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用安眠药,秦颜晚也睡得很熟。睡前,她模模糊糊地想到,自从他身边多了白柚后,他们仅有过的几次,她都是抗拒居多,所以没体现过到什么。而这次,她彻底放松接纳他,那个感受,完全不一样。很舒服,甚至是快乐。就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脸上有点儿痒,茫然地睁开眼,看到顾景曜凌驾在她的身上。“你干什么……”而他嘴角噙了点儿笑:“你醒了?”好像她醒了,就是默许他做什么,他直接握着她的脚踝,抬起她的一条腿。秦颜晚清醒了一秒:“不要了……”仅仅只有一秒,下一秒,就又被他拽入那一片混沌里。这次顾景曜没有太快放过她。秦颜晚的眼泪湿透枕头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第一缕晨光从地平线上升起,她彻底不行了,哭着求饶,顾景曜才肯放过她,抱她去清洗。洗完回到床上,半睡半昏的秦颜晚,感觉他又在弄什么,她没有力气,只能含糊不清地哀求:“不要了,求你了……”顾景曜勾了勾唇:“再求我一次。”“求你了……”顾景曜亲在她的眼皮:“睡吧。”这两个字像是有魔法,秦颜晚眼皮一阖,彻底睡过去。顾景曜则没什么睡意,冲洗完,穿着宽松松垮的睡衣,侧躺着看她疲惫的睡颜。忽然想起,她刚才好像喊了他一句“阿景”?是他听错了?还是她喊错了?顾景曜那会儿也没听清。只知道他费了这么多功夫,终于催开了这朵花。窗外是渐渐亮起的天,映着顾景曜不知在想什么的眸底。半晌,他将秦颜晚脸颊上的一缕头发,轻轻拂到耳后,又轻声说:“乖乖,新年快乐。”……次日是周末,也是元旦,本就不用上班,何况秦颜晚还被停职了,更有空,八点生物钟拽她醒来一会儿,很快她又睡过去。彻底醒来已是中午,她还是被饿醒的。秦颜晚一动就发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没有穿衣服,还没来得及错愕,又感觉腿间有些微妙的清凉感,好像是被涂了药……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争先恐后地涌向秦颜晚,那些抑制不住的声音、那些乱了频率的呼吸、还有溢出的眼泪和滴落的汗水,一颗颗烫在她胸口……男人那种时候为了哄她配合,乖乖、月月、阿月换着叫她,她也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曾经在她心里喊过无数次,但从未叫出口过的称呼。“阿景”。秦颜晚抓紧了被子,不知道他听没听到?而且他们怎么就真的到了这一步……倒算是后悔,就是没想到。她还跟乔西西保证,不会再陷进去,才几天,就陷了彻底。秦颜晚看着天花板,心情繁复,顾景曜这会儿也不在房间,可能是在外面。她起床找了找,这里没有她的衣服,昨晚脱下来的又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她总不能不穿,只好从顾景曜的衣柜里拿了件衬衫穿上。他的衣服比她大很多,下摆刚好到她的臀下。酒店有一次性的洗漱工具,她刷了牙洗了脸,素面朝天,出趿着室内鞋,出了房间。套房比她那个房间大了一倍,还有餐厅,她走出房门听到顾景曜的说话声,以为只是在讲电话,不假思索走过去。“顾景曜,我的衣……”在餐厅说话的两个人都看了过来。是顾景曜和路在野。秦颜晚愣了一下。路在野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光裸白皙的双腿上,原本跟顾景曜说话,带着几分痞笑的神情,收了起来。秦颜晚没想到他房间里有第二个男人,意识到不妙,反应也快,迅速转身回房!顾景曜脸一黑,沉声喊:“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