们谁都不能说。这种经济事件,打的就是一个信息差,一旦消息走漏了,我们很可能全盘皆输。宁小姐,你一定得答应我,连你父母都不能说。”宁如鸢点点头:“不说,绝对不说。我宁如鸢有仇报仇,此次必须要让裴占尝到厉害!”江云娆不打算公开自己的身份了,等银子一还清,她准备就悄悄离开了,帝京城她都不准备待了。这事儿除了告诉万茵茵与萧幻音以外,她准备谁也不说。这场慈善大会在帝京城中发酵了好一段时间。去年受灾的流民有很大一部分得了朝廷重新的安置,能修水渠的去修了水渠,想做工学学手艺的。江云娆与宁如鸢在中间都做了平台的角色,帮这些人找了找资源。睿王裴琰一直盯着这件事,虽未日日出来站着,但这其中保驾护航之姿,是做得极其到位的。这场慈善大会结束后,也为睿王在民间累得一些名声。江云娆回了雍王府,蹦跳着入了裴琰的书房,将一封拜贴放到他的面前:“王爷,明日晚上得空吗,慈善大会的庆功宴,宁大小姐让我特意给你的。”宁如鸢是个来事儿的,知道江云娆开的幻音楼,就特意将庆功宴设在了幻音楼,直接包场,出手大方。裴琰将帖子翻开看了看,掀抬那纤薄的眼皮看了她一眼:“你呢,怎不是你来请本王?”江云娆只觉他做作,不过依旧笑着道:“这有多大区别,宁大小姐不请王爷的话,我也会来请王爷的。”裴琰身子向后靠了靠,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契,还有一份公文,递给她:“看看,喜欢吗?”江云娆拿到手上才知道是地契,另一份公文是户口,她瞪了瞪眼,面带惑色的看了去:“王爷,这。。。。。。好突然啊。”裴琰这是给她买了一套宅子不说,还给了帝京户口吗?在大周朝,帝京户口可是很难弄的。她一再确认,她虽然在睿王府做丫鬟,但户口上却不是奴籍。江云娆长睫微颤了颤,有些沉沉的睨向他。男人醇厚的语声飘来,带着一股家大业大的态势:“跟着本王做事,怎会亏待你?湖边的独门独户的阔宅,旁边还买了一块地是给萧幻音的,让他住你旁边,有个人照应你。本王知道你没有户籍,才从户部临时加急送过来的。你一个人一个户,这族谱的第一页就是你。”裴琰只是忌惮那个姓鹤的前夫,萧幻音此人,他派人观察许久了,这人对江云娆没旁的心思。再者萧幻音现在私底下是自己的人,自是要放在江云娆身边。至于那个姓鹤的前夫,他已经传令下去了,若是找到了,就打发去最北边,这辈子都不能出现在帝京城。江云娆蹙了蹙眉头,站在原地不动起来:“这会不会太贵重了?”睿王一身清贵的气宇端坐在主位上,淡淡笑着:“你从来不问我要东西,我不能什么都不给。”裴琰身子立了起来,垂睨着她:“江云娆,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留在本王身边吗?”江云娆攥了攥手里的契书就想朝下放去,嘴唇一张,就被裴琰用一根手指按在了中间:“本王赐给你的,你若是敢拒绝,就是抗旨。”江云娆垂下长睫:“那新家建好了,我就去湖边小院住了,不在睿王府住了是吗?”裴琰冷了脸色:“你这是一刻都不想在睿王府待了是吧?”江云娆:“。。。。。。”裴琰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将人圈坐在了自己大腿上:“湖边宅邸的主体一直都有,只是园林造景需要重新打理一下。旁边的地皮本王都给你买下来了,你若是还想扩建,跟王府管家说一声,他自会找人与你商讨。你的主卧还要与湖岸连通,后院不仅有鲜花碧树,还要有湖光漫漫。里边的内饰也按照你自己喜欢的来办,买了放进去,你的新家就成了。本王后几日得闲,可以陪你去看看木料与木工。”江云娆再是傻也听出来了,一个男人送豪宅给一个女人,还要陪这个女人去为新家打点与装潢,她还能不知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