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人,宴夫人不可能不在意丈夫爱慕的另有其人,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否认那个女人真的长得很美。是一种女人见了都会嫉妒迷醉的美丽!她想世上大概不会有比那个人更美的存在了。不过还好,那个人永远不可能会和宴昭明在一起,这大概是唯一可以值得安慰的事。宴夫人不经意地一瞥,没想到柳絮脸上露出几分羡漾向往,老实承认道:很美,奴婢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看的了。至于她的身份来历,大人并没有交代,奴婢恍惚听着大人喊她‘萧姑娘’。宴夫人眉头一皱:姓萧还是肖总归应该不是那个人。漂亮到底有多漂亮,以至于让宴昭明迫不及待的主动带回来。宴夫人知道自己不该在意的,可是心口却有些不舒服,宴昭明以前可从来没有带回来什幺女人。她丢下手上的棋子,立即有婢女拿来手巾给她擦拭。宴夫人慢条斯理地道:能让柳絮你夸漂亮的,定然我见犹怜姿容不凡。本夫人很好奇呢,你去将人带过来,我要见一见。柳絮心头闪过一丝兴奋,夫人这是有危机感终于准备要出手了吗她本来还担心那女人性子不逊,又有大人看重,自己不好摆弄,要是有夫人撑腰,自己多了依仗底气,还怕压不服她吗柳絮恭敬地道:是,奴婢听夫人的。我这就去传话。。。。。。。怎么,你家夫人要见我萧袖月蹙眉。她正端着一蛊鲜美热烫的鱼丸汤,喝得美滋滋的。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自己点名要吃的饭菜,房间里温度正好,周围还站了八名使唤的丫鬟。柳絮神色也懵了一瞬,她不过是离开一会儿,房间怎么大变样了青色的纱帐换成了大红色的,炭也换成了银霜炭,里面还多了精致华贵的摆件,花瓶里还插了鲜花,旁边摆了各色鲜果子,原本简单朴素房间简直脱胎换骨。这当然是萧袖月开口要求的,她可不是单纯傻瓜的原主,把别人的恶意当作是恩惠感激涕零,然后将自己全身心都奉献出去。不是非要强留她,不是将她当作贵客,那好啊,就按照招待贵客的标准来,不要想着占便宜又轻视鄙薄自己,妄图随便糊弄过去,反正萧袖月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想起自己毫不客气地要这要那,宴昭明那张一言难尽的脸,萧袖月就觉得痛快。柳絮下意识地回答:是的,我家夫人的父亲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如今跟着大人一起赴任,听说萧姑娘是大人请回来的客人,所以想见一见你。‘砰’,萧袖月重重地放下碗,浓黑密长的睫毛一掀:你家夫人懂不懂礼数啊明知道我是你家大人请来的贵客,她不主动上门问候就算了,还让我亲自走过去见她,礼貌吗尊重吗她冷冷一嗤,不去,要见我,就自己过来。柳絮震惊地抬头看她,似乎难以置信她的狂妄自大。她头一次口舌失灵,竟不知道说怎么才好。柳絮咬了咬唇,强调道:萧姑娘,那可是夫人!她不信萧袖月不动心,不想留在大人身边,对方应该知道宴夫人才是大人名正言顺的妻子,想留下就不能得罪宴夫人。萧袖月瞟了她一眼:我知道她是你家夫人,可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算老几,就敢对我呼来唤去的。柳絮像看傻子一样看她:萧姑娘确定要奴婢如此回夫人吗萧袖月挥了挥手:快去,马上,立刻。你不要后悔。柳絮跺了跺脚,扭身就走。。。。。。。。。。。。。宴夫人居住的院子里一片静滞,周围侍候的人都畏惧地垂下了头。柳絮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她有点后悔自己当这个传话人,若是宴夫人将怒火撒在自己身上就不好了。宴夫人在笑,可是这笑比不笑还可怕。好久没有见到如此有趣的人了。说来也该怪大人,府里来了贵客竟然没有跟本夫人说一声,既然如此,我就亲自去见一见,看到底是哪家的贵客宴夫人轻声细语道。她可以不将那些阿猫阿狗的女人看在眼里,却不能纵容她们挑衅自己。即使是嚣张如欧阳蝉衣,也只会暗地里下绊子,而不会明面上对自己不敬,宴昭明真的是太令人失望了,带回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正好,她在院子里也呆得烦了,就去见识一下柳絮口中的极品美人吧,就当解闷了。但愿她真的足够‘贵’,否则可是要为自己的口舌之利付出代价的。宴夫人别看很少露面,却消息灵通,知道欧阳蝉衣吃了个闷亏作结自缚,暂时不会出来蹦哒,自己可以在府里肆意行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着萧袖月住的地方而去,惊得路边的仆人匆忙走避。宴夫人一路悠闲地走走停停,终于到了萧袖月的房间门口。她环顾四周,摇了摇头笑了:大人也未免太小气,既然是贵客当入住别院,就安排在客房里,委屈客人了。柳絮眼珠子一转,上前凑趣道:那大抵是因为她本就不是什么贵客,也只配住在客房了。宴夫人含笑看了她一眼:别胡说,去通报吧,就说本夫人来看望‘贵客’。你们的话我听见了!萧袖月拉开门,懒洋洋地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别说,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她星眸淡淡扫过宴夫人:我会将你们说的话转告给宴大人,不给我换好地方住,休想我留下来做客。她恶狠狠的威胁。柳絮幸灾乐祸地斜了她一眼,对方以为自己是谁啊,真以为仗着一张脸就可以为所欲为,还当着夫人的面口出狂言,这美貌都是拿脑子换来的吧她正等着宴夫人发话,却见对方鸦雀无声,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萧袖月,脸色发白。柳絮疑惑,夫人这是怎么了宴夫人嘴唇干涩,她目光死死地盯住眼前如花的脸庞,跟自己记忆中的那张脸慢慢重合,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你,你就是大人带回来的萧姑娘萧袖月勾了勾唇:我是啊,夫人有何指教原剧情中整座宴府只有宴夫人一个人知道宴昭明不是真正的喜欢女主,而是将她当作了自己爱而不得白月光的替身。没错,就是这么狗血,宴昭明看中原主的只有那一张和白月光像极了的脸。他不顾女主的意愿将她带入府里,施予一点点温情柔语,在女主无依无靠时趁虚而入,哄得她将自己的心交出,却始终冷酷地游离在外。他将女主的脸当作疏解思念的良药,可以看着佐餐解渴的物品,闲暇之余默默欣赏的一副人形画作,就是没有将女主当成一个人。他是享受着女主温柔体贴的心意,还要嫌弃她懦弱畏缩上不得台面。他把无知无觉地女主当成替身玩弄,还尚要嫌弃她徒有和心上人一样的容貌,却没有白月光的风骨脾气,遗憾她拉低了白月光的格调。就是这么一个恶心卑劣的男人,利用了女主,却冷眼旁观她被人欺凌,放任她被下毒,被毒打,被毁容,被关入马厩与畜生作伴。真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有脸来后悔的,竟然还能厚颜无耻和众多渣男达成一致,约定共享女主。玛德,又是想刀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