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住手!放开她!你们要带她去哪里?”丹珠抓住侍卫的胳膊,想要拦下他们,但她太弱小了,随便一推,就被推了几个趔趄,然后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叶蝉被他们带走了。相比丹珠的慌乱、惊叫,叶蝉就淡定多了。她安静地跟着侍卫们走,不哭不闹,就攥着手中的干草蚂蚱。这是宁小茶跟她学着编的,很丑很丑,甚至蚂蚱的腿还少了一只,本来都被宁小茶扔掉了,但她捡过来,一直收藏着,觉得特别好看、可爱。每次看到它,她都能想到宁小茶跟她学时的样子,那时,她两眼亮晶晶的,朝她笑,满眼都是她。对她来说,这干草蚂蚱承载着她跟宁小茶的快乐回忆。但侍卫们不知这些,看她手里像是攥着东西,以为是凶器,就大喝道:“手里藏了什么?松开!检查!”叶蝉很听话,立刻就松开了手,只见她略显脏污的手掌,一只很丑很丑的干草蚂蚱露了出来。一侍卫见了,只觉自己被耍了,抬手就给打掉了,骂道:“傻子吧!多大了,还玩这东西!”叶蝉没理会,木着脸,弯腰去捡。那侍卫见她这样,玩弄心起,就走上前,一脚踩到了干草蚂蚱上。叶蝉看了,顿时激动起来,呜哇叫着、比划着,想让他抬起脚。那侍卫其实看出她想说什么了,但就是故意不抬脚,觉得她慌里慌张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好玩的很。叶蝉不知侍卫的险恶用心,一时情急,就用力推开侍卫,捡起了地上的干草蚂蚱。可惜,干草蚂蚱历经成年男人一脚,已经被踩得面目全非了。叶蝉看着面目全非的干草蚂蚱,只觉她跟宁小茶的回忆被踩碎了,情绪很激动:该死!该死!你还我的蚂蚱!她说不出话,只能呜哇几声,冲上去,抓着那侍卫要打,而那侍卫被她推倒在地,丢了脸,本就窝火,见她还想打自己,直接一脚踹她膝盖上,见她被踹得跪在地上,还不解恨,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贱人!都快要死了,还敢这么横!”他怒喝着,抓起叶蝉的头发,还想再给她几巴掌,却被她死死咬住手腕,顿时鲜血淋漓,疼得他哇哇大叫。“娘的!你们就看着!还不快拉开这小贱人!老子要被她咬死了!”他被叶蝉咬住手腕,疼得浑身脱力,一时竟是甩不开她。最终几个侍卫一起上手,拉开了叶蝉,而叶蝉处于绝对弱势下,自然被他狠狠报复一通。“啪!啪!啪!”那侍卫粗喘着,一脸狰狞,连甩叶蝉几巴掌,还骂着:“小贱人!你竟然敢咬我!让你咬!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回头就把你牙齿全敲碎了!”叶蝉反抗不得,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几乎要昏死过去。其他侍卫看不下去,就上前拦住了:“行了,皇后娘娘说了,要把她吊在城墙上曝晒三日,你这么打下去,她怕是一天都撑不了“对的,你说你也是的,好端端的,跟个女人计较什么!”“哈哈哈,你们看她这牙口!真狠啊!算不算虎父无犬女?”“都别说了,刘应虎,你快把伤口包扎了,我们还有正事呢!”……他们把刘应虎劝住了,又去检查叶蝉的情况,见她瘫在地上没死,也就不管了。等刘应虎简单包扎了伤口,一行人半拖半拽地把叶蝉推上囚车,出了皇宫,直奔城墙大门。今日久雨大晴,烈日炎炎。他们把奄奄一息的叶蝉捆住双手,高高吊在了城墙上,还在她脖颈上挂了一个牌子:罪臣叶骁之女叶蝉!没多久,城墙下,人头攒动,议论纷纷:“造孽啊!好好一个女娃给祸害成这样儿!”“叶大将军便是有罪,也罪不及妻女啊!”“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这是要遭天谴的啊!”“怎么突然就吊上了叶家女?难道那天茶馆作乱的人是叶家人?”“如果是,今天此举就是引蛇出洞啊!”“哎,你说,那叶家人会来救她吗?”……他们议论到最后,只关注一个问题:叶家人明知是计,会出面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