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的身体深陷宽大的真皮车座,衣服在上面摩擦发出沙沙声。在寂静逼仄的车内,显得有些躁动,却又暧昧。她抬起手抵住欺身而来的白弋,眼底晕着一层光圈,颤颤道:“我们不能再这样了,你放开我!”白弋眯眸,长腿一曲撑着身子,空出手用力握住南宁的手腕,压在了她的耳畔。身下乌黑的发丝,几乎和黑色真皮座椅融为一体。两人纠缠的手指穿过发丝,触感细腻丝滑,叫人爱不释手。她扭头挣扎,丝丝缕缕顺着座椅边缘垂落,有些凌乱,衬得一张脸叫人无法自持。白弋的确喜欢在公寓和她胡来,但在外,他并不是控制不住的人。但现在一想到她的新年愿望是离开他,心底便不爽。他冷着脸盯着南宁,眸光却似火,烧灼着周围的每一寸。片刻,他压得更紧密了几分,南宁继续有些呼吸困难,隔着不厚不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起伏的胸膛。想必他也能感觉到她的胸口。微乱的气息越来越烫,她压低呼吸起伏,想要避免尴尬。白弋却玩味勾唇,单手捏住她双腕向上一扯,让她不得不挺起胸口。即便呼吸再小心,还是压制不住紧张慌乱的心跳。一想到相抵地方,她的脸不自觉的燥红。逆光中的白弋,深邃冷傲的轮廓,危险魅惑。南宁试着挣脱,可她越是挣扎,白弋的神色越是难以捉摸。他贴近她的耳边,呼吸滚烫:“不要什么?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耳畔微痒,南宁不由得仰头呼吸,微启的红唇一张一合,像是在邀请什么。白弋只一眼,眼眶烧红。他从未和南宁接过吻,发泄而已,没必要做爱人做的事情。但此时他的目光却无法从她的唇瓣挪开。犹豫间,后座顶灯自然熄灭。将一切肆无忌惮笼罩在黑暗中。不等南宁反应,她就被人捏住了下巴,柔软的红唇被人含住。她微微一怔,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白弋为什么吻她?三年来,哪怕醉意朦胧,他也不曾破例。更何况如此清醒?黑暗中,她身上的人极力克制着紧绷身体,但在她低咛中功亏一篑。浅尝辄止的吻像是饥渴的猛兽碰到了食物那般,变得深切肆意。南宁的唇瓣又疼又麻,紧闭牙关抗拒着白弋的掠夺。白弋是尝了味就不会罢休的人。黑眸一沉,启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南宁的唇。南宁闷哼一声,唇齿失守,所有的声音被吞没。为了方便亲吻,白弋甚至托起了她的头。车内,除了白弋懒得克制的喘息声,便是宽衣解扣的声音。最后,白弋嫌麻烦,直接一把扯开了衬衣,露出了紧致结实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白弋的唇终于离开了她,但也不算完全离开。呼吸间,若有似无的触碰,黏黏腻腻,像是在回味什么。南宁脑子已经有些缺氧,无力的喘气,发丝缠在脖颈,在窗外落下的月色中。美得凌乱勾魂。白弋沉眸,捏紧了拳头,他坏了规矩。发泄是发泄,他不动情。可现在他很清楚除了发泄,他心里还有什么在作祟。这是他第一次吻南宁,若不是察觉她喘不上气,他不会这么放过她。他有种冲动,想吻着她占有她。他沉哑的声线带着几分湿意,一开口便是蛊惑。“事后吃药吧”闻言,南宁沉重的脑子抓住了一丝清明,抽手挡住了白弋。她试着后退躲闪,但位置就这么多,脑袋都撞车门了,也不过稍微拉开两人距离。她喘气开口,声音软绵绵带着媚色:“不行,你应该回去了,乔小姐一定在等你,我不想再做这种事情了。”又是他不爱听的话。白弋拉近她,狠狠咬了她一口,不悦道:“不想吗?我想。”晾了她十几天,也不知道是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反正他今天不打算放过她。他们有的是时间。白弋伸手去剥她的裙子,她居然抬脚就踹过来。还好他眼疾手快捏住了她的脚踝,稍稍用力一扯,她靠着车门的身体便重新躺回了车座。反倒被他钳制住了双腿。南宁挣不开,加上之前的折腾,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发丝贴着脸蛋和脖颈,娇娇嫩嫩。着实让人想欺负。白弋也是这么想的,不再给她反抗的机会,轻松贴近。他挑眉,抚过她的腿,戏谑道:“这是不想?”白弋并不着急,撑起上半身,低头看着她,汗珠凝在发间摇摇欲坠。南宁羞得脸颊快要滴出血。望着她红通通的脸蛋,他发尖汗珠滴落在她脸颊,她微微拧眉。白弋眼珠子都烧红了,毫无节制的吻了下去。一场缠绵在车内上演。很快车窗漫上一层白雾,只有浅浅的身影晃动着。白弋的车虽然是豪车,可后座再大也只有那么多位置。他又高,总归是不舒服的。最后,他干脆坐直了的身体,将南宁扶正。南宁眸子瞪大,抗拒的要下来,却被白弋掐住了腰。白弋沉沉道:“还说我不爱听的话吗?”南宁不回答,只是继续挣扎:“你放我下来,会被看到的。”“回答我。”伴随着他低迷的嗓音,大掌已经穿过松垮的裙子抚上的她的背。她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嘴巴很严,咬着不松口。白弋不悦,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南宁很疼,但依旧没有回答。两人对抗中,白弋手机响了。他伸手捡起了地垫上的手机,上面赫然显示乔妗二字。南宁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慌乱的想要收拾自己,却被白弋钳住手腕,禁锢在他身上。他故意般接通电话。“什么事?”声音很沉,很克制。“白弋,你去哪儿了?跨年了,我想你陪着我。”乔妗在网上是个独立自信的女人,此时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恳求,叫人怜惜不已。闻言,南宁更是无地自容,她咬着牙不顾白弋的禁锢,挣扎要起来。但她太高估自己的承受力了。以往哪次和白弋在一起,她不得躺半天。此时一着急,忘了发软的双腿,刚起身,脚下一软,又跌了回去。白弋一怔,喉头滚动,闷哼一声,眼中极致危险。南宁再想动几乎不可能,甚至被迫被伏在白弋胸口。电话那头,乔妗沉默片刻,略显迟疑道:“你怎么了?”“没事。”白弋摩挲着南宁的背。“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再说,挂了。”白弋半哑调子,有些不耐,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凑近南宁:“原来你自己会。”南宁一脸难堪。白弋兴致正浓时,余光却撇到了地上从南宁外套口袋掉出来的一幅祖母绿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