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教主的问话,沈鹤云恭敬的开口道:“多谢教主挂记,药物都已安排妥当。”总教内的奇珍异宝不在少数,而且因为子松被教主看重,又是副教主,那些奇珍异宝毫不吝啬的送往子松的院子中。若是以教中的奇珍异宝为基石,想来不需要多久,子松的情况便能稳定下来了。“听说你们遇见了麻烦的人物?”教主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在这偌大的大殿中,竟然显得有一瞬间的不真实,甚至都怀疑这声音是否真实存在。沈鹤云的背再次弯了弯,用更加恭敬的声音将祁皈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他们是如何从祁皈手中失败的,祁皈又是如何躲过他们的埋伏与计划的,更是如何一直护着祁昀玉的一一道来。坐在上位的教主微微垂下了头,看向沈鹤云的眼中带上了几分不可明说的神色。沈鹤云将所有的事情说完之后,便垂首站在大殿中央,等待着教主下一次的询问。教主听完沈鹤云后,神色不明。片刻之后,教主便让沈鹤云退下了。沈鹤云见此,心下存疑,但也不敢询问教主是何意。于是在对着教主在弯腰行礼之后,便慢慢退出了大殿。而已经退出的沈鹤云自然不会发现,一直坐在上位的教主,在他离开之后,露出了一抹兴趣盎然的神色。“祁皈……倒是有趣。”大殿内缓缓响起了一道声音,但无人听见。而暗一与言二两人在养伤三日之后,便又回到了祁皈的身边。见到两人,坐在书案后的祁皈淡淡的抬了抬眼皮,似乎不经意间问道。“身子伤势如何?”听见祁皈的问话,暗一与言二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回答道:“谢王爷关心,属下伤势已经大好。”站在一旁的初五听见两人的话,眼皮子跳了跳,小心翼翼的看向祁皈。果然,在听见两人的这番话后,祁皈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身子微微坐直,看向暗一与言二两人的目光有些晦暗。“既然如此,你们二人便继续探查沈鹤云其背后组织的目的。”根据之前的情报来看,沈鹤云所在的组织对于祁昀玉来说,就是一个隐藏的祸患,不把他们的消息探查出来,他就无法安心。而且,这个组织,到底又是为何要针对大齐的君主?甚至,非得杀之而后快。听见祁皈的命令,暗一与言二面面相觑,但还是应了一声“是”。得到两人的回答之后,祁皈便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了。既然不想好好养伤,那便出去探查沈鹤云的消息吧。初五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下有些同情。其实他也明白暗一与言二的心思,想要早点回到祁皈身边当值。之前的事情接踵而至,祁皈没有办法只能让暗一与言二来到摄政王府帮衬。之前两人就一直嫉妒他和徐六能时常见到祁皈,如今终于被调到祁皈身边,又怎么可能因为养伤这样的事情而放弃跟随在祁皈的身边。自然是想方设法,不顾内伤,待了三日就回来报备的。但祁皈也又怎么看不出暗一与言二的小心思……这,也算是惩罚了吧。初五漫无目的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又小心的看了一眼自两人走后,又将书籍拿到手中的祁皈。也许是察觉到了初五的目光,祁皈头也没有抬到就开口说道。“如何?想为他们求情?”听见祁皈的话,初五垂下了头,连忙解释道:“不是,属下觉得王爷处理得很好。”暗一与言二就是那种不会爱惜身子的人。若不是这次祁皈强制让两人修养,恐怕两人根本不会考虑休养一事。祁皈的这样的安排挺好的,即惩罚了暗一与言二两人,也有人能去调查那个组织一事。毕竟暗一和言二,都是很厉害的人。想来祁皈也是相信他们,才让他们去探查这件事的吧。得到初五的回答之后,祁皈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神色平静的翻阅着书籍,但是脑海中还是有些担忧,明日祁昀玉上朝时,是否能够顺利。祁皈垂下眼帘。不过,应当是无碍的。第二日,宣政殿的气氛异常的凝重,下方的大臣们战战兢兢的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低头垂眉着,想要将他们的存在感缩到最小的状态。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恨不得此时离开宣政殿,不参与到这一场斗争当中来。祁昀玉垂眸看着跪在地上以陈禹希为首的一众大臣们,神色晦暗不明着。跪在地上的陈禹希背僵直着,目光直直的盯着祁昀玉,此时也顾不上不能直视龙颜的规矩了。“陛下!此言定然是有心之人的挑拨离间之计!臣对大齐、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此等不堪之事!”陈禹希说的言真意切,若不是那些证据都是他探查出来的,恐怕此时就真的动摇了心思。知晓真相如何,在看陈禹希这看似言真意切的表演,祁昀玉反而觉得有些可笑。如今说得再好听,又能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就不可能当做真的什么都不知晓、什么都不曾坐过,而逃脱惩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当初做下了这些事,那么当初也应当想到,若是事情败露之后的结果。坐在龙椅上的祁昀玉没有说话,其他的大臣也不敢说话。就连跪在陈禹希身后的那些大臣,在祁昀玉的威慑之下,都不敢过多言语,只在开始时曾为他们叫过冤。也只有陈禹希一人,还不敢面对现实,苦苦哀求着些什么,期盼着祁昀玉能回心转意。“陛下!老臣冤枉啊!”整个宣政殿,似乎只剩下了陈禹希哀求的声音。祁昀玉看着陈禹希似乎真的将他自己的话当了真,甚至还流下几滴老泪来,嗤笑一声,似乎在讽刺些什么。陈禹希似乎也听见了祁昀玉饱含讽刺的嗤笑声,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空气,一时寂静。,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