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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第1页)

声东未察觉文知蕴身体的异样,大大咧咧的道:不过温大人这身体着实有些羸弱,要不我教大人一些防身之术可好文知蕴强忍方才的阵痛,脸色恢复平静,道:不必了,不必了,不是有你们保护我吗声东摇了摇头,继续道:温大人,话不能这样说,我能保护你一时,保护不了你一世,况且练武不止有防身之用,亦可强身健体,像温大人这样的,更需要练一练。文知蕴正想借口如何拒绝,卫楚泽的声音自远而近传来:声东,你不是回来取药的吗声东听到这话,讪讪地笑了下,而后丢下我这就去后溜之大吉。文知蕴心下一凉,莫不是方才的举动被他瞧了去。卫楚泽迈着大步走到文知蕴面前,目光朝文知蕴身上上下扫了一遍,最后堪堪锁定在右肩,脸上带着笑意,问道:温大人,我瞧着你的右肩似是受了伤,不知为何果然,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正当文知蕴苦想个借口之时,白薇猝然推门而出,并一脸无奈的斥责道:温大人,说了让你躺在床上好好歇息,怎么与卫将军一样,如此不听话。卫楚泽听罢这话,一脸无辜,怎么莫名其妙就引火烧身了。昨日傍晚非要去帮百姓搬东西,结果非但没帮上忙,还被木棚顶上突然掉落的木头砸中了右肩,昨晚特意嘱咐,今日需好好歇息。白薇埋怨道。卫楚泽一头雾水,道:温大人昨日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文知蕴笑了笑道:卫将军,您公务繁忙,这点小事,何须让您挂碍。这可不是小事,温大人乃是皇上指定的钦差大臣,而我只是皇上派来保护温大人的,你受伤可不是小事。卫楚泽说话的语气很是担忧,但是却未从他脸上看到担忧的神情。文知蕴摆了摆右手,吃痛后才想起右肩受了伤,换到了左手,道:下官不敢当,卫将军说笑了。卫楚泽的目光从文知蕴的右肩移到她的脸上,道:昨夜本将军夜探梁儒的府邸。说话之间,他神色凝重,眉头深锁,只一瞬,而后恢复正常。文知蕴自是装作不知情,讶然道:卫将军可是探查到什么那是自然,不过本将军遇到一件更有趣的事。说罢卫楚泽嘴角竟噙着一丝笑。文知蕴暗想,应当便是昨日与自己交手之事,她面上仍然好奇的问道:什么事,竟让卫将军觉得有趣温大人,要不你猜一下卫楚泽道。文知蕴暗暗吐槽,如若自己不是昨晚的当事人,自己如何能猜到昨夜发生了何事,这卫楚泽怕是吃饱着撑得,自然她面上不能露出不耐烦,而且还要猜上一猜,文知蕴开口道:下官猜想,卫将军肯定是瞧见了梁儒不得了的秘密。卫楚泽道:不是,你再猜一下。文知蕴面上犯难,歪头想了半天,无奈的道:卫将军,下官实在是猜不出来。意思很明显,你不要为难下官了。卫楚泽看到温执这为难的表情,一扫阴郁,故作高深地道:昨日夜探梁儒府邸之人,不止本将军一人,还有一人,那人功夫极好,短时间能与本将军打成平手,我第一次遇到能与我打平手之人。文知蕴吃惊的追问:然后呢,卫将军可知那人是谁,竟能与您打成平手。我刺中那人一剑,被他逃了。卫楚泽脸上满是遗憾。不消片刻,卫楚泽再次开口:巧合的是,我刺伤之处恰与温大人受伤之处相同。说完双眼看向文知蕴,二人四目相对。文知蕴暗想,莫不是自己还是没有洗脱嫌疑,她佯装恍然大悟,道:原来卫将军是以为下官是那人了,卫将军,在下手无缚鸡之力,搬袋粮食都能受伤,也是非常荣幸,竟被卫将军猜做那武功高强之人。卫楚泽道:我并非有意怀疑温大人,只是你受伤之处与那人实在巧合,我这才忍不住联想,不过依温大人所述,本将军却是高看了你,那人身法极快,一招一式颇有章法,武功我却从未见过。怎么还踩一捧一,不过那个人也是自己,就当是对自己的夸奖了,文知蕴道:下官只是一介书生,对于武学之事不甚了解,不过那人竟能得卫将军如此高的评价,想来应该不是一般人,卫将军当真没有见过卫楚泽再次回想昨日与那人交手的场景,大燕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很多都打过交道,即使没有交过手的也曾看过他的招式,这人的身法他能确认确实从未见过,卫楚泽摇了摇头。五年前,文知蕴其实并未练过武功,只是经常看到一心想加入卫家军的哥哥在后院练功,不过那也是最普通的招式。不过自小之时,宛丘县的一位屠夫看到文知蕴便道她有练武的潜质。奈何当时她当时志不在此,虽说是跟着武馆里的先生学习,但是由于经常缺席,因此学会的只是些皮毛。自文家灭门之后文知蕴拜入夜雨灯的门下,夜雨灯的掌门,同样看出文知蕴有练武的潜能,于是便将一套功法传给了她,自那之后,她每日都在苦练,白天练武,夜里读书,只是为了有朝一日亲自入朝堂,为父昭雪。卫楚泽摇了摇头,道:从未见过。虽然文知蕴此时洗脱了身上的嫌疑,但是以卫楚泽的警觉,自己往后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为好。跃过这个话题,自是要说到昨日夜探梁府所获得的消息,文知蕴明知故问,卫楚泽并未隐瞒一一告知与她。听完卫楚泽所述,文知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愤懑地道:没想到梁大人竟是这种人,下官本来以为他是个好官,只是受下面人的蒙蔽,才不知发生了何事!卫楚泽听罢温执的话,冷笑了一声,道:官场堪比战场,二者方式不同罢了,战场方式简单,你只管上阵杀敌,将敌人杀死。而官场却多是阴谋诡计,无论你是好官还是奸臣,明里暗里都是无形的战场,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卫楚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沉默了片刻,而后告诫道:温大人,你初入官场,以后做事还需小心。文知蕴听罢卫楚泽所说,脸上闪现一丝讥笑,这官场,她哪里不知,父亲文致远一生清明,却无辜冤死,身上沾了一身骂名。文知蕴佯装不知,一腔正义的道:只要我做官之时清清白白,别人能奈我何。说完这句话后,文知蕴问道:卫将军不是只领兵打仗吗怎么对朝廷为官之道如此熟知听到这话卫楚泽并未作答,神色凝重,轻轻的道:总有一天,温大人也会知道的。二人这一番对话后,文知蕴询问:卫将军,我们下一步需如何做文知蕴自是知下一步去找同水县的知县牛泰然,既然知道此事乃是梁儒下达的命令,牛泰然前几次称病自是想隐瞒此时,如今事情闹到了,他一个知县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果然卫楚泽下一句便道:去会一会牛泰然。这个牛泰然这次他们见定了,这次并非文知蕴二人独自前去,他们二人身后随行着一支队伍,即使他不开门相见,他们自是可以直接闯进去。以文知蕴卫楚泽为首的队伍,经过同水县大街,不消片刻便来到了知县衙门大门门口。砰砰砰砰砰砰!猛烈的敲门声夹杂着声东响彻的喊声,在喧闹的白日也尤为响亮。这次门内之人似是料到,声东刚敲过门,知县大门便从门内打开开,几个人迎过来,其中为首那人头戴乌纱帽,身穿团领衫,胸前锈有紫鸳鸯,旁边站着那人文知蕴见过,便是那日指挥埋人的柴主簿。文知蕴看这衣着打扮,知为首那人便是同水县的知县牛泰然,那人走到文知蕴面前,双腿下跪,开口道:下官同水县知县牛泰然拜见钦差大人,拜见卫将军。文知蕴并未让其起身,而是问道:牛大人,这是病痊愈了牛泰然刚刚抬起的头又重重地叩到了地上,害怕地道:回禀钦差大人,已经痊愈,多谢钦差大人关心!文知蕴看到牛泰然这胆小如鼠的模样,心下便已有了判断,关押埋人之策绝非是此人想出的主意,即使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不过是有人在背后逼他罢了。但是无论是他有心,还是被迫,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举,罪不容恕,文知蕴开口问道:牛大人,我与卫将军前几日不小心救了一些百姓,那些百姓不知为何被人囚于破庙之中,病的病,死的死,牛大人可知此事此话一出,牛泰然头上瞬间冒出冷汗,他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道:钦差大人,那些都是染上疫病之人,下官把他们聚集起来集中治疗。文知蕴笑了笑道:竟是如此是的,是的。说完牛泰然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文知蕴道:事实果真如此吗那为何牛大人不找人与百姓医治,反而要半夜活埋他们呢刚刚起身的牛泰然听到这话再次跪下,支支吾吾,半天才蹦出句:大人,冤枉啊!请大人明察!冤枉,亏他说出这句话,若他冤枉,那那些枉死的百姓岂不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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