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皇甫胤善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手中紧握的奏折几乎要被捏碎,那是关于沈安秘密前往云州的急报。他猛然站起,目光如炬,怒不可遏地吼道:“沈安,你好大的胆子!”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两旁侍立的宦官、宫女们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传朕旨意,命殷白即刻启程,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沈安到达云州之前将其拦截!”皇甫胤善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愤怒与决绝。一旁的大总管秦俊闻言,心中一凛,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眼下这可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别的不提,光是沈安在云州的威望与影响力,更清楚皇帝此举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声退下,准备传达皇命。然而,在退出大殿之前,秦俊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再试一次,希望能劝阻皇帝这冲动的决定。秦俊再次跪拜于地,声音虽低却坚定:“陛下,微臣斗胆进言,沈安虽有擅离职守之嫌,但其家人皆在京师,实难称其为反。且此时若大动干戈,恐有逼反之嫌,还请陛下三思。”皇甫胤善闻言,脸色更加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挥手打断了秦俊的话:“住口!沈安心怀异志已久,此次遁走云州,分明是有意谋反!朕意已决,不必多言!”秦俊心中一沉,却也不敢再劝,只能默默退下,心中暗自为沈安担忧。皇帝其实一直都在琢磨此事,且近一段时间更是在秘密筹划,当前对于皇帝而言就是一个机会,他现在一旦下定决心,便很难回头,而沈安与皇帝之间的裂痕,恐怕再难弥补。与此同时,王雷接到了皇帝的诏令,他站在校场上,望着整装待发的将士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场战争,不仅仅是对沈安的围堵,更是对皇权的一次宣誓。王雷深吸一口气,高声宣布:“将士们,陛下有令,即刻调兵遣将,封锁前往云州的所有道路,务必将沈安拦截于路!”随着王雷的一声令下,军营内顿时沸腾起来,士兵们迅速集结,整装待发。他们或许不明白这场战争的意义,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是他们对皇权的忠诚体现。另一边,殷白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他不同于王雷的直率与豪迈,他更像是一位冷静的猎手,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对手致命一击。他站在自己的书房内,凝视着墙上挂着的云州地图,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完成皇帝的任务。“沈安啊沈安,你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殷白喃喃自语,随即招来亲信,开始布置拦截沈安的计划。而此时,沈安正率领着亲卫队,穿越崇山峻岭,向着云州疾驰而去。他虽知前路凶险,但心中却无丝毫畏惧。他深知,这一战不仅是为了云州的未来,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与忠诚。沿途,沈安不时停下脚步,与百姓交谈,了解他们的疾苦与期盼。他的亲民之举。让百姓们深受感动,纷纷表示愿意支持他,共同抵御外敌,保卫家园。然而,就在沈安即将穿越最后一道关卡时,前方突然烟尘滚滚,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挡住了他的去路。沈安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场战争终究还是来了。沈安勒马而立,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那支突然出现的军队,心中虽有波澜,但面色依旧沉稳。他认出了领军的将领——宓逊,那个总是带着几分阴郁与不甘的年轻人,宓洛之子。“宓逊,你可知你此举何意?”沈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战场上的紧张氛围,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宓逊跨马而出,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不甘也有挑衅。“沈王爷,假皇帝,我父亲一生尽忠职守,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最终却只能屈居人下。”“而你,一个皇商出身,却能平步青云,位极人臣。今日,我便是要为我父亲讨回一个公道!”沈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宓逊,你可知你父宓洛将军,为何能入枢密院?并非仅凭我一人之功,而是他自身的英勇与智慧,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而我,不过是在关键时刻给予了他应有的认可与支持。”“至于我,皇商出身又如何?难道出身就决定了一个人的能力与价值吗?”“我沈安今日所拥有的一切,皆是我用汗水换来的。你若是真有本事,大可凭实力与我一较高下,而非在此拦路挑衅。”宓逊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沈安的话,刺痛了内心的敏感点。他怒极反笑,声音尖锐而刺耳:“好一个凭实力一较高下!沈安,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实力究竟几何!”言罢,宓逊一声令下,身后军队如潮水般涌向沈安一行人。然而,沈安并未有丝毫慌乱,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们准备迎敌。战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网。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沈安和无音竟都未出手,只是静静地旁观。那些跟随沈安多年的侍卫们,个个训练有素,配合默契,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愈战愈勇。宓逊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在这些精兵强将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他们的攻势一次次被瓦解,士气也随之一落千丈。反观沈安的侍卫们,则越战越勇,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量与斗志。终于,在一阵激烈的交锋后,宓逊的军队被彻底击溃。士兵们四散奔逃,而宓逊本人也被几名侍卫团团围住,动弹不得。沈安缓缓策马向前,目光冷峻地审视着被俘的宓逊。“宓逊,你今日之举,非但未能为你父亲讨回公道,反而玷污了他的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