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晚总算被沈素钦带到他们面前,四个人,四匹马,互相对视。秦颜晚也跟沈徊钦打招呼:“沈总。”沈徊钦颔首:“秦小姐,好久不见,听说你在阿素身边工作得也不错,果然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能发光。”秦颜晚谦逊道:“都是沈教授教得好。”顾景曜微微眯起眼,模样凉薄。沈徊钦又看了秦颜晚两眼,再对沈素钦说:“我们刚才经过马厩,看到你之前认养的那匹小马驹,好像出了什么事,饲养员都围着它,你要不要去看看?”沈素钦并不愿意放秦颜晚与顾景曜独处,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下。“那颜晚跟我一起去看。我也不打扰大哥和顾总谈事了。”“我们比你们早到很久,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我跟你一起去看吧。”沈徊钦分明是有意忽略秦颜晚,看样子是有话要跟沈素钦单独说。秦颜晚识趣:“沈教授快去看看吧,小马驹就跟小孩儿一样脆弱。我也想自己试着骑一圈。”她的话比沈徊钦有用,沈素钦最终点头,跟他大哥走了。他们走后,这里就剩下顾景曜和秦颜晚。他们胯下的马的高度差不多,但顾景曜比秦颜晚身高,在马上也比她高一个头,看她很容易有居高临下的睥睨感。“你养过小孩儿?怎么就知道小孩儿脆弱?”秦颜晚并不想跟顾景曜有私下交流,何况还是关于小孩的话题:“不打扰顾总雅兴了。”她骑着马要走。顾景曜突然伸手抓住她的缰绳,秦颜晚的马儿颠了两步,她一惊:“你干什么!”顾景曜是单眼皮,看人寡情:“低估你了,还以为你这两个月是在奉贤镇猫着,原来你去了沈素钦身边。”秦颜晚就知道他会来跟她算这笔账:“所以呢?顾总有办法让沈教授开除我?”顾景曜盯着她:“你真以为沈素钦护得住你?”“什么意思?”秦颜晚问完就想到,上次沈徊钦明明要招她了,就是因为他跟沈徊钦吃了顿饭,沈徊钦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难道他这次又故技重施?通过沈徊钦让沈素钦开除她?难怪沈徊钦要将沈素钦单独叫走。他就非要对她赶尽杀绝吗!秦颜晚冷冷地看着他,两个月前那种彻骨的绝望和恨意又在复燃。顾景曜的表情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想的是这两天内,三次看到她和沈素钦在一起。她刚才说什么?都是沈教授教得好。像他当年教她那样“教”?顾景曜抓着她的缰绳将她马往自己的方向拽,秦颜晚也被迫靠近他,他冷声问:“真勾搭上他了?”秦颜晚:“在顾总眼里,我们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吗?”指的是她和沈素钦在邮轮上那一夜。提起那件事,顾景曜眼底又冷了几度,缓慢地说:“想我放过你也可以,来比一场。”“我不会骑马。”偏偏挑她不会的东西,还说什么放过她!顾景曜眉眼清冽:“你是要认输?”“我这种半桶水跟顾总比,顾总赢了也不尽兴,还会被人笑话是为难新手,我怎么好让顾总背这个骂名。”秦颜晚不想给沈素钦添麻烦,勉强维持体面。顾景曜策马往前走了两步,马撞上她的马:“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你?”“……”秦颜晚快速皱了一下眉,感觉他这句话有点儿调戏她的意思?顾景曜已经翻身下马:“既然不会,那我教你。”什么?!完全没给秦颜晚做出反应的机会,顾景曜就抓住她的马鞍,脚一蹬直接坐上她后面!秦颜晚当即就要下马,顾景曜双手穿过她身侧,到她前面抓住缰绳,但同时也禁锢了她,让她下不去!她扭头:“顾总!你这样不合适吧!”“哪里不合适?”太近了,顾景曜的胸膛几乎贴在她的后背上。“你在我手下的时候,我什么都教会你,只有骑马,试了一次就不敢再学,现在好了,出来丢我的人。”……他是有病吗!她现在丢不丢人关他屁事!