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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第1页)

没错,自从文知蕴说了这话后,卫楚泽后面的确不再喊她为温大状元,而是变成了状元郎,文知蕴心有怒气却无处发泄。文知蕴向他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卫楚泽道:我倒是小瞧了状元郎,这么快就能抓住重点。对于新官上任的文知蕴来说,高中状元前,很多东西都是从书本上得来的,新官上任且处于如此境地,一般人可能还没适应,甚至还在恐惧中。文知蕴能察觉到这一点的确让卫楚泽有些惊讶。卫楚泽倒也没有隐瞒,挑着向她说了自己目前所知情况:昨日摸清状况后我心中也有这个疑惑,猜想处理尸体的地方离破庙必然不远,回来之后便派击西去周边探查了一番,果然在距离破庙的不远处找到了一片荒地。与其说是荒地,不如说是乱葬岗,地上被挖了无数的大坑小坑,埋葬了无数百姓。有的处理不当,甚至有些人的部分肢体裸露在外。过几日钦差的队伍便要赶到浙州府,在此期间,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毁尸灭迹,他们必须赶在这之前救出这些百姓并进行医治。文知蕴问出新的问题:将军,我们之中并无人会、会医,况且即使会医,又从哪里寻得药、药材给大家医治。会有办法的。卫楚泽说完这句话便一把搭到文知蕴肩上,再睁眼便回到了地面之上,文知蕴被摔了个踉跄,心中敢怒不敢言。虽知卫楚泽白日里说自有办法,文知蕴却也无法安心,卫楚泽这人本质上是忠心爱国,毕竟除了小时候的一面之缘,她这与之相处不过半月,对他并不是知根知底,她不敢拿同水县众多百姓的性命相赌。当天夜里待众人睡下,她悄悄地出了门。待她关上门时,深夜里有一双眼睛突然睁开。文知蕴左踩右踏,身体轻盈,片刻便消失在黑夜中。一间乐坊中,一人身着青衣,背手而立,房间内另有一女子单膝跪在地上,而后那女子开口:南风不知少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那人转过身来,正是偷偷溜出来的文知蕴,而这家乐坊是夜雨灯下的一个分部,她右手一台,道:无碍,我本就是突然到访。南风站起身来,道:少主,深夜来访是有要紧事确有,不知这边是否有疫病相关的药材。文知蕴道。听到这话,南风脸上浮现一丝讶异,道:少主,您怎么也是问疫病药材之事。文知蕴惊讶,问道:除了我,难道还有人拜托你这事。回少主,对。何人昭云将军卫楚泽。听到这个名字,文知蕴心中并未掀起波澜,仔细想想合情合理,今日听说卫楚泽说会有办法,自己就应当想到这条路。只不过自己对卫楚泽还不够信任,不知他会不会在乎百姓的死活。据南风所述,今日傍晚卫楚泽亲自找来,让她帮忙筹备药材,南风思考后答应了下来,毕竟卫楚泽给出的报酬太过丰盛。而后便把这件事传信给了京城报告,未曾想还没收到京城的回信,少主竟亲自到访。南风说三日内必定能将药材筹集好运到同水县,文知蕴又向南风了解了浙州府其他地区洪灾的相关情况。其他地区由于地势稍微高些,百姓在知同水县受灾情况后,提前做了一些预防措施,因此受到的影响并不是特别大。文知蕴猜想应该也有一些其他原因,其一只有一个县灾害严重,官府可以操纵隐瞒,若是多了,必然是瞒不住;其二,灾害过后重建的问题,一个县对之影响也不大。想到这些后,文知蕴冷笑了一声,浙州府的官员算是有些头脑,可是一个县的百姓就不是人命吗。了解到这些后,文知蕴便又悄悄的回到了秦宇明家,刚到门口打算推门进去,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文知蕴被吓了一跳。秦宇明家除了厨房,只有两间房,所以文知蕴不得不跟卫楚泽住一间房。文知蕴有些心虚,先开口解释:我突然尿急,起夜去了趟茅厕。卫楚泽笑了声,道:我又没说什么,状元郎无需解释。哦。实际上,文知蕴出门之时,卫楚泽也从黑暗中睁开了双眼,自卫楚泽母亲战死沙场,父亲殉情而亡后,他便得了失眠之症,再加上领兵打仗后需要提防敌军夜袭,他时常保持警惕,夜里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被惊醒,更何况是文知蕴一个大活人从他身边起身离去。不过他当时并未多想,以为文知蕴只是起夜去茅厕,可是他等了很久那人都没有回来,不过卫楚泽并没有道破此事。有些事情别人不想说你是问不出来的。大燕京都,平王府,深夜,平王刘修平书房灯火摇曳,一人行色匆匆而至。平王乃是当今皇上第二子,是宫中一位并不受宠的嫔妃诞下,由于大皇子早年夭折,所以二皇子是当今皇帝封的第一位王爷。也因此,平王备受当今圣上的宠爱,本以为太子之位唾手可得,没想到立太子之际,皇上下旨将六王爷,也就是刚封为信王的刘修信过继给了只生一女的皇后,而后立他为了太子。平王的性子急躁,遇事总是大喊大叫,太子殿下则与之不同,性子沉稳,为人处世十分有分寸。来人双腿下跪行礼:臣拜见二皇子殿下。这人正是户部尚书孙永新。二皇子平王一把扶起孙永新,气急败坏的道:当初太子那边推荐昭云将军前去浙州府,你们就应该阻止,现在事情都被他知道了。孙永新却是不急,问道:殿下,浙州府那边是出了什么事了吗平王将手中的一封密信摔到孙大人的面前,道:你自己看!孙大人捡起地上密信,拆开读完之后脸色并无任何变化,平静的道:二殿下不必担心。平王听到这话生气的道:本王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瞅瞅他们干的好事!孙永新和气的道:殿下您消消气,信上所说的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文知蕴睡醒之后在秦宇明家随便做了点早饭,便前去喊卫楚泽等人前来吃饭。说是做饭,其实也就是拿了秦宇明家中仅有一些大米煮点一锅稀稀拉拉的白粥,同时抓了一碟秦宇明母亲做的咸菜,这些东西被放在一张掉皮的破桌子上,这破桌子四条腿不一般长,有人路过,摇摇晃晃。卫楚泽走到饭桌前,看着这清清淡淡的早饭和破烂的桌子,瞅了一眼坐在桌子旁的文知蕴。文知蕴以为卫大将军嫌弃,立马解释道:宇明家中仅有这些,劳烦大人您迁就一下。那边声东听到这话,立马接话:温大人,你不要小瞧我家将、大人,比这更简陋的饭菜我家大人都吃过。卫楚泽给了声东一个眼神,意思很明显:就你话多。而后卫楚泽缓缓开口:即是状元郎准备的早饭,无论如何定然都是好吃的。文知蕴面上带笑,心中翻了个白眼,这卫楚泽一天不打趣她是不是心里就不舒服。这句话恰好被前来的秦宇明听到,听到状元郎三字,眼睛放了光,立即询问。通过这两天的相处,众人发现秦宇明这孩子非常实诚,所以把他们是钦差的身份告知了他,并要求他保密,秦宇明听了欢呼雀跃,一口答应保守秘密。等到众人吃完饭,文知蕴看卫楚泽出门,跟上去问他今日有何安排,卫楚泽却微微一笑神秘的说了一句保密便继续前行。文知蕴快步跟了上去。走了半天,发现去的地方还是昨天的屋顶,文知蕴坐在卫楚泽身侧,问道:卫将、将军,我们今日就没有其他安、安排吗卫楚泽道:放松一下。文知蕴心知缘何,却仍假装诧异道:啊我们不去救、救那些百姓吗卫楚泽道:昨日还夸温大状元聪明,今日怎么就糊涂了,现在只有我们四人,势单力薄,怎么去救众多百姓。文知蕴假装恍然大悟:原来如、如此,那我们现在是等待援兵前来吗卫楚泽道:说的不错。文知蕴继续问:援兵何时能、能到卫楚泽道:快了。文知蕴又问了卫楚泽几个问题后闭上了嘴,再次陪着卫楚泽坐在屋顶上眺望远方。说实话,自从文知蕴成为夜雨灯的少主后,她觉得自己看人的本领愈发准确,可是面对卫楚泽她好似看懂了又好似没看懂。那夜选择与他合作,虽说是摸定他对父母之死耿耿于怀,但是以他平日里的表现,却不易让人察觉。等到了晌午的饭点,二人从屋顶下下来,当然文知蕴还是被卫楚泽带下来的,这次有了经验,不至于差点摔倒。等到二人快到秦宇明家门口时,突然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听脚步声似是有一队人,所以绝对不是声东击西他们,二人加快脚步回去。走到门口附近,果然看到一队人马停留在秦宇明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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