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自己上下左右的角度都试过了,怎么都没法将灵石内的灵气吸取。簪灵道:“主人,我已经尽力了,你别怪我。”南璃叹了一声:“行吧,你回去吧。”簪灵劝道:“主人,要么你早点睡?或者你睡一觉,就能从梦里领悟到心法口诀呢。”梦里什么都有。南璃听出了嘲讽之意,将她抓住直接塞回了金簪里。顺道抽出一张符,将簪灵封上一阵子。“我错了主人!”簪灵喊道。南璃将金簪放回布袋里,“别叽叽歪歪的了。”刚将它塞回去,就有一物件滚到她的手上。“?”南璃将东西抓出来,正是天星笔。在烛光下,天星笔那朴素无华的笔杆泛着莹莹光泽。她稍稍一顿,随即就将天星笔拿在手里,“对,还没用你试过呢。”天星笔和玄月剑可是正正经经的仙界法宝。锻造它们的人,更是仙界响当当的人物。天星笔似是又闪过一道微弱亮光,赞叹南璃有眼光。她将天星笔放置于灵石上。不过是呼吸间,就有淡淡的银光从石头里窜出,汇聚于天星笔中。笔一下子重了许多。而那几块灵石就变成了普通石头。南璃心思一动,再是掏出几块灵石出来,但心中念着的是不要吸取灵气。天星笔果然没有再吸取灵气。“原来我们已经人笔合一了。”南璃笑了笑,“你当我是主人,我也必定会用你画符行善,救人积德。”法宝积攒的功德够多,也会逐渐有自己的意识,生出器灵。天星笔听见她的话,微微一颤以作回应。南璃放了心,用着天星笔连画了几张符。从简单的护身符,再到厉害的天雷符,她都一一尝试过,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灵力用起来,和她的功力一样,画简单的符消耗得不多。反倒是画起了天雷符,笔中灵气消耗极多,眼见就不够了,她就用了剩余的灵石,终于能用天星笔画完了一张蕴含着许少灵力的天雷符。那符文流淌着淡淡的灵力气息。虽是艰难,且消耗完这些灵石,但这几道符的威力却要厉害几倍!南璃看着那些灵石成了普通石头,嘟囔道:“依我看无论修什么,都得家里有矿。”哎,若二哥有座灵矿就好了!殊不知她今日只不过在心里念叨了一句,楚烁在将来当真有了灵矿。还不止一座!——曹阁老不仅崴了脚,因挨饿挨冻,人还病倒了。他不能上朝,不少门生去探病,见曹阁老府中只有一个车夫,没有小厮丫鬟,儿子更没到床榻前尽孝,他们当即就联合起来,递了折子状告李斌。在古代,忤逆不孝可是重罪。“李斌?”穆武帝觉得奇怪。夜司珩已经从南璃的嘴里知道前因后果,自己再派人去查了查,就在旁解释道:“皇兄,李氏与曹阁老已经和离,据和离书所写,儿子跟随李氏,他已经去户部户籍处改了姓氏。”穆武帝已经派太监总管去过曹府,知道了曹阁老的心意。他传召了李斌过来。李斌在刑部不过是小小的主簿,先前还没机会面圣,今日见到穆武帝,他不亢不卑,下跪行礼,并没有半点失仪。曹阁老看着有些欣慰,微微颔首:“你父亲把你教的不错。”李斌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回皇上,这都是母亲教微臣的,从小到大,曹大人甚少教导微臣。”他这么一说,寒门派有个官员就变了脸色,立即开口叱骂:“好你个不孝子!老师为你耗费心血,你今日竟然说老师甚少教导你?!更是连一声父亲都不叫了,简直是不孝至极!”李斌看了眼,认出了这是曹阁老门下最得意的门生之一,姓金,是在户部做事的。“金大人说错了,父亲不是为我耗费心血,而是为你,毕竟你是曹大人最得意的学生。”李斌略带嘲讽之意,“他以前在家里,整日说你有出息,给他长脸。金大人,你还记得吗?你以前没银子给束脩,是曹大人帮你交的。但你又知不知道,那银子是我母亲典当了镯子筹集的。”金大人受人恩惠,怎会对此一无所知。起初他是心存感激的,但很快他又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值得!钱财自然要用在有本事的人身上。而且这是曹阁老自愿给他的,还让他不用归还,这与自己何关。不过脾气还是要发的。金大人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老师对你如何,我们都有目共睹!”其他寒门派的官员纷纷附和。事实并不重要。他们就是要伸张正义,让不孝子得到惩罚!“好了!”穆武帝对曹阁老最了解不过,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看向李斌,“你父母虽已和离,不过曹阁老到底是你的父亲,你怎能不认呢?如今众人参你,朕也不能徇私。不过曹阁老说了,只要你此次回去尽孝,他不会将你的忤逆记在心上,你也能继续当官,如何?”原以为李斌会因为官位和前程妥协,谁知他面色淡淡的,便是跪下,面色淡淡的将头顶上的乌纱帽摘下,没有半点犹豫。他俯首在地:“那微臣,就不当这官了。”“你!”穆武帝皱着眉头,“朕看过你的履历,是可塑之才,你这又何必呢!只不过是回家尽尽孝道!”李斌道:“微臣这二十年受尽了折磨,实在是不想再喊曹大人一声父亲。”“可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啊!”“不,曹大人将这些大人视作亲子,想必他们定会为曹大人操办后事,送他出殡下葬。”李斌依旧不肯退让。穆武帝头疼得很。他看向了夜司珩,打了个眼色:九弟,你劝一劝吧,你向来是能点中要害的。不过寒门官员已经拱手请求,让穆武帝立即罢免李斌的官职,且要按律例,杖责他三十大板!“各位,本王有一物,想让给你们看看。”夜司珩忽的说道。寒门官员立即警醒,面色微变。金大人咽了咽口水,“王爷,是……是何物?”没办法,因为九王爷一出手,不是轻风细雨,而是腥风血雨。果然,夜司珩靠着椅背,单手支颐,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你们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