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精神紧绷只懂杀人的罗刹。记得那时候有次一熟人突如其来的靠近,他差点对别人下死手。他最初对崔绵毫无好感和无暇顾及,他爹娘才会肆无忌惮地虐待她,傅家其余人也趁他不在欺负她。傅阎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向不远处的傅宅,眼里泛起阴翳之色。他垂眸扫视自己上半身缠绕的纱布,鼻尖萦绕着纱布里浓重的苦涩药味,数条肋骨骨折,身上外伤最严重的伤口深至骨头,即便他感受到它们在快速愈合,刚才稍一动作也疼得他脸色发白。养恩他还了,而且在暗中发酵,还得众人皆知。至于生恩……呵,且待他继续查下去。崔绵既然嫁给他,即便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意,也会好生待她,不教她再吃以往的苦。附近树上有夜莺筑巢,伴着它们空灵的啼叫,傅阎双指捻起碗里一块拇指盖大的药渣,用它射灭半丈外的油灯。他忍住浑身伤痛躺下,随身旁的少女入睡。第二天天未亮,崔绵昨夜早睡,闻鸡啼醒了,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来。她左手习惯性地去摸放在身侧的手枪,准备穿好衣服后把它别在迷彩军裤的枪套上。一摸,冰凉的武器没摸到,反而感觉到不时有热气呼向掌心。有只丧尸在她床上睡觉?不是,丧尸它怎么还会喘气?崔绵撤手跳了起来,定睛一看,见傅阎神色无常地瞧着她,那双冷静的凤眸仿佛在问她“你为何如此激动”。崔绵:“……早。”是了,她现在穿越成了个有夫之美少女。傅阎不会是被她的爪子胡乱摸醒的吧?罪过罪过,把伤患闹醒了。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抱歉,我独自睡惯了,一时不习惯醒来后身边多了一人。”傅阎:“无碍,我本就醒了。”崔绵立马在内心给他打了十分:不错,脾气好情商高,被吵醒了也会安慰我。当然,即便她有错在先不留神吵醒他,但傅阎如果像电视剧里那种大爷似的丈夫,骂她扰了他的清梦,她铁定锤爆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