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飘散,甲十九脚步轻踏,落在地面,青铜面具下的老脸上,狭长的刀疤扭曲如腾蛇。“圣子!逃!”劫后余生剩余的三名老仆惊恐悲呼,他们身形不断后撤。林天琅已吓得浑身颤抖,他想要逃,可胯下仿佛生根,将他钉死在了马背之上,他不敢置信,摸了摸脸颊之上沾染的血雾,神色愈发惊恐。“哼!”甲十九一声怒喝,身形模糊,化作虚影,一步追上逃散的三名老仆,拧断了他们的脖子。随后他望向惊骇欲绝的林天琅,等待赵无疆吩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林天琅发出惊恐的尖叫,他心中的悔恨如翻江倒海一般涌来,跨坐在马背上的身躯不断颤抖。“杀了赵无疆淡淡道。林天琅不断尖叫:“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们。。。”“砰!”他还未说完,心口处直接炸开成一团血雾,他话语哽咽在喉咙之中,狠狠栽在马背之上,随后跌落地面。甲十九在林天琅身上翻找,找出两个白玉小瓶,瓶上贴着红纸,红纸上是金粉小字“风月吟”,同时还找到一块青木令牌。令牌呈四方,竖比横要长上小半寸,两面皆被雕刻出简约的纹路,如一个颠倒的“凸”与一个“凹”相合。“阁主,合欢宗的令牌与冬药!”甲十九将令牌与“风月吟”递给赵无疆。赵无疆打量一番,疑惑道:“冬药?”甲十九抱拳恭声解释:“合欢宗与人素来交浅言深,因冬深春浅,故改春为冬,他们把宗门内的丹药,尽数唤作冬药!”花里胡哨,不就是春嘛。。。。。。赵无疆干咳一声,面无表情将冬药塞入怀中,同时他作为老司机,一眼就看出了令牌纹路的玄机。凹凸相合,则是个日字。“你收藏这等物什作甚?”顾南鸢疑惑,江湖上合欢宗的冬药让不少高门大府的明珠闻风丧胆。“医者正心,对于我这样的医者来说,这只是几味药材的组合罢了赵无疆一本正经:“我看中的是药理之道,明悟更多的药理,才可更好的治病救人。。。。。望州,中南,普陀寺。赵无疆四人策马到来。此时寺外江湖来客众多,见到赵无疆等人,都只是面带狐疑打量一番,便移开了目光。如今扫地僧墓开启在即,越来越多的江湖高手前来,各门各派各种装束,他们早已见怪不怪。赵无疆停下马儿,将马儿栓在寺外,如今到来的门派自诩为名门正派,还不屑于偷盗马匹。顾南鸢下马,脚步轻快,她青铜面具下的眸子带着兴奋,一把抓住赵无疆的手腕,欣喜道:“我到家了。。。”你爷爷不会是普陀寺的僧人吧?不对,普陀寺僧人戒律极重,怎么可能任由女子在寺庙内?赵无疆心中讶异,他原本只是想来先打探扫地僧墓的情况,随后打算带顾南鸢回家一趟看看,没想到顾南鸢居然说此处是家,这让他分外疑惑。甲二三与甲十九亦眸露疑惑,他们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听过普陀寺暗藏女子之事,也不曾听闻哪位高僧有子嗣一事。顾南鸢见赵无疆疑惑的神色,抿着嘴:“你害怕见我爷爷?”这叫什么话?搞得跟见家长似的。。。。。。赵无疆干咳一声,被顾南鸢拉着走进大殿。一进大殿,他就见到不少让他感觉压迫的身影。比如一位青衫男子,一位蓝袍男子,还有一位抱剑的老者。更让他感觉凝重的,则是端坐在大殿中央的一位枯瘦老僧,明明没有丝毫修为波动,但是他却有一种直觉,这老僧能把目前大殿内的所有人吊起来打。这老僧想来就是扫地僧苦玄大师的师弟枯竹大师吧。。。。。。赵无疆眼眸微眯,他们四人的到来,引起了一些关注。不少人纷纷猜测赵无疆四人的身份,但很快摇头,江湖上没有哪个大门大派是这样的装束,想来赵无疆四人来自微不足道的小门小派。赵无疆与顾南鸢上前,躬身行礼:“枯竹大师“你二位小辈,去吧。。。”枯竹大师淡淡道,但众人有感知敏锐者,能感受到枯竹大师的语气要温和不少,就像他们平日里面对自己的晚辈一般。这态度细微的转变,让他们生起疑惑,但并没有过多在意,宗师之下如今就算率先进了后山,也会被守陵人阻挡。“枯竹大师甲二三与甲十九行礼,神色亦是恭敬,他们行走江湖多年,枯竹大师的名号他们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