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冬忽然吹了下头发,看着他飘起来的发丝,慕清清露出了难得的笑。谁知道慕小冬拍着她的手,怒道:“不好看,重新笑一个!!”慕清清轻轻蹙眉,眼光里闪烁着一点泪花。她清了清嗓子:“小冬,今天还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你别忘了,赶紧穿戴整齐。”“笨妈,你没看见我已经穿好了吗?只有你这个大懒猪还赖在床上,连咱们家的猫咪都比你起得早!”慕小冬话音刚落下,就见着一只毛发旺盛的拿破仑猫从地面跳上床,扑进了慕清清的怀里。“喵呜……”猫咪冲着慕清清喊了声,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好像写满了话。“元宝!!”慕清清摸了下猫咪的下巴,喊着它的名字,“乖宝宝,妈咪给你弄点小鱼干。”说完,她赤着脚走下床,慕小冬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老妈,你怎么又不穿鞋!”慕清清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回答道:“哎呀,忘记了嘛……你吃早饭了没?一会儿我送你去新幼儿园,要记得和小朋友们和平相处哦!”慕小冬摆出一副臭脸:“知道啦知道啦,我会照顾好那些小朋友的,一定不会给老师添乱!”慕小冬有过于同龄人的智商。在安吉的指导下,他已经成为了花名册里的黑客。代号BLACK。实际上让慕小冬念幼儿园,的确是委屈他。可是,慕清清这次回国压根没准备资料,只能按照年龄把他送去幼儿园大班。好在慕小冬乖巧,没怎么让她费心。给元宝准备了猫粮之后,慕清清路过饭厅就看到了餐桌上摆放的美食。老母亲落泪。她家的小崽崽居然一大早就起床给她做早点。“比心,比心!”慕清清一副老母亲感动。慕小冬嫌弃地吐槽:“老妈,你要是再赖床,我就自己去幼儿园了!”慕清清喝着小米粥,坦言道:“不是还有二十分钟吗?我一个漂移就把你送过去了。”“……”慕小冬还能说什么?有这样的妈咪,他自认倒霉吧!等着慕清清收拾完毕,牵着慕小冬出门的时候,距离迟到还有十分钟。轰轰轰——机车轰鸣声一过,慕清清一个漂亮的甩尾,就在幼儿园门口停下了。“小冬,拜拜!”和慕小冬道别之后,慕清清戴上头盔,打算去新公司看看装修。既然回国了,也必须要有一个身份。她不可能把Abby博士的身份暴露,目前只能用机车手的身份开一家机车爱好者的俱乐部。作为当红机车手,慕清清打算开拓国内市场,准备组建一个能够参加比赛的青训营。当然,这一切还在筹备阶段。等着安吉落户江城,他们就可以大搞特搞了。慕小冬和老师打了招呼之后,屁股还没坐热,就举起了小手。“老师,我肚子疼!!”慕小冬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捂着肚子,身体一抽一抽的。老师吓坏了,“小冬同学,要不要老师陪你去医务室看看?”“我要拉臭臭!”慕小冬奶声奶气地回答道。老师赶紧放人去洗手间,“小冬同学,唉,洗手间不是那边!!”慕小冬哪能听见老师的话,扭头就朝着幼儿园另一头跑。阳光洒在幼儿园的围墙,给那个不起眼的狗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慕小冬轻轻拍了拍脑袋略显凌乱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大丈夫能屈能伸,古有韩信胯下之辱,今有我慕小冬钻狗洞之勇。哼,不就是钻个狗洞嘛?为了找到那个浑蛋爹地,我钻!!”他身形如同一只灵巧的小猫,灵活地穿进了那个狗洞。他的动作敏捷而又果断,每一下扭动都贴合着狗洞,好不容易挤出去了。慕小冬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脸上洋溢着欢悦。不远处,一辆出租车缓缓驶来,恰好停在了慕小冬的面前。他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车门,一股脑儿地钻了进去。“师傅,去江城大饭店!”慕小冬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浑蛋爹地,我来找你算账了!!……机车联盟,选址在江城大饭店旁边商业楼的一层。慕清清选取了一个地下车库,以及地面一层,重新改造装修,打算做成全国首家女子机车俱乐部。当她赶到俱乐部,没想到工人站在门口讨论着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慕清清拿着头盔,一步一步地朝着人群走去。包工头见着来人,撇了撇嘴,“你干啥的?来工地干什么?”“我不能来吗?”慕清清觉得搞笑,她可是这里的老板,怎么就不能来了?包工头凶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女人来工地做什么?别妨碍我们做事!”慕清清亮出放在手机里的合同样本:“就凭我是这里的老板!”包工头一听,再次确认了一下,这才唯唯诺诺道:“原来您就是老板娘?赶紧过来看看吧,有人朝着工地撒了油漆,看看,这都是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正愁怎么办呢!您来了,真是来巧了!”几个工人面面相觑,眼睛都看直了。谁能想到老板居然是一位美女!!看着长发披肩,又美又飒的慕清清,心情爽多了。慕清清微微蹙眉,担忧道:“怎么了?”“您看吧!就是这里!”包工头带着慕清清往卷帘门那边走去,果然看到了红色油漆的字迹。那上面写着:小三的爱,社会的害。你搞我男人,我毁你店铺!真嚣张。慕清清伸手摸了下卷帘门上的字。油漆未干,显然才写好没多久。她看向包工头,“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老板娘,您真给人当小三啊?”包工头问了句,“您还别说,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小三儿。”慕清清抬起手拍了下包工头的脑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这么有钱当什么小三?”包工头摸着红肿的额头,欲哭无泪:“老板娘,你和别人结仇了啊?还是欠债不还,被人赶尽杀绝了?新公司还没装修,就被人泼红漆,在咱们行业里,这不吉利啊……”慕清清气不过,拎着包工头的衣襟几乎快把他提起来。她直直地看向男人,“你叫什么名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