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碰到他的伤腿。但为了避免碰到他的伤腿,她不敢过度挣扎,想去洗澡也不成了。“殿下!殿下——”她叫几声,没叫醒他,便放弃了,趴他胸口睡觉了。他胸膛硬邦邦的,很不舒服,但渐渐也有一种乐趣,那就是她听着他的心脏,咚咚有力,充满了安全感。她又想到了他对皇帝说的话:就因为叶氏一句话,我的女人就要变成妹妹?还是皇上不想要儿子,只想要女儿。别说,那么朝皇帝叫板,还挺霸气的。现在想来,甜甜的,还有些窝心。“好吧,对不起了,让你受苦了她亲亲他的下巴、脸颊,鼻子,最后亲他干燥的唇。他还烧着,嘴唇都干了。她想给他润湿了,也算成功了,就是被他吻得死去活来。怎么人昏迷着,还有这么大的力量?他还想抱着她翻滚,吓得她赶紧拍他的肩膀,轻哄着:“别,别,殿下,好好休息,不能动,不能动,乖~”她温声细语,总算把他安抚住了,同时,瞧着他的伤腿,觉得就该给他用木棍束缚住了,反正让他下不了床,走不了路,他就不那么冲动行事了。哎,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她胡思乱想着,渐渐趴他身上睡去了。一睡到天黑。她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赵征没在床上,四下环视一圈,发现他埋首在不远处的桌案批阅奏折。这么励志的?他还发着烧呢!“殿下?”宁小茶忙下床,走过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想看他退烧了没。赵征躲开她的手,不让她摸,也不看她,更不说话。她看他这样,略作思量,问道:“殿下还在生我的气?”他还是不说话。沉默等同于默认。她又思量了一会,双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看他,声音娇娇的:“真生气了啊?那怎么办呢?殿下想让我哄你吗?还是哄不好的那种?”赵征觉得她哄人的态度很不端正,听听这语调,带着顽皮的、戏弄人的劲儿。他皱起眉,心里烦,奏折内容更让他烦。【稚子无辜,独葬十八载,如今将祁氏皇嗣迁入祁氏皇陵,让祁氏一族团圆,吾皇德厚流光,真乃盛世明君也。】真是笑话!他杀了那个孩子,草草了葬,如今,为了向天下宣示祁氏皇嗣已死,而给那孩子迁坟,还是功德一件了?赵征冷着脸,把这歌功颂德的奏折扔到了一边。宁小茶不知内情,以为他是给自己甩脸色,被娇宠惯了的人,有些受不住,但她深呼吸一口气,想着他对她的好,耐着脾气,继续撒娇哄人:“好了,我错了,我不好,殿下最好了,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赵征见她哄人,就低眸安静看着她,还是没说话。他想试试她的耐心,看她能包容他多久。俗话说的好,感情是经不起试探的。宁小茶看他还不理人,就有些想发脾气了:“殿下真的哄不好了?那哄不好的话,我可就去做公主了这话哪里是哄人?分明就是威胁外加刺激人。赵征瞬间情绪失控,怒而拍桌:“宁小茶,你是不是吃准了我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