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晚没有过去,就在门边的沙发坐下。顾景曜无奈地笑了一下,对家庭医生说:“麻烦医生过去看看她。”家庭医生明白,然后到秦颜晚面前:“小姐,把手伸给我。”秦颜晚将手腕放在桌子上。医生把上了脉。秦颜晚才在想,今晚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可能会传出去,传到商时序的耳朵里……顾景曜就看出她的意思,在那边淡淡地说:“放心,我的家庭医生不会乱说话,你的未婚夫不会知道。”听出他话里的轻讽,秦颜晚回道:“知道就好,我们还要结婚的。”顾景曜:“你看我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秦颜晚看向他,顾景曜冷下来的五官,深邃深刻,攻击性强得像狼群的阿尔法,清晰锐利,并非玩笑。秦颜晚没接他话。等医生把完脉,她才问:“你查到是谁下的药了吗?”顾景曜微微一顿:“比较突然,还没有。”秦颜晚刚才泡在水里反而想到了,冷笑一声:“是你妹妹姜苏末吧,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当年也是为了帮他们和好,把她诱骗到小树林里,让顾景曜英雄救美。这就是她喜欢的招数。其实顾景曜也猜到这个了。他说:“苏苏年纪小,你别跟她一般计较。”秦颜晚扯了下嘴角:“姜苏末敢在沈徊钦的地盘上做这种事,要说沈徊钦没有默许,我不信。”真是好一个要算账不知道能找谁。家庭医生在这时才小心翼翼地说:“小姐中的药比较浅,已经挥发了很多,现在有两种方式,一是让它自己平复,急于求成的话,就多喝些水,加快的代谢。”秦颜晚问:“不用输液?”“暂时可以不用。”秦颜晚看向顾景曜,他看起来似乎比她还清醒,却在输液。也就是说,那不是解药,而是那两杯酒又伤到他的身体了。见她在看他,顾景曜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现在没事,只是防范于未然。”秦颜晚无情道:“顾总现在还真是林妹妹,磕不得,碰不得,喝两杯酒就要输液。你那个肿瘤不是可以做手术吗?怎么不切了一了百了?”顾景曜微微一笑:“你有关注我的身体?”“那是当然,毕竟我也怕我的仇还没报,你先一命呜呼了。”“……”家庭医生都忍不住要猜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说仇人吧,大半夜的这副样子,显然过于暧昧了。哪怕是中了药,不得已,也是有点过了,毕竟根据他对药效的判断,两人中得都不深,凭着意志力,也是能抵抗的。但要说是情人,这话里话外,刀光剑影,诅咒对方死的样子,又着实是太过了。他实在不知道,也不敢参与,收拾起东西,对顾景曜说自己先走了,便抓紧走了。秦颜晚起身也要走。顾景曜留她:“我让何清送了你的衣服来,等等吧,水在桌上,你自己倒。”秦颜晚确实也不能这副样子走,她重新坐回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